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此,近來勢力大肆擴張的沙河幫,仗著幫眾甚多,可算是廣州城中一霸,行事霸道,橫行街頭。
這四大勢力,哪一家,似乎都不好招惹。
葉書想著這段時間打探的消息,目光閃爍,望著遠去的刀疤邱,目光爍爍。
“這位兄弟好大的力氣!”豬肉榮走了過來,對葉書的出手相助,很有好感,“我叫林世榮,大家都叫我豬肉榮!兄弟叫什麼?咱們交個朋友!”
遠處,傳來官兵的叫罵呼喝聲。
葉書聽見,便對豬肉榮、梁寬笑道“我先走了,你們小心官兵,彆給他們什麼把柄!以後再見了,咱們再煮酒論交。”
說罷,竟就提起鐵槍,隱入人流,避開官府。
這時節的官府,可不會講什麼道理公法,要是被他們抓住,少不了許多麻煩。
果然,官兵一來,就把民團眾人團團包圍,甚至要把他們抓進大牢。
……
“這下黃飛鴻可就慘了,提督大人來廣州,就是來防備黑旗軍餘部造反,現在正好落人把柄,民團聽說都要歸官府管了!”
“可不是!聽說黃飛鴻當時正在西餐廳,跟洋人談判,說是為了被洋人打傷的菜販出頭,提督大人當場要把黃飛鴻抓進監牢,豬肉榮那群人還敢反抗,當著洋人麵起了內訌,那場麵,嘖嘖嘖……”
“可惜黃飛鴻官麵上有人保,菜市街,咱們沙河幫還是拿不到手!”
“不過白天那個剪了辮子的舉人老爺,瞧著跟個秀才似的,沒想到力氣那麼大……”
“可不是!咱們大清朝送出去的留洋學生,一批攏共也就那幾十個,家裡個個都是非富即貴,學點功夫還不輕鬆!”
“……”
夜色下,城外一處院子裡,幾個沙河幫眾邊喝酒邊說話,顯得很是悠閒。
這是沙河幫主的一個住處,葉書要不是在沙河幫主身上下了藥粉,驅蛇尋蹤,否則還真找不到他。
悠悠短笛聲響起,曲調詭異,響徹在這慘白的月色下,有些滲人。
“誰他、媽吹的笛子?擾了老子好夢?!”
刀疤邱半赤著上身,摟著個粉頭,罵罵咧咧地走出房門。
隻是,剛一起進院子,瞧見已經被葉書放倒在地的四名手下,他就身子一僵。
待到看到正坐在椅子上橫吹短笛的葉書模樣時,更是心頭一凜“是你?!兄弟,咱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,你非要找我麻煩?”
好在他為人謹慎,院裡還有十餘個手下護衛,各持刀槍,這時俱都如臨大敵般地看著葉書,倒也不慌。
葉書沒有說話,隻是繼續吹笛,靜聽著四周的蛇蟲遊動聲。
“兄弟這麼目中無人,可未免太瞧不起我沙河幫數百幫眾了!”刀疤邱目透凶光,他有種當場留下葉書的衝動。
就在這時,一名站在外圍的沙河幫眾,卻是被火燙到般跳了起來,驚恐喊道“蛇!快看!好多的蛇!”
隻見月色下,的聲音已經清晰無比,被葉書從菜市場買的三袋長蛇,已經包圍了整個院子外圍,低聲嘶鳴地望著沙河幫眾,卻又在葉書的笛聲牽引下,引而不發。
“當!”
“當!”
兵器落地聲,不絕於耳。
刀疤邱聲音顫抖,渾然不知道自己哪裡招惹了這個狠人“你……你,你到底要乾什麼?”
“乾什麼?g你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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