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是穿越憑什麼我是階下囚!
雖然和燕殊相處的時日並不多,但李長天對燕殊的性格多少有了些了解。
嫉惡如仇,冷冰,沉靜。
如今燕殊忽然失態,把李長天看得一愣,好半天才想起來回答問題,他猶猶豫豫地開口“我沒有同夥……”
“不是!最後那個詞!”燕殊聲音發抖。
“心肺複蘇?”李長天懵了。
“你是怎麼知道這個詞的?”燕殊死死盯著李長天,似乎想看透他腦子裡在想什麼,又或者看清他到底是何人。
“就……我,不是,等等,這個詞怎麼了嗎?你也不理解這個詞的意思吧!哎呀,疼疼疼,你先輕些,你快把我的手扭斷了。”李長天指了指燕殊狠狠扭著自己的手腕。
燕殊稍稍鬆勁,厲聲追問“說。”
“說了你也不理解啊!”李長天哀歎,“剛才說了半天,你不信我這個法子能救人,也不信起死回生,讓我說什麼?”
燕殊愣住了,他呆呆地看著李長天,忽然陷入回憶中。
十一年前,宮城,太醫殿。
七月流火,秋將至,年幼的燕殊在太醫殿的側房裡,邊磨藥邊打盹,這裡常年熬製著各種各樣的草藥,所以空氣中總散發著苦澀的藥味。
燕殊百無聊賴,睡眼朦朧,打著哈欠抓起一把草藥,丟進鐵藥碾裡。
就在此時,太醫殿忽然一陣喧鬨,隨後是混亂的喊叫聲。
“來人啊!太醫,有太醫在嗎?三皇子落水了!!來人啊!”
年幼的燕殊放下手中的活,正要跑出側房,就在此時,側房的門被人猛地撞開。
燕子卿背著一個渾身濕透、身著華麗錦服的青年小跑了進來。
“爹?”燕殊連忙走過去,想幫忙。
燕子卿將三皇子放平,根本來不及和燕殊說話,隻是大聲叮囑“關好門,先彆讓人進來。”
外頭的人連忙照做,燕太醫妙手回春、醫者仁心,總能治好許多奇怪的疾病,但是偶爾會有些古怪的規矩,比如某些時候不能有人旁觀。
燕子卿把三皇子放平在地後,想要撕開他胸前的衣裳,卻怎麼也撕不開,隻得慌慌張張去找剪子。
燕殊走過去,見平躺在地上的青年胸膛並未起伏,他試了試三皇子的鼻息,頓時背脊一涼“爹,他已經沒氣了。”
燕太醫沒說話,用剪子剪開三皇子的衣襟,手掌根部放在三皇子的胸膛中間,數十下猛地按壓,又抬起三皇子的下顎呼氣,呼完氣後,將他的頭偏側一邊,以便吐水,隨後繼續按壓三皇子的胸膛。
燕殊大惑不解地看著燕子卿。
這人沒了呼吸,已是一具屍體,父親這是在做什麼?
就在此時,三皇子忽然一陣劇烈咳嗽!竟然活了過來!把燕殊嚇了一大跳。
燕子卿一屁股坐在地上,累得不行,隨即他露出了欣喜的笑容,伸手輕輕拍了拍驚呆的燕殊的腦袋,笑道“看清楚了沒?這叫心肺複蘇,能起死回生!你爹我厲害吧?”
“你究竟是什麼人?”燕殊咬著牙,一個字一個字慢慢從牙縫裡擠出來。
李長天答得也快“社會主義接班人。”
燕殊“不曾聽過此門派。”
李長天說“太先進了,你沒聽過很正常。”
燕殊失去耐心“你到底……”
李長天打斷他“好了好了,我們彆這邊鬼扯了,雖然我不知道你聽見這個詞為什麼會這麼激動,但我真的解釋不了,有些事不是一句話兩句話就能講清楚的。”
知道這麼和李長天糾纏下去,也不是什麼辦法,燕殊鬆開李長天的手腕,眉頭緊蹙,隨後道“你把那天對蘇家二姑娘做過,都對我做一遍,不得有差彆。”
“啊?”李長天揉著發疼的手腕,以為自己聽錯了,“什麼?”
“你做完後,我就知道你究竟是鬼話連篇,還是真的想救那姑娘。”燕殊說。
“啥啊,你怎麼可能……”李長天說著說著,驀地失聲。
燕殊拿下掛在床榻邊的佩劍,用劍柄頂住了李長天的喉嚨,眸中全是威脅和冷漠。
李長天“……”
我做,做還不行嗎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