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是穿越憑什麼我是階下囚!
沈瓊林自然不會讓他離開,一把死死地用手臂鉗住沈玉樹“鬨?還鬨?跟我回山莊!”
“我不回!”沈玉樹氣得咬牙,伸手去推沈瓊林。
沈瓊林急了一天一夜,如今好不容易才抓了人,怎麼可能讓他跑,手上不由地用了幾分力氣使沈玉樹根本無法掙脫,語氣又氣又心疼“你瞧瞧你,才離開天闕山莊兩天,就成了這副模樣,還這邊和我賭氣,你隻會賭氣鬨彆扭……”
沈瓊林突然噤聲,因為他看見沈玉樹眼眶紅了。
沈玉樹這兩天,睡巷子的時候沒哭,被雨淋的時候沒哭,就連被人誤會成小偷,按在地上訓斥的時候,都隻是覺得有些冤枉而已。
可沈瓊林一句,你隻會賭氣鬨彆扭,竟讓沈玉樹雙眼瞬間通紅。
沈瓊林果斷道歉“好了,是哥哥錯了,是哥哥不好,回去吧,你身上還有傷,得趕緊回去用藥才行,是我瞎說胡話,你彆生氣,你若是走不動,哥哥背你回去,好不好?”
讓沈瓊林意外的是,沈玉樹聽見沈瓊林的道歉,非但沒有順坡而下,反而越發地委屈。
沈玉樹咬著牙,發泄似地狠狠搓著眼睛,稍稍平複了下情緒,這才說“我一直都沒在鬨,也沒賭氣,是你說,如果經曆了那些事,就說不出堂而皇之的大道理,所以我就試著穿粗麻布衣,吃樹葉,睡柴房馬棚了……”
沈瓊林“什麼?你去吃樹葉,還睡柴房馬棚了?”
“我知道我沒用。”沈玉樹沒回答他,又搓了眼睛一下,“沒經曆過什麼事,可我就是覺得,人不能做壞事,不能就是不能。”
沈瓊林無言,沉默下來。
說完這句話,沈玉樹再沒說什麼,乖乖和沈瓊林回了天闕山莊。
但他一回天闕山莊,就把自己關在閣樓裡,不吃東西也不處理傷口,誰敲門都不開,把沈瓊林再次急得原地直打轉。
事情鬨成這樣,沈朝那邊是瞞不住了。
沈朝了解完前因後果,來到了沈玉樹就寢的閣樓前。
沈瓊林正在那,好聲好氣地敲門勸著。
家仆們見老爺來了,紛紛麵露惶恐跪下行禮。
沈朝擺擺手,喚退了所有家仆,隻留沈瓊林一人。
沈瓊林歎了口氣,單膝跪下抱拳請罪“請父親責罰,是我沒看好弟弟,讓他撞見了事,最後還鬨成了這樣。”
沈朝連忙上前扶起沈瓊林,語氣溫柔“瓊林,難為你了。”
沈瓊林一頓,低下頭“不……是我的錯……我應該……”
沈朝搖了搖頭打斷沈瓊林的話“瓊林,是爹對不起你,不但讓小時候的你吃儘了苦,還害你卷入權謀紛爭中,爹有愧於你,而你一直做得很好。”
沈瓊林喉嚨一哽,沒說出話來。
“你先去歇息吧,尋了玉樹一天也辛苦了,去吧。”沈朝耐心地將沈瓊林勸去休息後,叩響了沈玉樹的門。
“玉樹。”沈朝雙手背在身後,笑著喊,“你是要把爹爹關在門外嗎?”
沈朝話音剛落,門立刻從裡麵打開了。
沈玉樹站在門口,委屈得雙眼通紅,他吸了吸鼻子,喊“爹……”
“嗯。”沈朝伸手拍了拍沈玉樹的頭,見他膝蓋有傷,說,“我們進屋,坐下來談罷。”
沈玉樹點點頭,側過身,讓沈朝進屋。
兩人在案桌前坐下,沈朝取了乾淨的巾帕,用溫水浸濕,替沈玉樹擦手肘上傷口裡的泥沙,無奈地笑道“怎麼摔成這樣。”
沈玉樹看著沈朝,突然道“爹,那日晚上,和你們在一起的那些黑衣人,他們綁架了我的朋友,爹,你……知道這件事嗎?”
沈朝動作一頓,隨即笑了笑“哎呀,吾家小兒初長成。”
“爹!”沈玉樹急了,語氣重了三分,“是你從小教誨我,要多行善,且萬萬不能行惡的!”
麵對沈玉樹的質問,沈朝並未動怒,他甚至都沒著急,他淺淺笑著,麵容和善,溫潤如溪,等沈玉樹說完,才點點頭道“嗯,沒錯,多行善事,萬萬不能作惡,做人本就該如此,無論過去還是今後,爹都會如此教誨你。”
“那……那爹你……”沈玉樹困惑地看向沈朝。
沈朝笑著問“玉樹覺得爹是壞人嗎?”
沈玉樹一愣,隨後搖了搖頭。
沈朝輕輕拍了拍沈玉樹的頭,笑著給予了他一個肯定的眼神。
沈玉樹如同被鼓勵了一般,他一下拉住沈朝的手臂,說“爹,你一定得幫我找到是誰綁了我的朋友,你要救出他!”
“好。”沈朝點點頭,“爹爹答應你。”
沈玉樹眼底,瞬間有了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