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有什麼發現嗎?”杜秋看向國棟。
“你們過來看,這幅畫死的是一個男性,而且,死法是摔死的。”國棟把其他人都叫過來,覺得這幅畫很有問題。
眾人聚集在國棟旁邊,這幅油畫畫的是一具高空墜亡的男屍。
這座古堡有四樓,足以把人摔死。
他們出了畫室,走向了雜物房。雜物房裡堆滿了大大小小的紙箱,紙箱裡邊都是過季的衣服和各個年份的報紙。
時桑把報紙搬了出來,發現報紙的內容都是講殺人案。
“你們過來看。”陸景深從紙箱裡拿出一個相框,一張黑白照片鑲在其中。
照片裡有四個人,一個神情嚴肅的中年男人,一個長相溫柔的中年女人,一個十幾歲左右的女生站在中年女人的前邊,最小的男孩站在男人的前邊。
“他們還生了個兒子?”杜秋有點不可思議。
“應該是的。”楊贏從紙箱裡拿出一件男孩的衣服。
“我們再找找還有沒有彆的衣服。”陸景深突然冒出了一個想法。
他們找了很長一段時間,找到了很多件男孩穿過的衣服。
陸景深不確定這個男孩和這家人是什麼關係,但他應該在這座古堡生活了很長一段時間。
他們又翻了一遍侍女房,除了幾件黑色的衣服,什麼都沒找到。
“她們隻穿一種顏色的衣服嗎?”時桑覺得有些不可思議。
“就是啊,我在星月城的時候,就喜歡用積分買一些不同顏色的衣服。”爾雅在一旁附和道。
時桑看向爾雅,覺得終於找到了有共同話題的姐妹。
這時候,兩個侍女走上三樓,微微鞠躬“尊貴的客人,你們好。午餐已經準備好了,請你們移步一樓大廳使用。”
他們走下樓,古堡的主人並沒有選擇和他們一起用餐。他們的午餐是日料,餐桌上擺滿了各種生肉。
“間宮先生還有除了間宮小姐之外,還有彆的孩子嗎?”陸景深入座後,看向兩個侍女。
“主人隻有小姐一個女兒。主人不喜歡浪費食物的客人,請客人們務必把食物吃完。”兩個侍女好心提醒“吃完之後,客人們需要在各自的房間裡休息。下午五點,準時下樓享用晚餐。”
看到兩個侍女離開,他們開始小聲的交流。
“我們剛剛在廚房,有看到這種東西嗎?”杜秋看著麵前那塊生魚片,止不住的難受。
“沒有。”陸景深回憶了冰箱裡的食物,十分確定沒有生魚片這種東西。
“所以,這些東西到底是打哪來的?”時桑完全沒有食欲,甚至還有點想吐。
這個副本真的很喜歡在食物上惡心人。
“不管怎麼樣,我們都要把這些食物吃完。”楊贏興致缺缺,侍女已經一而再,再而三的提醒他們,如果他們不遵守約定,留給他們的隻有死亡這條路。
他可不想死在食物上。
他們花了半個小時,終於把食物咽了下去。
杜秋雙手捂住嘴巴,努力抑製住想吐的衝動。他在咀嚼生魚片的時候,突然想起了喪屍腦漿的口感。
吃完飯,他們上樓,回到各自房間。
有了充足的光線,時桑終於完全看清了這個房子的擺設。房間的一麵牆壁上,有一麵掛鐘,掛針的時針指在1點的位置上。
他們還有四個小時的休息時間。
他們匆匆洗漱,躺在床上。
“哥,你覺得爾雅會是殺薛霸的凶手嗎?”杜秋問道。
“不是。”陸景深給出了否定的答案。
“我也覺得不是,昨晚侍女們隻說不限定人數,又沒有說不限定性彆。我覺得副本的隱藏規則應該是三個男性不能住在同一個屋子裡。”杜秋說出了他的推測。
“我今早都是胡說的!”時桑發出尖叫,她可不想誤導陸景深。
“我知道。”陸景深知道時桑是在幫爾雅解圍,薛霸昨晚說得話實在是太難聽了,死有餘辜。
“死者還沒有出現,想那麼多乾什麼?”時桑覺得他們現在不要想太多,他們是來調查nc的死亡真相,不是來調查玩家的。
不要搞錯對象。
“我先睡一下,你們倆千萬不要睡過去。如果我們都睡過了頭,錯過晚宴,那死得就太冤枉了。”時桑感覺到困意來襲,整個人昏昏沉沉的,她閉上了雙眼,睡了過去。
四點四十五分,兩個侍女敲響了204的房門。
陸景深把門打開,看到侍女們的手上拿著兩件西裝和一件晚禮服。為了讓時桑有更好的體驗,她們還特意準備了兩雙不同顏色的高跟鞋。
然後,時桑又提出一個讓他們兩個直男都無法回答的問題。
“你們覺得這兩雙鞋子哪雙更配這條裙子。”
杜秋看了很久,完全看不出兩雙鞋子的區彆。
“這雙!”陸景深指了指那雙黑色的高跟鞋。
時桑驚喜地說道“我也喜歡這雙,你也覺得這雙顏色的高跟鞋顯得我更高貴典雅嗎?”
“我覺得這雙的跟矮一點,遇到危險更容易跑路。”陸景深毫不留情地給她潑了盆冷水。
“我就知道你們這些直男不懂,我穿給爾雅看看,讓她給我提提意見。”時桑對著他們做了個鬼臉,提起鞋子出了門。
“我覺得你說得沒錯啊。”杜秋覺得有些莫名其妙,陸景深說得沒錯啊,矮一點的鞋子確實更適合跑路。
他覺得這個副本陰嗖嗖的,總有一些還未發現的危險。
陸景深和杜秋換好西裝,穿上皮鞋。
時桑穿著那雙黑色的高跟鞋,推門而入“爾雅也覺得這雙黑色的鞋好看,說這雙鞋更符合我的氣質。”
“你為什麼會這麼關注爾雅呀?”杜秋有點不理解時桑的行為,他覺得她對爾雅有點熱情過頭了。
“我就是看不慣那些臭男人欺負美女!”時桑也不知道為什麼,就是覺得爾雅長在了她的審美點上。
她是一個淡顏係美女,長相沒有攻擊性。但當她麵對眾人的質問,她還是一副坦坦蕩蕩的樣子,沒有表現出一絲怯懦。
“到時間了,我們走吧。”陸景深催促道,現在可不是閒聊的時候。
“杜秋,你幫我提著裙子。”時桑整理了一下她裙子上的褶皺,苦惱地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