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次燁兒年幼、根基不穩,誅殺鼇拜的這些功臣,以後也難免恃功而驕,遲早是要殺的!
大清建國雖已三十餘年,但陳近南、吳三桂、耿精忠、鄭家、前明餘孽之流數不勝數,便是大局已定,也難免如履薄冰,更何況我大清想要江山永固,更是要行事狠辣,唯恐鷹犬不足。
這個一頁書,談吐不俗,武藝猶勝你三分,文武雙全。
更妙的是,他毫無根基,又為‘百姓’所束縛,正是我大清最好的飛鷹走狗,足以用上幾十年,到時是殺是留,也都輕鬆。
他說要殺一二漢奸,嘿,任由他殺去!
若一二漢奸的命,便能換來一柄這樣的刀劍,那當真是人大清之幸了!”
一旁的行癲張了張口,覺得自己性子粗魯,沒什麼眼光,便又閉口不言。
順治一生尊貴,便是出家當了和尚,也衣食無憂,看人便也喜從氣質、心性、誌向上來看。
葉書身上的武功、桀驁之氣,在順治看來,隻是武夫慣有的毛病,不值一提。
但行癲一個武夫,卻是沒想這麼多,隻是覺得葉書雖然看著斯文有禮、麵色間全無異樣,但行事隱有暴戾之意,恐非他說的“殺一二漢奸”那麼輕飄飄的。
……
而在外麵,葉書已經沒再理會這主仆二人。
葉書已經在他們身上,留了“蛇香”,再加上非白、小熊貓日益敏銳的五感,順治在他眼中,已經是堆塚中枯骨。
眼下,卻是要試試這個世界的武力層次了!
翻身而下,葉書大步向麗春院走去。
有兵卒看到葉書,持兵來攻,卻見葉書從腰間一抽,龍泉軟劍,已是自腰間軟鞘裡拔了出來,飛過一道略圓的弧度,掠過兩名兵卒喉間。
血花四濺,兩名兵卒登時痛苦倒地。
“很好,我拳理既通,這軟劍使起來,便也水到渠成,有些麻煩,卻也足堪小用了,正好用來磨練《離手劍法》!”
心意轉動間,葉書已是迎著前方兵卒,直如劈波斬浪,徑直向那騎馬的一個統領殺去。
葉書眼中的“足堪小用”,在旁人眼中,卻是威力莫測、劍勢詭異,那些官兵在葉書手中,無一回合之敵間,已是命喪黃泉,當真是可怖至極!
更兼龍泉軟劍,劍劍抹人脖子,場麵慘烈,更是讓那些官兵,一見觸目,雖隻是第一次交手,已經心裡發顫,隱隱有畏戰之意。
隻見葉書每一劍,都至少死掉一人性命,行了二十餘步,周圍已是伏屍一片,俱都是頸間中劍,血流遍地,慘不忍睹。
此時,滿清建國,已經三四十年,八旗軍雖然還沒敗到骨子裡,但其早已經失了昔日蠻族時的悍不畏死,此時這些正白旗兵卒,見葉書這樣凶殘,登時一個個俱有退意。
“廢物!”
騎著黑色駿馬的黑甲統領見狀,登時大怒,一馬鞭甩在旁邊牽馬的兵卒臉上,直接抽出長刀,座下黑馬肌肉賁張,猛衝而來!
不止如此,他身旁二十餘騎親後人,同樣各自持著長刀、長槍緊隨而至,隻是黑甲統領馬快,眾人全力追趕,也落後一個馬身,不過這點距離,在戰場上,已經不算什麼了。
葉書微微一笑,靜立在那裡,看著數十騎奔流般疾衝而來,卻是不閃不避,靜看那一柄烏黑長刀,當頭劈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