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剪水的心意,陳六合當然能夠感覺的到,但他的情債已經夠多了,真的不想再把秋剪水這樣的好姑娘給拖下水,那對秋剪水來說,太不公平。
暗歎了一聲,陳六合關掉了燈,翻身睡下,病房內,陷入了黑暗與寂靜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當秋剪水的呼吸聲已經逐漸均勻,明顯睡熟之後,陳六合悄然睜開了眼睛,無聲無息的掀開被子慢慢下地,輕手輕腳的離開了病房......
夜深,彎月當空,繁星點點!
在住院部的天台頂上,陳六合與充滿了妖魅的亞特蘭蒂斯新皇並肩而立!
亞特蘭蒂斯新皇還是那般的傾城妖媚,仿若就像是跌落在人世間的女神一般,擁有海神血脈的她,高貴而優雅,光是夢幻般的容顏,仿佛就能讓天上繁星與明月失色!
上次一戰之後,已經過去了四天,但奇怪的是,這個來自西方神秘家族的女人,並沒有著急離開,一直就守護在陳六合的周圍。
“這幾天謝謝你了......”陳六合負手而立,遙望著夜空繁星。
亞特蘭蒂斯新皇沒有收回遠眺的目光,冷冰冰的說道:“不用謝我,如果讓你在昏迷期間出現了意外,那我這一行所做的事情,豈不是白做了嗎?”
陳六合咧嘴一笑,歪頭看了那美輪美奐的輪廓一眼,道:“這次一戰,讓你的神氏輪回部隊損失了兩名成員,我非常遺憾!這個情,我記著了,如果以後需要我幫助的時候,你隨時可以告訴我!”
亞特蘭蒂斯新皇用那雙蔚藍清澈的眸子看了陳六合,道:“跟我去一趟西方,我的確有一件事情,需要你的幫助!”
聞言,陳六合輕笑了起來,道:“這就是你為什麼會如此乾脆趕來華夏助我的原因嗎?”
“是的。”亞特蘭蒂斯新皇毫不虛偽的說道。
“什麼事情?現在能告訴我嗎?”陳六合較有興趣的問道。
“殺人!”亞特蘭蒂斯新皇吐出兩個字。
陳六合挑了挑眉頭,道:“殺人?以你們亞特蘭蒂斯的實力,還要求助我去幫你們殺的人,想必肯定不是什麼簡單的來頭吧?或者說,來頭很恐怖!”
“沒錯!”亞特蘭蒂斯新皇仿佛惜字如金。
頓了頓,亞特蘭蒂斯新皇又接著說了句:“憑我們現有的實力,要殺對方,的確非常困難!如果有了你的幫助,勝算會大很多!而那個人,我必須殺!”
“能不能告訴我,目標是誰?”陳六合抬了抬眼皮詢問道。
“到時候,你自然會知道的。”亞特蘭蒂斯新皇說道。
陳六合不以為然的點點頭,沉凝了一下,才說道:“我這個人,向來知恩圖報,你們亞特蘭蒂斯文明這次會漂洋過海來幫我,我念情!你要我幫忙,自然沒有什麼問題。”
頓了頓,陳六合話鋒一轉,道:“不過......現在恐怕不行!在這個節骨眼上,我在國內的事情還有很多!等我把國內的事情都處理完畢了,再去助你,如何?”
亞爾蘭蒂斯新皇皺起了藍色的眉頭,凝視著陳六合道:“萬一你死了呢?”
聽到這話,陳六合愣了一下,旋即失笑了起來,道:“連你都知道我在國內的處境非常不好了?看樣子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啊!”
陳六合自嘲的連連搖頭,他摸著鼻子,說道:“放心吧!我沒那麼容易死的!我答應人家的事情,通常都會做到!我不喜歡帶著人情債下地獄!”
說到這裡,陳六合再次歪頭看著亞特蘭蒂斯新皇那張絕美麵容,道:“當然,如果我真的出現了什麼意外,那也隻能算你倒黴了。”
“要我等你多久?”亞特蘭蒂斯新皇問道。
陳六合想了想,說道:“多則半年,少則幾月。”
“好!記住你所說的話,這是你對我的承諾,若你食言,亞特蘭蒂斯不會放過失信之人!”
丟下這句話,亞特蘭蒂斯新皇就十分乾脆的轉身離去,一頭藍色的長發隨風飄舞,就像是一塊清澈的瀑布一般,美麗無邊,秀麗萬千!
走到樓道口,亞特蘭蒂斯新皇忽然頓足,回頭深深凝視著陳六合,道:“珍重自己的性命,我不希望聽到你身死消息!”
隨後,亞特蘭蒂斯新皇那曼妙的身姿就消失在了陳六合的視線當中。
陳六合失笑了起來,獨自一人站在天台上,頂著夜風,看著夜空,怔怔發呆......
接下來,一連三天,陳六合都待在了醫院裡接受康複治療!
他的身體恢複能力,再一次震驚了那些所謂的專家教授級醫生,隻歎聞所未聞,都快把陳六合的案例當成是一個醫學界的奇觀了......
這三天,整個江北也逐漸平穩了下去,恢複了往常那種平和,再無什麼波浪起伏。
值得一提的是,薛定方又來過醫院幾次,但每一次都被擋在了病房外,楞是沒能見上陳六合一麵,陳六合也壓根不給他們這個直麵的機會!
在他的心目中,雖然沒有直接判薛家死刑,但薛家,一定不會再有曾經的輝煌,並且在他陳六合的刻意為之下,必然會逐漸沒落!
第四天上午九點時分,一架由石城飛往中海的航班,衝出了跑道,飛向天際!
坐在頭等艙座位的陳六合看著藍天白雲和下方那逐漸渺小的城市,心中一片平和,臉上也掛著淡淡的和煦笑容!
他身上的傷勢雖然已經好了幾成,但也不可能這麼快就痊愈的,不過陳六合時間緊迫,卻是不能在江北待上太久,長三角,可還有著很多事情,等著他回去處理了!
再加上江北的大局已定,李觀棋一敗塗地,他也沒有繼續待在江北的必要了!
他這次的突然離開,沒有驚動太多的人,一切從簡,送他上飛機的,就隻有秋智茂、李天毅還有秋剪水三人!
想到臨彆前,秋剪水那充滿了不舍和幽怨的楚楚目光,陳六合就忍不住歎了一聲,心中難免生出了些許不忍和苦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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