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家聞言有些欲言又止。
南穆清瞧見管家的神色，沉聲道“有話就講。”
管家猶豫了片刻，這才開口
“老爺，守門的小廝告訴老奴，他今日瞧著大小姐神色正常，一點也瞧不出有一絲的癡傻模樣”
管家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南穆清的神色，他那晚同二夫人商量過，這個大小姐絕對不能再留，尤其是老夫人失憶之後，有些事情已經脫離了二夫人的掌控。
他們打算來個借刀殺人。
南穆清則是眼底一沉，他率先想到的是那日在禦書房時，淨誠大師講的話，他說隻要曦兒與九王爺有了婚約，那曦兒的癡傻之症就會慢慢痊愈。
難道，這是真的？
不行，他絕對不允許有這樣的事情發生。
南穆清垂眸遮住眼中的情緒，隨後抬眸之際，早已恢複往日的嚴肅，吩咐管家
“等大小姐回府後，讓她來一趟書房。”
管家稱是，他有些拿不準老爺如今的態度，難道他剛才的引導不夠明顯？他話裡話外的意思都在暗示大小姐是裝瘋賣傻。
管家一時也沒了主意，隻能靜觀其變。
“你先退下，守在門外，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得入內。”
管家知曉老爺這是又有要事要做，連連稱是後，便退了下去。
等管家退下，南穆清這才起身啟動機關，進入密室。
正在密室內盤膝而坐，閉目養神的鬼四聽到聲音後，耳朵微動，並未睜眸。
直到南穆清來至他的麵前，他才緩緩掀開眼簾，雖然口不能言，但眼中的意思很明顯，找他何事？
南穆清知曉此人的性子，也沒拐彎抹角，直言道
“我知曉你精通巫術，所以我有個困惑需要你解謎。”
鬼四的眼底頓時閃過殺意，他不知道自己的秘密怎會被眼前這人知曉的。
南穆清瞧見鬼四的神情，便知曉自己猜對了，隨即溫和一笑
“你不必緊張，既然我答應那人收留你，斷然不會有害你之心，我隻是有些困惑希望你能替我解答一二。”
鬼四淡淡看了他一眼，隨即提筆在身旁的宣紙上詢問何事。
南穆清眼底的笑意更甚，想跟他鬥，鬼四還是嫩了點，他剛才隻不過是詐一詐他，之前隻是猜測，如今倒是得到了證實。
這還得益於鬼四上次的哮喘病發作，他瞧見了鬼四藏在衣袖中的錦盒滾落了出來，他打開看過，裡麵竟然是些蠕動的蟲子。
所以他猜測，這個鬼四精通巫蠱之術。
之所以藏匿在此，或許是得罪了某些世外高人。
否則，憑借他的本事，也不會淪落至此。
當然，這也是南穆清的猜測。
鬼四見南穆清遲遲不開口，有些不耐，若非此時有求於他，他才懶得與這位尚書大人周旋。
南穆清見鬼四的不耐神情，也沒在意，落座在鬼四的另一側，這才溫和著聲音開口道
“我母親前幾日摔了一跤，醒來後突然失憶了。若單純的失憶也就罷了，但她偏偏像換了一個人似的，無論言行舉止，還是行事風格與之前相比簡直是判若兩人。我想不明白，即便是失憶的人，有些刻在骨子中的東西，怎會輕易改變，除非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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