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何止根基,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,古神教在黑獄不但有根基,並且勢力還非常龐大,同樣是黑獄中各大勢力都不敢輕易招惹的存在,甚至是最不能招惹的存在之一。”
奴修說道:“古神教不但強者諸多,並且信徒更是數不勝數,傳聞,有幾個大勢力的高層,都是這古神教的信徒,可想而知。”
陳六合跟刑天兩人再次倒抽了一口涼氣。
陳六合的神情都沉到了冰點,他凝聲道:“那這一次古神教是什麼意思?這渾水他也想淌?他們不會也是因為我身上可能存在的利益而心動了吧?”
不等旁人說話,陳六合就自己搖頭,否定道:“不可能,如你所說的那樣,古神教是何等磅礴的存在?他們怎麼可能看得上太上家族能許諾的利益?”
“我也是這麼認為的,所以,我吃不準古神教的意圖。”奴修說道。
陳六合又道:“難不成,他們這次知道我來了,仍舊隻是單純的想要擊殺我而已?”
“這個可能性不是沒有!對古神教來說,殺一個陳六合,不是什麼有壓力的事情。”奴修說道。
一時間,三人的心情都變得沉重無比,特彆是奴修,因為他對古神教是有一定了解的。
正因為了解,所以他才更能感受到古神教的埪怖與巍峨,那絕對是站在世界之巔的至強勢力,是一個數十上百年甚至是幾百年都不能讓人摸透的神秘存在。
什麼東西最可怕?未知的、無底的東西最為可怕!古神教就是如此!
“古神教的具體意圖,現在我們還不好判斷!但有一點是很明確的,古神教參與進來了,我們的處境就會變得更加凶險,危險成倍增加。”
奴修道:“一個古神教,就足以壓得我們喘不過氣來啊.......”
陳六合的麵色可謂是難堪到了極點,一刻心都沉到了穀底,感覺身上的壓力越來越大了。
他沉凝在那,眼神不斷的閃爍著,說實話,他是真的不知道古神教到底想乾什麼。
用了良久,陳六合稍微平緩了一下心緒,道:“對了,老頭,這次出去打聽到了帝小天的消息了嗎?”
奴修搖了搖頭,道:“沒有,在這黑獄中,我們的信息網還是太過閉塞了一些,我試圖打聽帝小天的下落,但都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消息。”
陳六合輕輕點了點頭,奴修道:“還是那句話,不用太過擔心,隻要沒有收到他的死訊,他就很有可能還活著。”
頓了頓,奴修又道:“現在外邊的情況基本上就是我所說的那般,非常複雜,數百上千人都在搜尋我們,並且,他們知道我們要去黑天城,已經在這一路上,布下了天羅地網,就等著我們出現。”
“這麼說的話,那我們豈不是去不了黑天城了?去不了黑天城,我們的處境就無法得到改善,這樣下去的話,我們豈不是要被活活困死在黑獄之中?”刑天凝聲說道。
奴修眉頭緊皺,道:“現在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,在這個風口浪尖上出去,肯定是不明智的,最好的辦法就是,我們先躲幾天,看看外邊的情況變化再說。”
陳六合道:“我讚同,外麵風雲湧動,我們就暫避鋒芒,這個時候,我們也的確需要時間來調整。”
“好在,他們現在也沒有尋到我們的蹤跡,並不知道我們藏在此處。”奴修說道:“所以,這個地方暫時應該是安全的!”
一通簡短的談話,就這樣到此結束,大家的心情都是無比的沉重。
陳六合倒是沒有被外界現在的混亂情況給嚇唬住,他隻是被古神教給震懾住了而已,這顯然又是一個意料之外的節支啊。
接下來的兩天,陳六合幾人都乖乖的藏在了這個荒野之中。
在這兩天中,周圍區域不是沒有人搜尋到此,但陳六合等人足夠的小心,皆是提前發現,化險為夷了過去,以至於現在他們的藏身之地依舊還算安全。
鬼穀和君莫邪都在昨天夜晚的時候蘇醒了,他們已經脫離了危險狀態,但這次傷的委實太重,身子骨還是異常虛弱,連坐起身都是困難的事情。
不過,饒是這樣,也足以讓陳六合幾人開心不已了,兩人隻要蘇醒了,一切就都會慢慢好起來的。
“已經三天了,這樣躲下去什麼時候是個頭?不是辦法。”夜晚,夜空如墨,陳六合、奴修、刑天三人坐在山洞外,刑天說道,三天時間,他身上的傷勢也恢複了許多。
陳六合輕聲說道:“在這樣的風口上,我們是翻騰不起什麼浪花的,現在魯莽行動,怕是隻會自投羅網。”
刑天歪頭看著陳六合,道:“外界那般混亂,參與進來的勢力已經很多,你借力打力的目的,能夠達到,我們或許可以趁亂做很多事情。”
陳六合道:“原本是這樣的沒錯,可是現在.......”
說到這裡,陳六合歎了口氣,道:“可是現在,古神教這個異類參與了進來,我就一點把握都沒有了啊!老頭把古神教說的那麼玄乎,我是半分都不敢小覷。”
“萬一我們魯莽行動,稍微出了什麼差池的話,我們可就萬劫不複了,連反悔的機會都沒有。”陳六合憂心忡忡的說道。
奴修點頭:“你的擔心是正確了,虎視眈眈的古神教沒人能吃的準。”
“還有很重要的一點,就是黑天城裡麵的那些埪怖勢力,都還沒有什麼舉措,他們似乎都在對這一切冷眼旁觀,也不知道他們在想著一些什麼。”
奴修輕聲說道:“他們的態度及其關鍵啊。”
“奴修前輩,你說,在這樣的情況下,我們真的可以去黑天城?就算讓我們僥幸進入了黑天城,我們的境況就一定能改善嗎?難道就不會變的更加凶險嗎?”
刑天說出了內心的擔憂:“若是到時候出現什麼岔子的話,我們可就真的成了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甕中之鱉了。”
ap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