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墨濃看著陳六合,欲言又止的說道:“曾經那些立場堅定的人,都已經動搖了立場,說實話,連我們,都已經快要分不清誰是好人誰是壞人了,你離開了這麼久,更是很難看穿人心,所以要小心一些”
陳六合微微一笑,道:“放心吧,我心知肚明。”
車子駛進了汴洲市區,陳六合哪裡都沒去,先奔著曾經居住的老城區而去了。
還是那個老巷子,這麼久沒回來了,這裡一點也沒變。
還是那個破舊的小院子,陳六合推門而進,看到眼前的一切,都禁不住有些愣住了。
一點都沒邊,曾經是什麼樣子,現在依然是什麼樣子,院子內很乾淨,一丁點灰層都沒有。
在院牆角落,還擺放著那輛曾經隨著陳六合四處征戰的破舊三輪車。
觸景生情,這裡所有的一切,都給陳六合帶來了很深的回憶。
“六合,我們知道這個地方對你很有感情,所以我們早就把這個地方買下來了,一直都會精心打掃,讓這裡一直保持著原有的樣子。”
秦若涵輕聲說道:“在我們想你的時候,也經常會到這裡來坐坐,在這裡,我們都會感覺離你近一些。”
聽到這話,陳六合深深吸了口氣,看了三女一眼,眼中滿是歉疚和柔情。
他推著沈清舞的輪椅,邁步走進了庭院。
“黃百萬來過一次這裡,但我們沒有讓他進門,他隻是站在門外靜站了幾個小時.......”秦墨濃說道。
聞言,陳六合跟沈清舞兩人都微微的怔了一下,沒有多說什麼,在院子裡轉悠了起來。
看著院子裡的陳設,陳六合跟沈清舞兩人的腦中都騰起了很多印象深刻的回憶,想到了他們當時在汴洲的時光,相比起這個時候來說,或許,那個時候才真正算得上是快樂吧......
“六合,這次回來,待多久?”幾人在院子裡坐下,秦墨濃對陳六合說道。
陳六合說道:“時間緊迫,就待一天,明天就走。”
聞言,三女的心緒都是微微一沉,不過她們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,都沒有表露出什麼情緒,隻是默默的坐在那裡。
陳六合說道:“沒關係的,我相信,很快我們就能再見麵的,到那時候,就再也沒什麼阻礙了。”
秦若涵暗自呼出一口氣,擠出一個笑容,道:“六合,那今天怎麼安排?我們就待在這裡嗎?”
陳六合看了看時間,現在是上午十一點差五分,他笑道:“不急,等等再說。”
沒過多久,庭院外響起了腳步聲,緊接著,一行人衝衝走來。
人不少,足足有五六個之多。
看到這些人,陳六合笑了起來,站起身迎接了過去。
而這幾人,也皆是滿臉笑容,他們不是彆人,正是曾經跟陳六合關係最要好的幾人,也算得上是被陳六合親手扶持起來的汴洲嫡係了。
趙江瀾、顧聽風、曾新華、劉少林、劉勇等五人。
在五人的身後,還跟著一個十幾歲的大男孩,虎頭虎腦的樣子,一雙眼珠子很靈動的轉著,給人一種古靈精怪的感覺。
“陳公子,怎麼還敢讓你親自起身迎接,你這架勢,讓我們受寵若驚啊。”趙江瀾首當其衝,非常激動的跟陳六合握著手,一臉感慨的說道。
此一時彼一時了,現在的陳六合,在他們眼中,真是高高在上,是民族英雄,是即將登上神壇的存在。
陳六合笑吟吟的環視著幾人,指著趙江瀾笑罵道:“嗬嗬,隨著你的地位越來越高,這說話的水平,也是越來越高了啊,是不是阿諛奉承慣了?把這一套用到我的頭上來了?”
聽到這話,眾人皆是哈哈大笑了起來,趙江瀾等人心中感動,這麼長時間不見,眼前這個年輕人雖然身份不一樣了,一飛衝天了,可是這性格,好像一點都沒變,還是和以前一樣。
“陳公子,我們沒有去高速路口接你,不要怪我們才好,您也知道,我現在的身份.......”曾新華小心翼翼的說道,對陳六合察言觀色。
陳六合失笑的擺了擺手:“無妨,我心裡有數的,正是我打電話給江瀾,讓你們不用太過招搖。”
“算算時間,我們也有一年沒見了吧?這一年的變化,可真大啊......”
趙江瀾拍著陳六合的胳膊,感慨的說道:“當時你離開汴洲的時候,還什麼都沒有,可現在,你搖身一變,已經爬上神壇了,連那麼不可思議的對手,都被你統統踩在了腳下。”
“六合,你真是一個傳奇啊,一個不斷締造著奇跡的傳奇。”趙江瀾無限感慨。
“嗬嗬,咱們難得見一麵,就先不說這些了,趕緊進去吧,坐,都坐。”陳六合說道。
就在這個時候,一道人影從五人身後飛撲了出來,一把就抱住了陳六合的腿腳:“六哥,您老人家可終於回來了,如龍想死你了,日思夜想天天想。”
鬼叫聲響起,這個抱著陳六合腿腳的大男孩,不是趙江瀾的兒子趙如龍還能是誰?
這是一個曾經立誓要做汴洲第一大紈絝的家夥......
陳六合翻了個大大的白眼,沒好氣的一腳踹出,把趙如龍給踹了一個大跟頭:“滾犢子,六哥也是你叫的?叫叔。”
被踹了個跟頭的趙如龍一點也不生氣,很麻溜的爬了起來,一臉的委屈,弱弱的喊了一聲:“六叔。”
一群人都哄堂大笑了起來。
趙如龍也笑嗬嗬的撓著腦袋,旋即用一種小心翼翼的目光看向了靜坐的沈清舞,怯生生的喊了一句:“老師......”
要說他最尊敬的人,無疑就是沈清舞了,以前在不知道沈清舞分量的時候就足夠尊敬。
隨著時間的推移,他對沈清舞的了解也比以前更多了一些,就更加尊敬了,甚至是害怕。
他知道,這是一個擁有了許多傳奇色彩的女人,是一個足以稱得上風華絕代的女人。
她站的位置太高了,站在了雲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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