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用了。”陸景深回到客廳。
“什麼叫沒用了?”時桑根本不理解陸景深的想法,讓杜秋餓著肚子睡覺的是他,他睡醒後什麼都不問的人也是他。
他真的想敲開陸景深的腦子看看,裡邊到底裝著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。
“一邊是不給他喝血的後爸,一個是給他喝血的新歡,你說他會幫誰。”陸景深開口問道。
時桑被問得啞口無言,她突然意識到,杜秋應該和喪屍王做了什麼約定。
那狗犢子,忘恩負義,以後不要對他好了。
“那我們該怎麼辦?”時桑想起來,陸景深並不是一個會輕易放棄的人。
“杜秋今晚今晚應該會有所行動,我們今晚悄悄跟著他。”陸景深鎮定地下達命令。
“我們不會被他發現嗎?”時桑覺得有點冒險。
“應該不會。”陸景深鎮定地說道,“他現在滿腦子應該都是新歡的血液。”
時桑不說話了,喪屍對血液的渴望,絕對能夠戰勝一切。
夜晚漸深,杜秋看到陸景深和時桑都回房間睡了,瞬間爬了起來,離開了屋子。
陸景深躺在床上,敏銳地聽到了杜秋開關門的聲響。
他和時桑一同打開房門,看到杜秋房間空無一人。
“杜秋真的出去了。”時桑咬牙切齒地說道,得虧陸景深喂了他這麼多血液,喪屍王勾了勾手指,就乖乖過去了。
真的是太過分了。
陸景深看到杜秋消失,鬆了一口氣,這個副本終於要結束了。
“你不覺得杜秋很過分嗎?”時桑生氣地說道。
“不覺得,我隻覺得這個副本馬上就要結束了。”陸景深跟了上去,在這種關鍵的時刻,他並不想跟丟杜秋。
“你等等我。”時桑咬緊牙關,跟了上去。
杜秋行走的速度並不快,他們很容易跟上了他。他們大約走了一個小時,在城市的邊緣地帶停了下來。
“你來過這裡嗎?”時桑警惕地觀察四周,她從來都沒來過這裡,甚至不知道這座城市會有這麼一個地方。
“沒有。”陸景深沉默片刻,答道,這裡給他的感覺太過詭異,所以他從來沒有踏足過這個地方。
“我們跟上去吧。”時桑的眼睛裡全是對未知的恐懼,但想要回去的欲望給予她無儘的勇氣。
他們看到杜秋走過長廊,推門而入。
杜秋的身影從他們的視線裡消失了。
“該死。”時桑暗暗罵道。他們被關在門外,根本不知道房間裡發生了什麼。
陸景深停在門口,有些猶豫,他不知道房間裡有什麼,貿然闖入,隻怕會產生不可估量的後果。
杜秋走進房間,看到喬暮正披著一身近乎透明的粉色睡袍,坐在太妃椅上,斜眼看著他。
杜秋觀察了一下四周,發現整個房間除了她和喬暮之外,沒有其餘的人,暗自欣喜。
喬暮果然沒有騙她,今晚他可以獨自享用她的血液。
杜秋走近喬暮,腳步有些飄忽。他有點不敢相信,這一切都是真的。
喬暮秀眉微蹙,露出了不滿的表情,她用撒嬌的語氣對速度秋說道“你今天不是答應我,要一個人過來嗎?”
杜秋的表情從欣喜變成錯愕,最終冷汗漣漣,他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,問道“你說什麼?”
他今天確實是一個人過來啊。
喬暮的表情從不滿變成憤怒,直接說道“外邊的朋友,既然到了門口,就進來吧。”
杜秋飛快地轉過身,視線死死地咬住門口。
陸景深和時桑聽到邀請,隻能硬著頭皮走了進來。
喬暮的視線轉向陸景深,這就是那個女人欣賞的男人。杜秋得到了他的血液,無視了她的召喚。
杜秋垂下頭,不敢看他們責備的眼神,儘管不是存心的,但他還是對他們撒謊了。
“不知道你們跟著杜秋,有什麼事嗎?”喬暮的笑意根本掩藏不住,對她而言,碾死他們,如同碾死一隻螻蟻。
“你會說人類的語言?”時桑禁不住好奇,問道。她本來以為,變成喪屍之後,他們會逐步忘記人類的習性,包括人類使用的語言。
“那是當然。”喬暮陰惻惻地說道,她覺得這個女人小瞧了她。
“我是來殺你的。”陸景深不緊不慢地說道。
喬暮聽著陸景深平靜的語調,愈加氣憤。
難道他們以為,她和那些普通喪屍一樣,可以隨意斬殺?
那就大錯特錯了。
那個女人給予了她毀滅一座城市的能力。
一年了,她終於可以展示自己的能力了。
他們之所以能活這麼久,靠的都是杜秋作為喪屍的能力。
這一次,杜秋會幫誰,還說不一定呢。
“杜秋,你幫我殺了他們。”喬暮毫不客氣地指使杜秋。
杜秋呆滯地站在那裡,沒有行動。
“杜秋,你幫我殺了他們!”喬暮再一次重複了一遍,語氣也逐步加重。
杜秋還是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,像是一個泄了氣的皮球。
“你乾什麼?”喬暮發出了淒厲的叫喊。
杜秋用微弱的聲音說道,“我餓了。”
他已經一天沒有喝到血液了,完全失去了作戰能力。
陸景深從遊戲幣裡抽出一手槍,冷漠地看向喬暮。
他在這個副本裡已經夠累了,接下來的戰局,就由他和時桑接管。
“杜秋就算是條狗,也是我和陸景深養的,打狗也要看主人吧。”時桑冷冷地說道,從遊戲幣裡抽出一把長刀,飛快地往喬暮的方向跑去。
喬暮的身體飛速的移動,嘴巴仍然沒有閒著“哎呀呀,女孩子家家,舞刀弄劍的真是粗魯呢。”
陸景深地對著喬暮的身影射擊“我的隊友,還輪不到你來說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