門衛悄然走出傳達室。
“本想再給你一次機會，”葉珊歎了口氣，“像你這種把無恥堅持到底的人真的不多了……”
話音未落，曹旭林的巴掌已迅猛揮來。
然而，葉珊反應極快，她巧妙地避開了這一擊，順勢抓住他的衣角，一個旋身繞到其身後，指尖如同利劍一般精準地點向他膕窩。
““咚！”一聲，曹旭林毫無防備，直挺挺地跪在了門衛麵前。
門衛見狀，驚慌跳讓開，想笑又不敢笑，憋著憋著，臉都憋得通紅。最後實在忍不住了，“咯咯咯”地笑出了雞叫聲。那聲音，在整個廠區門口回蕩，久久不息。
曹旭林臉上的表情凝固了，那是一種“我是誰？我在哪兒？我為啥跪著？”的懵逼驚愕。
葉珊對門衛說“叔，麻煩您給畢廠長打個電話，就說葉珊來了。”
“哦，你就是葉珊啊，好，馬上。”門衛邊說邊搖電話，一秒都沒耽誤。
曹旭林看愣在那裡，這門衛電話搖得比兔子還快！他快速爬起來，也顧不上和葉珊鬥了，急問門衛”那你剛剛怎麼不給畢廠長打電話？”
門衛掛完電話，厭煩地瞅著他“這小姑娘，是廠長吩咐過的，她來，才能打電話。”
葉珊站在一旁，神情自若。
曹旭林一臉懵圈，葉建國和畢廠長是朋友，還是親戚啊？沒聽說啊！
“你們家和畢廠長認識？什麼關係？”
見葉珊不回答，曹旭林果斷換了副麵孔，態度無比端正道“珊珊，伯伯沒說不還錢。伯伯是真不記得借你們家錢。”
葉珊冷笑一聲，眼神中透著寒意“真的忘了？”
曹旭林臉上肌肉抽了幾下，連忙陪笑“對不住，對不住，我這是真記不得。”
葉珊淡淡頜首“狗不記人事。”
曹旭林又要跳腳，門衛語出驚人“曹老板，我建議啊，你最好說記得。”
曹旭林怒目相對。
正說著話，畢廠長來了，走得風風火火，見到葉珊，又小跑了幾步。
“你就是小神童葉珊吧？”畢廠長緊緊握著葉珊的手，“去我辦公室坐坐，我那裡有茶有飲料，聽說你來，還準備了水果……”
“畢廠長，我是曹旭林呀，今天這批貨？”曹旭林畢恭畢敬，滿臉堆笑。
“哎呀，你不要插話！”畢廠長不耐煩地揮了一下手，繼而又和藹可親地問“珊珊，我叫你珊珊好嗎？你什麼時候去我家玩，我女兒今年上初三……”
葉珊笑得像個天使“好呀，畢伯伯。”
兩人相談甚歡，轉身就要往廠裡走。
曹旭林趕緊拉住畢廠長，扯起嘴角，擠出笑容，“畢廠長，您看，這車蠶繭還入不入庫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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