謝景湛見到心愛的姑娘,麵露激動,將方才的那股子不適壓下,抬腳往門口位置移了幾步,便被站立在門外的南傾雅急切出聲阻止“湛哥哥,莫要過來。”
謝景湛腳步一頓,滿眼疑惑地喚了一句“雅兒?”
聲音剛落,不自覺地閉了氣,無他,謝景湛隻覺這股子味道太衝。
南傾雅見她的湛哥哥真的停住了腳步,心中失落,隨即又掛上一副泫然欲泣,委屈柔弱的神情,讓眼前的謝景湛看的心疼不已,若不是場合不對,恨不得將人抱在懷中好好安慰一番。
“湛哥哥,我與母親今日得了一場怪病,請了許多大夫都未查出是何病因,她們都說我身上有股臭氣,但我聞不出一絲味道,湛哥哥,我好害怕,我是不是以後再也見不到湛哥哥了,嗚嗚嗚”
南傾雅頓時掩麵而泣,哭的好不傷心。
之前,丫鬟已經將這邊的情況快速稟報給了她,母親不讓她此時出現在謝景湛的麵前,以免讓湛哥哥嫌棄了她,但她按耐不住,她擔心謝景湛瞧見南鳳曦後,會想起什麼,所以她害怕了,湛哥哥愛慕了她這麼多年,她不想失去這份獨一無二的情意。
湛哥哥隻能是她的,所以才不管不顧地跑了過來。
她非常高興的是湛哥哥沒有讓她失望。
謝景湛最見不得雅兒哭泣的樣子,哪裡還管什麼臭不臭的,直接來到南傾雅身前柔聲安慰道“雅兒,我去請沐澤大夫,他的醫術高明,定然會診治出病症的。”
南傾雅對謝景湛的靠近,內心非常高興,湛哥哥果然是愛極了她,但麵上不顯,一臉難過“湛哥哥,沐澤大夫出城去了。”
謝景湛不假思索道“那我去請他的師父,聽聞他師父的醫術更勝一籌,比宮中的禦醫都要厲害,隻要他老人家一出手,保準藥到病除。”
“真的嗎?”南傾雅一臉欣喜地抓住謝景湛的衣袖。
南傾雅突然間的動作讓謝景湛身子一僵,若是平時,他非常喜歡雅兒這小女兒般的作態,但今日渾身臭烘烘的雅兒,讓他忍了許久,才未抽回自己的手臂。
南鳳曦眉梢微挑,眼神戲謔地望著謝景湛,沐澤的師父嗎?
此時捂住口鼻的老夫人終於忍受不住,怒瞪著南傾雅突然出聲斥責道
“你跑過來是想要熏死誰!還不快點退下去!”
老夫人實在想不明白,在如此令人窒息,沒有一絲新鮮空氣,就連呼吸都困難的情況下,眼前這個俊俏的少年郎是如何做到與雅兒膩膩歪歪的。
他們如何膩歪她不管,可這味道,快把她這老骨頭熏死了。
南鳳曦也誇張地拿著兩個手帕緊緊捂住口鼻,手帕下傳來悶悶的聲音
“二妹妹你這是散發了一日的臭氣嗎?怪不得你一個人跑了過來,你的貼身丫鬟是不是早被你熏死了?”
原本喜笑顏開的南傾雅,聽到祖母與南鳳曦的羞辱,再次濕了眼眶,哽咽地喚了一聲“祖母,大姐姐。”
謝景湛眼神不悅地望著老夫人與南鳳曦,讓雅兒傷心的人,他一律不喜。
南穆清也從方才的懷疑中收回思緒,剛才謝景湛所說的什麼老夫人隻維護南大小姐的一番言辭,讓他起了疑心,老夫人陡然的變化,確實是從大女兒回來之後。
不過,眼下不是追究此事的時候。
他趕忙出來打圓場“雅兒,你大姐姐心直口快,莫要同她一般見識,如今你身子不適,還是早些回去歇息,待景湛尋來小神醫的師父,你身上的怪病很快就會消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