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,敗了!
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敗得這麼乾脆!
一時心灰若死,萬念俱灰,一身的雄心鬥誌,儘皆化為虛無,當下不再反抗,閉目待死。
“放開我師父!”
就在這時,三個青年人衝了過來,臉上帶著惶急,被梁寬攔下一個人後,另外兩個眼看嚴振東單膝跪在地上,當下奮不顧身,拿著短刀,就往葉書身上砍來。
“你倒是教了兩個好徒弟!”
葉書讚了一聲,橫劍拍死一個,但劍身卻被另一名弟子牢牢抱住,一時竟不得脫。
得人來救,嚴振東神情有些訝然,看著弟子抱住葉書長劍的樣子,心裡突然湧現出一個想法來。
“活命!我要活命!”
原本待死的心中,湧現出一縷希望後,那求生的種子就再也無法壓抑。
嚴振東已經歇過一陣,身上散離的力氣稍稍恢複了些,眼看葉書一時被束縛在旁,突地跳躍起身。
但他並沒有趁機攻向葉書,卻隻是調轉身形,往著另一個樹林方向,快速衝去逃命!
“嗯?”
葉書眉毛一挑,看著眼前那個為救師命,奮不顧身,卻又被嚴振東輕鬆拋棄的年青人,不由得看了看旁邊激戰正酣的梁寬。
這嚴振東,刻薄寡幸到這種地步麼?
手上再無遲疑留手,葉書抽劍,手臂震開對方雙臂,笑了笑,隨意一劍著胸,刺死了這人。
正要引弓射殺了嚴振東,眼睛不經意看向那邊的樹林,手上動作卻是停止,臉上露出莫名笑意。
納蘭元述,你果然來了!
這樣一場動亂,早就不是嚴振東與“素還真”的私人恩怨,提督府介入,隻是題中應有之意。
葉書隻是沒想到,納蘭元述竟然如此沉得住氣。
而在對麵。
就在嚴振東就要逃進樹林,林中突然走出一個一身勁裝、提督官服的男子,手裡一杆長棍,一棍點在嚴振東的胸口,打得嚴振東又是吐血不止,胸骨都斷裂了幾根,一時失去反抗之力。
“敗軍偷生,還有臉活著回來麼?!”
麵對自己的頂頭上司,納蘭元述沒有一絲尊敬之意,隻是一手提著嚴振東走了過來,隨手扔到了葉書身前。
一言不發!
隻是壓抑著內心的情緒,那麼麵無表情地看著葉書。
葉書看看他,又看看地上痛苦掙紮的嚴振東,不由得想起故日交情,一聲長歎
“白首相知猶按劍,青袍隔斷往日情。
今朝劍鋒照肝膽,明日黃花向九泉!”
底下的嚴振東,心中求生之念方被激起,原先求死的念頭就再也消失無蹤,什麼往日驕傲、什麼武者尊嚴,竟是完全拋之到了腦後。
這時聽到葉書又是“白首相交”,又是“青袍肝膽”,還以為葉書在感懷兩人舊日的交情。
當下苦苦哀求“葉兄弟,咱們貧賤相識,總算有場朋友交情,你放過我!我以後絕不再和你為難!”
“終於還是走到這一路了嗎?”
看他這般醜樣,葉書忍不住一聲長歎,仿佛電影中,那個為了自己吃喝、為了自己前途,就能眼睜睜看著婦女被拐賣異國、眼睜睜看著梁寬被打被辱,而助紂為虐的沙河幫教頭。
長歎一聲,當下隨手一劍,並不鋒銳的劍尖,擊碎嚴振東喉骨。
“可惜,我說的‘白首相交、青袍故知’,不是你嚴振東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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