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這一幕,陳六合跟刑天兩人的苦笑更甚幾分,他們相覷了一眼,都能看到對方眼中的灑脫與決絕。
在這一點上,他們兩個人似乎很相似,都有著一種對絕境中的坦然。
在明知道什麼都改變不了的絕境中,他們也堅持不會讓自己顯得太過不堪與卑微。
“這一局,你賭錯了。把命搭在我的身上,不值得。”刑天對陳六合說道。
陳六合抬了抬眼皮,道:“不是我賭錯了,是我們都賭錯了。把命搭在我身上,也不值得。”
此話一出,席地而坐肩膀緊挨的陳六合跟刑天兩人,再次對視了一眼,旋即都失笑了起來。
這份坦然與灑脫,當真有那麼幾分豪邁乾雲的意思,禁不住讓看到這一幕的人都有些許動容。
能在這樣的絕境中,還表現出這份泰然的做派,不是一般人,令人生出些許敬佩。
“哼,你們再跑啊,怎麼不跑了?”刑宿海帶著一大幫人大步走來,低睨著陳六合跟刑天喝道。
陳六合抬起頭,看了刑宿海一眼:“你們邢家不就是會仗著人多欺負人少嗎?今天要不是在你們邢家村,你以為我會怕了你們?”
聽到這話,刑宿海氣笑了起來,道:“聽你這話的意思,似乎很不服氣?”
“你覺得呢?”陳六合嗤笑了一聲,道:“老狗,咱們也彆那麼多廢話了,今天栽在你們邢家手裡,我也沒什麼好說的,想怎麼樣,直接把道道劃出來吧。”
“敢擅自闖入我邢家村,盜我邢家珍寶,你罪該萬死。”刑宿海指著陳六合說道,眼中的殺機非常迫人。
陳六合冷笑一聲,沒有多說什麼,在現在這樣的時刻,說再多,也沒有什麼意義。
“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,把他們兩全都帶回去再做懲處吧。”刑攬月開口說道。
對此,刑宿海也沒什麼異議,擺了擺手,立即有人上前羈押陳六合跟刑天。
在這樣的時刻,反抗已經失去了意義,所以陳六合跟刑天兩人也沒有掙紮什麼。
就這樣被五花大綁了起來,被一眾人押回了邢家村。
邢家村中的一個大空地上,陳六合跟刑天被押到了這裡。
周圍圍滿了人,一眼掃去,黑壓壓的人,幾乎整個邢家村的人都聚集在了這裡。
“跪下!”刑宿海厲喝一聲。
陳六合跟刑天兩人都站在那裡,沒有一個人下跪。
“我讓你們跪下!”刑宿海目光一凝,厲芒懾人。
刑天“呸”了一口,說道:“想讓我跪你們?這輩子都不可能。”
陳六合都懶得去多說什麼,想讓他跪下?那無疑是一件難如登天的事情。
陳六合表麵平靜,其實內心也是非常焦急的,他不怕死,但他一萬個不像死,不想死在這裡。
這一路上,他腦子裡都在飛快的轉動著,在想著用什麼辦法,才能保下自己這條小命!
就目前的形勢來看,強行做些什麼,那是肯定沒有出路的了,就算他再強,也不可能在這樣的境況下殺出一條血路逃出升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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