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智軍看了陳六合一眼,輕輕點了點頭,道:“怎麼樣?還算讓你滿意嗎?”
陳六合咧嘴笑了起來:“滿不滿意兩說,但一定沒讓我失望就對了。”
劉智軍也笑了起來:“彆看他們幾個人模樣很慘,一個個都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,但我下手是很有分寸的,沒有得到你的允許,我不會讓他們丟掉小命。我知道,他們的命留給你,或許還有大用。”
陳六合挑了挑眉頭,道:“所以說,劉叔辦事,我放心。”
這個時候,就在陳六合正前方的這個牢籠中,那位被吊在半空中的血人聽到了聲音,他緩緩抬起頭,看到了陳六合等人。
他本該沉寂的情緒,瞬間就變得亢奮了起來,他奮力的掙紮著,嘴中發出了一陣陣低沉的嘶吼:“陳六合,佬子要宰了你,佬子一定會宰了你!”
當這個人抬起頭的時候,陳六合幾人都一眼認出了對方的身份。
帝天崖!
這個披頭散發,一臉血痕的淒慘男子,不是帝天崖還能有誰?
此刻的他,儼然沒了先前那種氣宇軒揚的模樣,就像是一隻死狗一般,被鐵鏈吊在半空,渾身都染著鮮血,身上的傷痕更是數不勝數。
這邊的聲音,也驚動了周邊的三個牢籠,其他三個牢籠內的人,也皆是轉頭看了過來。
他們三個,正是軒轅牧宇、古通博與秦昊月三人。
當看到陳六合,他們三人的情緒也是變得無比激動了起來,掙紮著鐵鏈都在“嘩嘩”作響,嘴中皆是發出了如野獸一般憤怒的咆哮聲。
他們對陳六合的恨意與殺意,已經高漲到了頂點,那模樣,就像是恨不得把陳六合的骨頭都給絞碎了一般。
陳六合咧開了嘴角,臉上的笑容彆提有多燦爛了,他轉動著腦袋,緩緩的掃量著四人。
“嗬嗬,看來你們的精神頭都很不錯啊,還有力氣對我叫囂,那眼神更是凶狠,怎麼?想用眼神把我給殺了嗎?真是可惜,眼神不能殺人啊。”陳六合笑意盎然,這笑容看在四人的眼中,更加顯得刺目。
“陳六合,你這個孽畜,有本事就把我們給放了,佬子一定要捏碎你身上的每一根骨頭。”秦昊月嘶吼著喊道,活了二十多年,他們什麼時候受到過這樣的屈辱和對待?
這幾天來,他們每一刻都活在備受煎熬的痛苦折磨當中,他們活的毫無尊嚴,完全被踐踏在了腳板之下。
這種屈辱,是深入骨髓的,是讓他們永遠也難以忘記的。
而這份仇恨,自然就強加到了陳六合的頭上,因為這一切,都是拜陳六合所賜!
“到現在還能這麼囂張,很不錯,我就喜歡看到你們這樣憤怒的樣子,你們那種想生吞了我又動不了我一根指頭的模樣,隻會讓我產生更加強烈的塊感。”陳六合輕描淡寫的說道。
一句話,再次氣得四個人火冒三丈,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一般。
他們是真的沒想到,這一行,會淪落到這樣的下場,這完全是預料之外的,他們毫無心理準備。
陳六合的膽量,要比他們想象中的大了太多,他們所有人都低估了陳六合。
無論是陳六合的實力,還是陳六合的魄力,都被他們低估了,所以,才會出現現在這樣的情況。
“陳六合,我發誓,你一定會為你這次的做法而感到後悔的,我要讓你後悔終生,終有一天,我會讓你後悔在這個世界上活過一次。”軒轅牧宇咬牙切齒的說道,每一個字眼,都是從牙縫之間蹦出來的。
陳六合挑了挑眉頭,道:“就你?還好意思在這裡跟我說這樣的狠話?我要是你們的話,現在隻會感到羞憤,羞憤得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。”
“在瘴氣林中,你們五個人聯手圍殺我,到頭來都沒能取走我的小命,你們難道不覺得自己就是廢物嗎?真不知道你們哪裡來的勇氣與我叫囂。”
陳六合神情淡漠不急不躁的說道:“你說你們,當初要是在瘴氣林中把我給宰了,現在不就什麼事情也沒有了嗎?我若死了,戰部力量會不會為我鳴冤出頭,還真不好說,但我隻要活著,他們的立場必然堅定!”
“陳六合,你竟敢讓戰部力量參與進我們之間的爭鬥,你這是在觸碰我們的底線,你可知道觸碰底線的代價是什麼嗎?你將為此萬劫不複!”秦昊月厲聲說道。
陳六合不以為意的砸吧了幾下嘴唇,道:“還敢威脅我,嗬嗬,你們真是一群看不清狀況的蠢貨,真以為我這一次是在跟你們小打小鬨過家家呢?”
“難道你們到現在,都還不願意接受眼前這樣殘酷的現實嗎?還是說,你們打心眼裡,從來就沒有一刻認為你們這次已經墮入了險境?”
陳六合嘴角勾著一抹戲謔的神情,緩聲說道:“你們是不是覺得,隻要是落在了我的手中,不管落在什麼樣的局麵下,你們的性命都是安全的?因為你們認定了我一定不敢殺你們。”
說到這裡,陳六合目光一凜,在四人的身上掃過:“是嗎?”
迎上陳六合的眼神,四人的身軀下意識的微微一顫,古通博眼中厲芒閃閃,道:“難道不是嗎?陳六合,不是我們瞧不起你,就算借你一百個膽子,你又敢對我們做什麼?”
“這件事情,你必然是捅了馬蜂窩的,我們背後的家族,一定饒不了你,他們必定已在趕來的途中,到時候,你隻會死的非常難看。”古通博惡狠狠的說道,看的出來,在麵對陳六合的時候,他依然有著很足的信心。
陳六合輕輕點了點頭,臉上沒有出現憤怒的神情,笑容反而更加濃鬱了幾分。
“你們可真是有趣,既然是這樣的話,那我這一次不陪你們好好玩玩,是不行的了。”
說罷,陳六合看了劉智軍一眼,對著牢籠方向擺了擺手。
劉智軍心領神會,命人把牢籠打開。
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