諸葛銘神也沒料到,陳六合會突然的出現在這裡,陳六合竟然來了馬場,而在此之前,他們連一丁點的風聲消息都沒收到,要知道,他們可是派了很多眼線在醫院周圍散布,監視著陳六合的一舉一動!
諸葛銘神的心緒狠狠往下一沉,目光驚疑閃爍著,凶戾之色不加掩飾,內心正在做著極為激烈的掙紮!
今晚,無疑是殺掉鬼穀的一個絕佳機會,機不可失時不再來!可陳六合意料之外的出現了,他到底要不要強殺而上?
遙遠的陳六合似乎看透了李觀棋的心思一般,他嘴角的弧度愈發燦爛了幾分,嘲笑意味更加濃厚!
陳六合抬起了右手,伸出手掌,豎起了食指,對著諸葛銘神輕輕的勾動了一下,他是在示意,讓諸葛銘神過來!
看到這個充滿了輕蔑與挑釁的手勢,諸葛銘神目露凶芒,身上的殺氣暴漲而起!
李觀棋開口了:“陳六合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渾賬!”養氣工夫極好的他,此刻也忍不住破口大罵了!
因為陳六合的出現,完全打亂了他們的節奏,完全到會率他們的計劃!
陳六合都來了,他們還能把鬼穀斬殺在這裡嗎?這顯然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!
“你們的如意算盤似乎打砸了,你們剛才的自信滿滿現在看起來,顯得非常可笑!你們沒有贏清舞那丫頭,你們可能要輸。”鬼穀臉色恢複如常,沉沉的聲音慢慢傳出!
李觀棋目光一凝,回頭看向鬼穀道:“不要斷定的太早!陳六合來了又能怎麼樣?我打賭,他絕對不敢插手,他隻能虛張聲勢!他今晚隻要敢動手,我保證,他必定會受到龍殿的唾棄,他不可能得到龍殿!一個破壞了規則的人,必會萬夫所指!”
“規則?什麼是規則?規則不是為陳六合一個人而製定的,是為大家製定的!你聯合諸葛銘神在此伏殺我,就算遵守規則嗎?陳六合不參與進來,諸葛銘神憑什麼參與進來?”鬼穀並不愚蠢,他略帶譏諷的說道。
鬼穀繼續說道:“今晚這場殺局,進行不下去了!李觀棋,該認命的輪到你了!隻要陳六合來了,不管他今晚會不會動手,諸葛銘神就一定要自動出局!”
“隻要諸葛銘神動,陳六合就一定會跟著動!到那時候,對諸葛銘神所造成的打擊,一定比現在更大,本就麻煩纏身,還想再增麻煩?諸葛銘神有這個魄力嗎?敢不計後果嗎?”
鬼穀說道:“真出現那樣的情況,可就不是陳六合破壞規則在先了,他隻會成為守護規則的人,或則說,這隻是陳六合跟諸葛銘神之間的爭鬥,與龍殿無關!”
說著話,鬼穀指了指馬場內的那場血腥廝殺,道:“你睜大眼睛看看,那拚殺那般慘烈,陳六合都不曾多看一眼,仿若未見,這已經證明了陳六合的態度!他並沒出手,這不算破壞了龍殿規則!”
李觀棋何嘗不知道這些?他的眼神陰晴難定,道:“即便是這樣,那也無法改變什麼,今晚隻要死了該死的人,龍殿大局還是會徹底穩定!不會再有人能騰起大浪!”
“現在就想蓋棺定論?為時過早了!”鬼穀冷冰冰的說道。
諸葛銘神並沒有參與這場爭執,他一直緊緊的盯著陳六合,兩人的目光在夜空下觸碰撞擊,就像是要燃氣火焰一般!
短短時間內,諸葛銘神的內心做著劇烈的掙紮,權衡了很多利弊得失,但最終,還是遲遲沒有對鬼穀發起攻勢......
就在這個時候,站在馬場內一動不動的陳六合再次對諸葛銘神勾了勾手指頭,那意思很明顯,似乎是在無聲述說:下來,那裡不是你的戰場,你的戰場在這裡!
諸葛銘神的胸中怒火滔天,仿若要從眸子中溢出來了一般!
他深深的呼出一口氣,隨後回頭冷凝了鬼穀一眼,一句話也沒有丟下,直徑朝著出口方向走去!
看到這一幕,李觀棋知道,諸葛銘神在一翻權衡之下,已經做出了決定,今晚這場擊殺,是不可為之事,否則的話,會給諸葛銘神造成難以承受的代價!
因為,陳六合已經出現在了這裡!雖然不想承認也不得不承認,陳六合就是有這麼大的且恐怖的威力!
李觀棋並沒有勸說諸葛銘神,更沒有阻攔諸葛銘神,因為他同樣清楚,諸葛銘神的這個決定,是最理智的,也是最聰明的!
明知不可為而為之,隻會得不償失甚至損失慘重!
退一萬步來說,即便事後不會對諸葛銘神造成任何影響,但陳六合站在那,誰敢當做是擺設?就算強殺鬼穀,也一定不會成功!
鬼穀的內心微微舒了一口氣,諸葛銘神的離開,讓他的壓力瞬間驟降,他必須承認,諸葛銘神是個恐怖的後起之秀,是個能跟陳六合比肩的變態強人!雖然未曾交手,但很多事情,是能夠感受到的!
“真是出人意料啊,今晚非常刺激,變數太多,跌岩起伏!”看著鬼穀,李觀棋自嘲的笑了起來。
“年輕人,剛才就告訴過你,不要得意的太早!我從始至終,都沒有太多的擔憂!因為我很清楚,其實今晚這個局,從一開始,就已經注定了你不可能贏得過輕舞丫頭!因為清舞丫頭給出的,是一個無解的死局!”鬼穀說道。
“無解的死局?”李觀棋呢喃了一聲,旋即苦笑更甚:“似乎真的是一個無解的局啊!好像我不論做什麼,都無法改變今晚的境況!沈清舞就是沈清舞,當真厲害啊!”
頓了頓,李觀棋話鋒一轉,又道:“不過,這又怎麼樣呢?如我所說,隻要死了幾個該死的關鍵人物,這一戰,陳六合跟沈清舞一定隻會是輸家!”
鬼穀搖了搖頭,沒有再多說什麼,因為他也無法為此問題作答,因為他也不知道陳六合跟沈清舞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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