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是穿越憑什麼我是階下囚!
清晨,李長天早早醒了過來。
閣樓建於山崖,清晨之時霧靄朦朦,鳥鳴猿啼,寒風刺骨。
李長天迷迷糊糊中想翻個身,卻發現動彈不得。
他睜眼看去,發覺自己正被燕殊摟在懷裡。
“噢……”李長天恍惚記起什麼。
燕殊如今被囚在他的房間裡,這廂房又隻有一張床榻,所以兩人晚上不得不睡一塊。
但李長天記得昨晚睡覺的時候,他和燕殊明明是背對背的姿勢,怎麼早上醒來他會在燕殊懷裡?
估計是自己昨天睡熟後亂動,擠著燕殊了。
李長天打了個嗬欠,記起今天自己還有事要做,於是小心翼翼地拿開燕殊環著自己腰的手,準備下床。
哪知他剛往床榻邊挪去,燕殊便睜開了眼。
“啊……”李長天與他四目相對,“我吵醒你了?抱歉啊抱歉。”
“你有事要離去麼?”燕殊問。
“嗯,有點事。”李長天起身走下床榻,開始洗漱穿衣。
他剛梳洗完畢,就有聾啞家仆送了早膳來,李長天將粥和小菜擺在桌上,喚燕殊起身來吃。
燕殊如今退了燒,精神明顯比昨日好了許多。
兩人一起用著早膳,李長天突然想起什麼,他因心虛不自覺地咬著筷子,麵露為難地思考著。
燕殊看了李長天一眼,將他的想法猜了個七八分“軟骨丸在何處?”
“啊……”李長天沒想到燕殊會主動提起,頓時一驚,瞪著眼看向燕殊。
燕殊放下手裡的碗筷,語氣淡淡“你曾說,若是不服軟骨丸,便會被重新關入囚牢受刑,既然如此,我還是服軟骨丸罷。”
見燕殊不但並未生氣,還主動提及,李長天不由地鬆了口氣,他拿出裝藥的瓷瓶,倒出一顆藥丸在手掌,仍有些猶豫“那……那……”
燕殊伸手取走李長天手心裡的藥丸,塞入口中,輕嚼咽下。
李長天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,他想了半天,憋出一句“你,你放心,你好好歇息……”
燕殊頷首,端起碗筷繼續用早膳。
李長天已吃飽,他又和燕殊說了聲你放心,隨後起身走出廂房。
李長天手持李秋水的令牌,守在門口的侍衛並未阻攔他離開,李長天往外走了兩步,又退了回來,笑著問其中一名侍衛“那啥,兄弟,請問下,臨淵閣是哪個閣樓啊?”
李長天問了才知道,臨淵閣是他所居閣樓後側的一座小閣。
李長天也沒問路,在閣樓前的白玉石階上爬了半天,仔仔細細尋了好久,總算找到了去臨淵閣的石階小道。
他來到黑衣人昨日所說的地方。
臨淵閣,閣樓右側,距離閣樓十米處,是……
是一處斷壁懸崖。
李長天站在懸崖邊上,隻覺得壁立千仞,山風呼嘯,稍不留神就會跌下去,摔個粉身碎骨。
李長天不由地覺得奇怪。
昨日那名黑衣人讓他來此處做什麼?
如果不是給提示,那便是耍詐。
可李長天實在看不出這種地方能耍什麼詐。
那黑衣人總該不會是在逗自己玩吧?
李長天站在懸崖邊,單手撐著下巴,思索半晌,隨後探出身子,往懸崖底下看了一眼。
清晨山間白霧繚繞,李長天根本看不見懸崖底下有什麼,隻能瞧見距他大約十五米處的懸崖壁上有一棵倒掛鬆柏。
李長天半個身子探出懸崖,懸在那,岌岌可危。
他看了一會,還是沒瞧個所以然來,隻得縮回身子。
李長天環顧四周,見一米遠的地方有棵一人可以環抱的樹。
難道是這棵樹有蹊蹺?
李長天走近大樹,繞著那棵樹來回轉圈,他敲敲樹乾,又抬頭細細瞧著樹冠。
這分明隻是棵普通的樹。
李長天再次走到懸崖邊,往下看了一眼。
旭日初升,霧氣消散了不少,但由於懸崖太高,還是很難看見崖底,不過那棵倒掛鬆柏,倒是比之前能看清不少,就連上麵纏繞著的藤蔓樹葉,這下也全能看見了。
可惜再怎麼看得清,那也不過是棵纏著藤蔓的鬆柏而已。
李長天麵露失望,正要收回身子。
忽然!
他看見了一件有些不太尋常的事。
他瞧見鬆柏上的藤蔓一直被風吹向懸崖壁,而非左右前後晃蕩。
一個想法猛地躥進李長天腦海裡,
李長天疾步離開此地,靠著李秋水的令牌出了天闕山莊,直到夜深人靜時才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