掛斷報警電話後,左安華便把手機拆開,取出電話卡,輕輕拋出了窗外,油門一踩,絕塵而去。
行駛了十幾分鐘,回到市區後,在一個街道路口,左安華停車,把王金彪放了下來!
下車後,王金彪頭也沒回,大步離去,轉眼,就消失在了街麵上!
從始至終,陳六合沒有詢問一句有關王金彪這段時間的經曆與眼下的危機!
而王金彪,對自己的困境也絕口不提,沒有半點要尋求陳六合幫助的意思!
兩個人,對此都心照不宣,陳六合在考驗王金彪,而王金彪心中也憋一口惡氣!他就是要通過這次事件,來證明自己!
若是他無能,真的死在了京城,那他也不會怨怪任何人,隻能怪他自己技不如人!
在譚誌毅死後不到一個小時,譚家的人就接到了這個噩耗!
在這個夜深十分,整個譚家都被震驚了,譚雲晨親自出動,直奔譚誌毅的死亡現場。
譚清智的彆墅內,一片蕭殺與哀嚎,當譚雲晨跟譚清遠等人看到譚誌毅慘死的模樣時,皆是出現了無比悲痛的神情!
譚清遠無法接受兒子突然暴斃的現實,瘋吼咆哮了起來,情緒幾度失控,就連譚雲晨,都悲痛的留下了幾滴淚水!
這種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痛苦,讓他幾乎快要暈厥了過去!
“怎麼回事?這到底是怎麼回事?老三,誌毅怎麼會死在你的彆墅內!!!”譚清遠狠狠揪著譚清智的衣襟,怒聲嘶吼。
譚清智也蒙了,完全處於一種懵逼狀態,根本搞不清楚這是很麼情況。
“大哥,我不知道啊,我今晚根本就不在這裡.......”譚清智慌亂的說道。
“這是陷害,這是蓄意謀殺!!!”譚雲晨聲音沙啞低沉的說道,充滿了戾氣。
“王八蛋,一定是方家乾的!他們懷恨在心,不甘心與我們譚家和解!又礙於諸葛家和東方家的威嚴,就用這種卑鄙的方法,殺了誌毅!這幫劊子手,決不能饒了他們!”譚清智直接就把矛頭指向了方家,也的確,方家的嫌疑最大,會讓人第一時間想到。
“在結論沒有出來之前,不要過早的妄下定論!但不管是誰害了誌毅,我們譚家一定不會善罷甘休,這是血海深仇,不死不休!!!”譚雲晨眉頭跳動的說道,一雙老眼中,迸發出了濃烈的殺機!
一旁親自帶隊的潘桂雲歎了口氣,對譚雲晨等人道:“幾位,出現了這種事情,誰都不願意看到,但還請幾位節哀順變,我可以保證,一定會把凶手繩之於法。”
“潘局,你們在現場有沒有發現什麼線索?”譚清遠深吸了幾口氣,努力讓自己理智一些,看向潘桂雲問道。
潘桂雲點了點頭,道:“我們在現場發現了一些腳印和幾根毛發,正拿回市局去調查了,相信很快就會有突破性的線索。”
“腳印?什麼腳印?”譚雲晨皺著眉頭說道。
潘桂雲指了指譚誌毅屍體不遠處的地方,道:“你們看看,就是這個血腳印,應該是凶手在作案之後,腳下沾了鮮血印出來的,大意之下,沒有清除。”
譚家人快速圍過去查看,看了幾眼,譚雲晨的眉頭就皺的更深了!
他歪頭看了潘桂雲一眼,道:“潘局,如果我沒看錯的話,這應該是軍靴鞋底的腳印吧?凶手穿的是軍靴!”
潘桂雲點點頭道:“我們初步斷定是這樣的,但具體如何,還需要考證!”
“凶手穿著軍靴.......”譚清遠擰著眉頭沉凝了下來,猛然,他眼睛一亮,道:“方家!方亞桐!他是方家唯一一個正在服役的軍人!早就聽說他為人凶狠,如果不出意外的話,凶手應該就是方亞桐!!!”
潘桂雲臉色凝重的說道:“在沒有確鑿證據的情況下,我們還是不要妄下定論的好。”
“但幾位可以放心,你們提供的線索和方向,我們會正視的。”潘桂雲道。
譚雲晨點點頭:“那這件事情就擺脫潘局了,一旦有進展,記得第一時間通知我們。”
“一定會的。”潘桂雲說道。
“那我兒子的屍首.......”譚清遠問道。
潘桂雲道:“天亮之後,你們去醫院認領吧,現在死者的屍體也是我們重要勘察的證物,還請諸位通融通融!”
譚雲晨等人,懷著沉痛的心情,離開了案發現場,他們心中即便是再悲痛,繼續留下來也幫不上任何忙。
“爸,誌毅不能白死!!!”上了車,譚清遠眼眶通紅的說道。
“不能白死!誰動的誌毅,誰就要為他陪葬!不管凶手是誰,一定會為此付出慘重的代價!”譚雲晨一字一頓的說道,一雙乾枯的手掌,都攥成了拳頭,宣泄著心中的悲憤。
“如果真的是方家人乾的呢.......”譚清智小心翼翼的問了句。
“那就用方家的萬劫不複,來為我孫兒殉葬。”譚雲晨凶戾的說道,這頭老狐狸,這一次,是真的動怒了,血案在前,讓他都失去了理智!
這一個晚上,譚家人基本都沒有合眼,就待在譚家大宅中,等待著調查結果!
而整個譚家,都沉浸在悲痛當中,女眷哭聲不斷,特彆是譚誌毅的母親,哭得竭嘶底裡,幾次暈厥了過去.......
當天色剛剛亮起的時候,譚清遠接到了市局打來的電話,調查結果出來了,那掉落在地的毛發,跟方亞桐的dna完全吻合!
也就是說,在案發現場,方亞桐出現過,他背負著巨大的作案嫌疑!
得到這個消息之後,譚家人瞬間勃然大怒,那種怒火,是幾乎可以把人焚燒的!
“爸,已經沒有懸念了,誌毅必定是死在了方家的手下!是他們策劃了這一切,是他們殘忍的殺了誌毅!!!”譚清遠咬牙切齒的說道。
“這個方亞桐,好大的狗膽!他不得好死,這一次,一定要讓他為誌毅陪葬。”譚清智怒不可遏的說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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