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陳六合的話,左安華捏緊了拳頭,目光突然變得銳利了起來,他搖搖頭道:“不去!現在沒臉去祭拜爺爺!等我們做完了要做的事情,把整個沈家扛起來了,再去!!!”
陳六合皺著眉頭:“這是我的任務,你不需要強加在你自己的身上,你的身上,不需要有枷鎖和負擔!我一個人來扛就足以了!”
“屁話!我早就已經把自己當成了半個沈家人,我不扛誰來扛?咱們一輩子,兩兄弟,一起扛!我在,沈家就在,沈家不在,我定然以死!!!”左安華字句堅定的說道。
說著話,左安華的手掌重重的按在陳六合的肩膀上:“陳六合,你從小就比我有本事,也比我聰明!沈家大鼎你來扛,我左安華這輩子都助你!”
“扛大鼎,你受累!但要衝鋒陷陣,我左安華第一個上!要死,先死我!”左安華道。
“傻不傻?你是老左家唯一的火種,你的命金貴著呢,彆沒事說混話!”陳六合瞪了左安華一眼,說道:“放心吧,我們誰都不會死,誰也不準有事!都好好活著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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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過一頓簡單的午飯,幾人坐在院子裡無所事事,左安華也沒著急離開,坐在椅子上微微眯著眼睛,看著天上的烈陽,似在回味追憶著什麼。
待在這座院子裡,總是能讓他心裡踏實,有著一種哪裡也給不了他的歸屬感,所以他從小到大,最喜歡來的,就是這個院子,隻不過,他們向來嚴厲加皮帶的老人,已經不在了......
“這次出來,和三年前有什麼不一樣?很多人鬼不分的人,都分清楚了吧?”陳六合歪頭看了左安華一眼,輕描淡寫的說道。
習慣性的掏出香煙,在嘴巴上叼了一根,正想點燃,才回神清舞就坐在他的身邊,當即就訕笑了一聲,忍著沒有點火。
“變化不小,但也不大!聽了你的,入獄之前就在為今天做著準備和布局,所以也沒有什麼太大的損失,很多該抓在手中的牌,也抓住了,有流失和變數,但都在預料之內,破壞不了整體大局。”左安華不急不緩的說道。
陳六合笑吟吟的點點頭:“那就好。”
“輝煌肯定是不如當年的鼎盛時期,不過幾分保命的底牌還是有的!”左安華道。
“足夠了!”頓了頓,陳六合又問:“你覺得,胖子和光哥那邊,會不會出什麼簍子?”
“龍向東應該不用去擔心,那胖子的腦袋瓜子好用的很,鬼主意最多,這三年來,他一天也沒閒著,不是在算計這個就是在算計那個,估摸著他心裡的譜,比誰都夠用。”
左安華篤定的說道:“用那個胖子的話來說,已經飛進過他嘴裡的肥肉,想跑掉,基本上是不太可能了!就算滿口牙都被打掉了,也要咬著他們!”
“嗬嗬,那胖子確實是有這個能耐,既奸詐,又有大局觀,重要的是目光看的還夠遠!三年前讓他算計三年後的局勢,應該不成問題。”陳六合笑道。
“巨龍俱樂部的重組,問題不大,就算回不到當年那種盛況,但十之存五還是沒問題的!”左安華說道。
頓了頓,左安華又道:“至於程耀光,他是我們幾人中,最沉穩的一個,也是心思最細膩的一個!他習慣了謹小慎微和步步為營!他看問題,應該是最全麵的,所以也應該是最穩當的!”
“在這種情況下,能不能重新進體製內要回副部頭銜,我不敢保證!但當年被他抓在手中的資源,應該是都跑不掉!他活了大半輩子,活的最明白的就是怎麼弄權勢捏人心。”
左安華對陳六合說道,忽然他像是想起了什麼,眼中蕩出了一抹笑意,輕聲道:“龍向東和程耀光兩人都有一個被他們視為珍寶的小本子,上麵記著很多人的很多事!”
“用他們的話來說,上麵的每一撇一納,都價值黃金千萬兩。”左安華道。
聽到這話,陳六合臉上猛然蕩開了一個及其濃鬱與玩味的笑容.......
“總之,我們三個人,你都不需要去擔心,也不需要給予什麼幫助,我們的分內事,都能做的周全和周到!眼下這個格局,肯定是要變的。”
左安華胸有成足的說道:“以前,彆人可以欺你虎落平陽!現在,我們三個往你身前一立,誰再想動,可就要掂量掂量是不是玩得起了。”
說罷,左安華又深深的看了陳六合一眼,道:“何況,我知道,你手中有著不少底牌,一張比一張驚人.......”
陳六合就猶如一隻狐狸一般,笑得是那般的讓人毛骨悚然,就像是每一刻都在揣摩著壞心思,打著什麼不為人知的如意算盤.......
下午,左安華熬藥,陳六合幫沈清舞洗腳,鬼穀第二次為沈清舞施針。
雖然仍沒有什麼顯著的效果,但陳六合也沒像第一次那麼失落著急了。
傍晚的時候,徐從龍和張天虎兩個人踩著飯點回來了!
徐從龍昂首闊步紅光滿麵的,顯然已經知道了上午所發生的事情,為自己做完的傑出所為很是感到滿意和光榮,一副回來接受褒獎與誇讚的姿態。
陳六合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,忍不住的踹了這小子一腳,讓兩人趕緊洗手,馬上開飯。
值得一提的是,張天虎、徐從龍兩人和左安華時隔三年的再次相見,都很激動!
要知道,現在還能跟在陳六合身邊的,都是那種患難見真情的真兄弟!
他們之間,沒有利益糾葛,也不會相互算計,都是一幫從小玩到大的鐵哥們!
到他們長大後,還有人想加入他們這個圈子,已經是不太可能了,所以陳六合的小圈子,非常的簡單乾淨!
“可以啊華子,在裡麵蹲了三年,又白又靜的,看樣子裡麵的夥食不錯嘛。”徐從龍攬著左安華的肩膀,打著哈哈的說道。
“還彆說,從秦城走出來的人,氣質就是不一樣,夠唬人的。”徐從龍嬉皮笑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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