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子墨歎息道“都是饑一頓飽一頓的賭徒,不像餓死鬼投胎都怪了,有一個人說他都三天沒吃飯了,剩下的不少都在沿街乞討。”
“不過以前他們可能都是本本分分的老實人,隻是染上了賭博後便一發不可收拾。”
這三日來的兩百人,整體狀態都差不多。
麵黃肌瘦、衣衫襤褸、饑腸轆轆
葉子墨真是沒想到,上京城內的賭徒竟是有如此之多。
他若是不限製的進行招收,真不知道究竟能招來多少人。
禦江感歎道“由此可見,賭博確實害人不淺,我們還是儘快完成禁賭比較好,整個大夏有多少像他們這樣的人,我真是難以想象。”
陳岩看著亦是感慨萬千。
他第一次感覺到他二叔的人緣竟然這麼好,簡直是一呼百應。
雖然這一呼百應而來的人,都不是什麼正經人。
不遠處的帳篷內。
一眾賭徒們正在風卷殘雲,大快朵頤。
陳永華身著長衫,站在帳篷內意氣風發,“諸位,今日你們能來那是給我陳永華臉,我陳永華也絕對不是忘恩負義的人。”
“從今日開始算,你們可以在此地住上三日,三日內我保證最次的飯菜都是紅燒肉,而且管夠,三日之後你們離去時,每人發放五兩白銀補助。”
“隻要你們跟著我陳永華好好混,那我就絕對不會虧待你們,但你們若是跟本公子陽奉陰違,後果你們應該清楚!”
陳永華背著手,踱步帳篷之內,意氣風發,慷慨激昂。
今日他又找到了當爺的感覺。
這兩百人全都是他或者通過他而來的,並且因為他才能吃上這麼好的夥食。
“永華兄,我當初就說過,我們這些爛賭鬼中,今後肯定是屬你最有出息,你看果不其然,我們這些人如今都要靠你吃飯。”
“陳兄真是太大氣了,擁有這麼大一座府宅不少說,而且夥食也是極好,我已經很久沒吃肉了。”
“你們也不看看永華兄究竟是什麼樣的人物,如今人家可是靠著官家吃飯的,那誰看到了不都得喊一聲陳爺?我們一人五兩白銀,那就是整整一千兩白銀。”
“沒錯沒錯,陳爺那就是我們所有人的大恩人,我們今日能吃上一頓飽飯,三日之後還有錢拿,那就是陳爺對我們的恩賜。”
好一些家破人亡的賭徒,一邊吃著飯,一邊開口稱讚著陳永華。
聽著眾人毫不吝惜的誇讚。
陳永華明顯非常受用,將頭又稍微向上抬了幾分,壓了壓手,“諸位謬讚了,謬讚了,鄙人現在雖然是為這件事你們就不要瞎打聽了,反正好處是少不了你們的,我陳永華一向說話算數。”
雖然很多人嘴上恭維陳永華。
但也有心中卻對陳永華十分鄙夷的人。
“哼!這個陳永華是真的能裝,前幾日剛被人從富豪賭坊內打出來,今日竟又是人模狗樣的在這裡跟我們裝上了,真是恬不知恥。”
“不過陳永華這廝還真是有點道行,前幾日剛剛搞來三百兩紋銀,今日竟是又將我們聚攏在了一起,管吃管住還給銀子,我聽說陳永華找一個人過來,要給他提不少錢呢。”
“無利不起早,不然你以為陳永華真的這麼好心,你們看那邊,那個人是陳永華的侄子,名叫陳岩,我看他身邊那幾個公子都不是普通人,說是要將我們的經曆寫成書也不是怎麼個事兒。”
這些看不慣陳永華,但也想著占便宜的人竊竊私語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