兄妹兩回到了沈家宅院,鬼穀還在院中等候,能看得出來,他並不平靜,似乎有些焦慮,在院內來回度步,等的焦急。
當看到陳六合跟沈清舞安然返回的時候,他才重重鬆了口氣。
“你真的勝了?那兩個人如何?”鬼穀迎了上去,開口問道。
陳六合笑道:“一死一逃。”
看著陳六合臉上的笑容,鬼穀禁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,麵對兩個神榜級彆的高手,陳六合真的贏了,並且看那副神態,贏的並不算困難。
他很難估量,眼前這個青年的實力,到底達到了一個什麼樣的高度了.......
“你受傷了,坐下吧,我給你上藥。”鬼穀打量了一眼陳六合身上的傷勢,言簡意賅的說道。
陳六合點了點頭,脫去了上衣,坐在了椅子上,鬼穀回屋拿了瓶藥粉出來,幫陳六合處理傷口。
“你的精氣神不錯,內息平穩,應該隻是受了外傷,沒有其他重創。”鬼穀眼睛毒辣,在幫陳六合上藥的時候說道。
“沒有大礙。”陳六合說道。
“好小子,果真是胸有成足,倒是老夫以前一直都小看你了。”鬼穀說道。
頓了頓,鬼穀想起了第一次和陳六合在蜀中大戰的慘烈場麵,又道:“你這家夥,為什麼就那麼喜歡藏匿自己!你跟我一戰的時候,就險些丟了性命,那時候,我以為,你的實力即便很強,也頂多高出我半籌而已!”
“可你卻一次次的證明,你遠非那般!直到這次,更加驚人。”鬼穀感歎道。
陳六合輕笑的說道:“鬼老,若不是這樣,我怎麼能夠安生的活著呢?若不是這樣,我就不能一次次的化險為夷了!如果誰都知道我很強,再來殺我的時候,可就不會是在我掌控範圍之內的殺局了!或許就會是真正對我產生威脅的必殺局。”
“我可不蠢,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,不會把自己的底子給抖出去,那隻會把我自己逼到一個死境當中。”陳六合坦然的說道。
“這次呢?是不是你的真正極限了?”鬼穀意味深長的問了句。
陳六合露出了一個耐人尋味的笑容,沒有作答,誰也不知道他這個笑,代表的是什麼意思,或許是默認,默許又是不以為然........
“嘶......“陳六合忽然抽了口涼氣,道:”鬼老,不帶你這樣的,你這是故意整我呢.......”傷口被鬼穀翻開,藥粉直接倒灌,動作粗魯野蠻,疼得陳六合眉角都在抽搐。
鬼穀沒好氣的說道:“刀傷見骨,不把皮肉翻開,怎麼處理?你小子連命都不怕丟,還怕這點小傷小痛?像個爺們一樣彆吭聲。”
陳六合哭笑不得的翻了個大大的白眼,那叫一個敢怒不敢言啊,這老頭絕對是在公報私仇,對他剛才那耐人尋味的一笑回答極不滿意.......
就在陳六合剛剛上完藥的時候,王金彪來到了沈家宅院。
陳六合招了招手,讓王金彪在自己身邊坐下,道:“金彪,有件事情讓你去做,不知道你有沒有那個膽量。”
王金彪不敢跟陳六合齊身而坐,所以他仍舊站在陳六合的身前,垂首躬身,道:“六哥吩咐,金彪全力以赴。”
陳六合滿意的點了點頭,道:“我相信你已經從一些渠道了解到了古丁家族是什麼樣的存在!我要讓你去針對古丁家族的第二順位繼承人,你敢嗎?”
聞言,王金彪的心臟狠狠一抽,陳六合說的沒錯,當他知道陳六合的對手是古丁家族的人之後,他特意去了解了一下這個聽起來很陌生的家族!
這一了解之下,差點沒把王金彪的心臟病給嚇出來,古丁家族,藏在表麵之下的世界八大寡頭之一,一個鮮為人知的恐怖存在!
這個星球上,真正的領航者,其實力勢力能力,都恐怖到了極點,根本就不是那些所謂的家族大亨能夠相提並論的!
這樣的存在,在王金彪眼中,絕對是高山仰止的存在了,若不是因為陳六合,他這輩子可能也無法解除到那種高度的家族。
王金彪心中漣漪翻湧,連瞳孔,都下意識的收縮了幾下。
但他並沒有猶豫多久,僅僅是兩秒鐘之後,就開口道:“六哥吩咐,金彪一定有膽!”
陳六合再次點頭,笑道:“好!那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去辦了!給我把古丁奧維拓轟出華夏大門!我不希望他還能在華夏看到下一次日出!”
“金彪這就去辦。”王金彪咬咬牙說道。
“記住,是驅逐,而不是請退!”陳六合提醒了一聲。
王金彪重重的點了點頭,告退了一聲,便轉身大步離去!
“哥,王金彪比老黃可愛多了。”沈清舞淡淡的說道。
陳六合歪頭看了沈清舞一眼,道:“兩人都有可愛之處,我讓老黃去死,老黃也會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去死。”
“那是以前,現在也會嗎?”沈清舞反問了一句。
陳六合啞口了,想了想,笑了笑,沒有作答,因為這一點,他還真不好確定了!
沈清舞說道:“哥,你很清楚,一個人爬的越來越高了,眼界和思想就越來越開闊了!以前的老黃為自己而活,他可以隨時去死,爛命一條!但現在很多人都為他而活,他在層次上就有質變,思想理所應當的要轉變。”
“彆的且不說,單說做為縝雲王的黃百萬太過雄偉,哪怕他現在願意為哥去死,又有多少人不同意他去死?”沈清舞意味深長的說道。
陳六合灑然一笑,道:“這是每個人達到一定地位都要麵對的問題,不單單是老黃,誰都一樣!他能走到今天這個高度,是他的能力使然!他能脫離出一枚棋子的身份,這一點,誰都無法阻攔!”
“但也從而帶來了不定因素和威脅。”
沈清舞說道,她倒不是針對誰,相反,她跟黃百萬之間還有一種一絲絲親情般的情感在,隻不過,她是站在一個客觀的角度理智的在談論這個人這件事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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