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是穿越憑什麼我是階下囚!
李長天蹲在鐵牢籠裡,想破腦袋也沒想明白,自己為什麼這麼倒黴。
彆人穿個越,不是王爺就是皇上,不是俠客就是師尊,再不濟也是個能呼風喚雨的反派,雖然可能會曆經坎坷,但最後總能走上人生巔峰。
而他。
怎麼就。
穿成了一個人人喊打的階下囚呢?
方才還被人不由分說地踹了一頓,聽那人的語氣,估計自己的小命是保不住了。
隻是不知道,在嗝屁之前,還得受什麼樣的苦。
太慘了。
想來他上輩子,勤勤懇懇地工作,老老實實地做人,除了小時候抄過作業偷過瓜,打過群架攆過雞,就再沒做過壞事了啊!
李長天想不通。
如果上輩子他沒有因為執行任務犧牲,現在應該胸前戴著紅花在領勳章了。
如今卻淪落到這般地步。
難道隻能眼巴巴地等死?
“哎……”李長天歎了口氣,被踹疼的小腹還在隱隱作痛,他慘兮兮地蜷縮著身子,試圖壓下陣陣鈍疼,繼續思考著。
穿就穿吧,還沒這身體之前的記憶,也不知道那可憐的姑娘到底是不是因為自己而死。
李長天其實一點也不怪那些毆打自己的百姓,如果姑娘真是被這人迫害,那這人確實死不足惜。
可關鍵受苦忍疼的是自己啊!
這他媽的叫什麼事啊!
李長天正鬱悶著,一人走進監牢,從腰間拿出鑰匙打開鐵牢籠的門。
守衛手上拿著枷鎖,在鐵牢籠外探頭探腦,似乎是在怕李長天衝過來揍自己,或者掙紮逃跑。
李長天等了一會,發現守衛還畏畏縮縮地躲在鐵牢籠外,思考著怎麼才能給自己上好枷鎖,李長天無奈地說“你過來,我不掙紮,讓你拷。”
守衛愣了一下,說“你會說話啊。”
李長天苦中作樂,嗤笑一聲“我是傻子,又不是啞巴。”
守衛點點頭“噢,也是。”說著拿著枷鎖走到李長天眼前,將沉重的鐵鏈放在李長天的脖頸和手腕上,又合上兩塊木板。
李長天說不掙紮就不掙紮,任由守衛綁。
守衛上好枷鎖,拽了拽李長天脖頸上的鐵鎖鏈,說“站起來,走。”
李長天搖搖晃晃地起身,忽然咧嘴一笑“兄弟,你知道有個詞,叫三角絞殺嗎?”
守衛“啊?啥玩意兒?三攪嚼啥?那是什麼?”
李長天站起身說“格鬥的一種招式,在手和脖頸被束縛的情況下,也可以用腳和膝蓋的力量絞殺對方,使對方窒息而亡。”
守衛沒聽懂,推了李長天一把“神神叨叨地說什麼呢,趕緊走。”
李長天被推得一個踉蹌,歎了口氣,嘟嘟囔囔地說“沒意思,欸,大哥,你要帶我去哪啊?”
縣令府,西南院。
李長天被關在了畜禽棚裡,這裡漏風漏雨,正值涼秋,夜寒降霜,凍得人一個勁打哆嗦,還不如四麵都是石牆的監牢。
李長天忍不住長長歎了口氣,他的脖子和手腕上都掛著鐵鏈,鐵鏈另一端在畜禽棚的木柱子上轉了兩圈,又用手掌大小的鐵鎖給鎖死。
脖頸掛著的鐵鏈都很重,迫使李長天抬不起頭來,他不得已隻能用手托著鐵鏈,好讓脆弱的脖子有喘息的機會。
李長天找了個勉強還算乾燥的角落,剛靠坐下來,眼前忽然出現一雙雲紋墨色皂靴。
正是昨天踹他的那人的。
李長天驀地抬起頭,還沒看清那人模樣,皂靴抬起,踩在他脖頸的那條鐵鏈上。
鐵鏈驀地繃緊,李長天脖子受力,被拽向前,狼狽地撲倒在地,摔得不輕。
燕殊也不管鐵鏈會不會勒傷李長天的脖子,平靜地伸手,兩頭都用力地拽了拽,確認固定牢靠不易掙脫後,這才收回了腳。
剛才那一拽,差點沒勒死李長天,他匍匐在地,掩唇一個勁地咳嗽,脖頸和手腕全是鐵鏈勒出的紅印,既窘迫又丟人。
雖說好死不如賴活,但這樣無望,李長天也有些受不住了,他緩了緩,半開玩笑半認真地開口。
“喂,兄弟,你給我個痛快吧,成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