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洪萱萱的話,電話另一頭的周鴻沉默了幾秒鐘,隨後失笑了一聲,道:“陳六合就是陳六合,果真沒這麼好糊弄啊!不過沒關係,隻要他見到你了,就可以了!”
“我想殺了他!”洪萱萱一字一頓的說道。
“萱萱,你的心情我能理解!但是,做大事的人,要不計小結!更要懂得隱忍,切記要把自己心中的情緒掩藏起來,即便無法掩藏,也要學會控製!不是讓你不恨,而是要學會審時度勢,等待更好的時機把心中的恨爆發出來!”
周鴻緩緩說道:“如果你還想好好的活著,想活著幫你母親報仇,想活著執掌洪門大勢!那你就一定要學會忍!忍常人所不能忍!”
“舅舅,我最想殺的人有兩個,一個是洪昊,一個是陳六合!”洪萱萱深深呼出一口氣。
“我知道,都可以殺!但一定不能著急!”周鴻輕聲說道:“不要讓舅舅和外公失望!你要成為帥才,就必須先要具備大將風範!大局觀必不可缺!”
“我知道了舅舅!”
掛斷電話後,洪萱萱胸口不斷起伏,連續做著深呼吸,使得那很具規模的峰巒,不斷聳動,很是壯觀......
晚上,莫威迪來到了醫院,臉上帶著一股喜色:“六子哥,那個段安楠的消息我查到了!雖然費了很大一翻工夫,但總算有了進展!”
陳六合笑看著莫威迪,示意他繼續說。
莫威迪喝了口茶,接著說道:“段安楠,是洪門一個不大不小的頭目,算得上是中層骨乾吧,這小子大部分時間都在外地幫忙打理洪門事宜,很少在京南露頭,所以名聲不大,調查起來才顯得有些困難!”
聞言,陳六合眼中閃過了一抹意外的神色,他微微皺了皺眉頭道:“隻是一個小小的頭目嗎?這倒是和我想像中的有些出路了!”
陳六合沉凝了下來,這事情似乎有些不太合理啊,是預料之中,又是預料之外!
陳六合早就猜測到,這件事情肯定和洪門有關係,因為隻有洪門的人才有這麼大的膽子!
可段安楠的身份,又讓陳六合意外,本來陳六合覺得,這裡麵應該會有洪昊的影子!
可誰曾想,段安楠竟隻是洪門中一個小小的頭目?這樣一個人怎麼可能跟金三角那幫亡命徒扯上關係?還跟他們裡應外合的來對付自己?
如果說這是洪昊在幕後操縱,但以洪昊的精明,又怎麼會找一個這樣的小角色來操辦這樣隱秘而重要的事情?
要知道,這件事情可是事關重大,一旦走漏消息,所會引起很大的反響,洪昊還不至於這麼不小心謹慎吧?
殺他陳六合所會引起的後果且不談,就說勾結境外私人武裝力量,針對境內軍人的襲擊,光是這一條,就足夠掉腦袋了!
“就隻有這些?段安楠就隻是這一個身份嗎?”陳六合問道。
莫威迪說道:“是的六哥,段安楠就隻是這一個身份,沒查到彆的啊!”
陳六合對這個信息似乎不太滿意,心中也不太願意相信,這則消息對他來說,作用不是很大,甚至說沒什麼作用!
“他人現在在哪裡?”陳六合問道。
“就在京南!回來已經半個來月了,目前還沒離開!他是京南人!”莫威迪說道。
陳六合點點頭:“這件事情沒有引起什麼關注吧?”
“放心吧六哥,我很小心,托的人都是信得過的,絕對不會節外生枝!”莫威迪道。
頓了頓,他又道:“六子哥,你看......我們要不要先把這個段安楠給控製起來?”
想了想,陳六合搖頭:“不用了,隻要知道他是誰就行!我總覺得他的身份不太符合常理,在沒搞清楚之前,不動他!以免打草驚蛇!”
“那行,我讓人盯著他!”莫威迪點點頭說道。
“也不用了!就當做什麼都沒發生吧!省得讓他起疑心,出現什麼紕漏得不償失!”陳六合輕聲說道。
“啥?六子哥,不殺他全家都算輕的了,現在你還不管他?這口氣咽不下去啊!決不能放過這個王八蛋!一定要把他剁成十八塊拿去喂狗!”
坐在沙發上的徐從龍咋咋呼呼的說道。
陳六合看都沒看他一眼,說道:“我心裡自有分寸,其他的你們都彆管了!”未了,他加了句:“放心吧,隻要參與了這件事情的人,一個都跑不掉!”
聞言,徐從龍跟莫威迪兩個人這才都沒有再說什麼!
這件事情就被陳六合壓在了心裡,他也沒有著急的去調查什麼,現在隻能躺在醫院的他,委實也有點力不從心!
不過倒不是很著急,隻要有了線索,他就不怕人還會無故消失不成?!
總之不管莫威迪的調查結果如何,陳六合是絕不相信這個段安楠是個簡單的角色!
......
跟陳六合想象中的一樣,在第三天的時候,果然,洪萱萱再次來醫院探病了,不過這次不是一個人來的,身邊還跟著一個身材高大魁梧的中年男子。
濃眉大眼國字臉,很有威嚴,正是洪門四大戰門門主之一的周鴻!
洪萱萱仍舊沒給陳六合好臉色看,但也沒有跟上次一樣露出恨之入骨的表情,神情冷漠,倒也算是中規中矩。
陳六合更是懶得去多看她一眼,隻是對周鴻道:“嗬嗬,今天刮得什麼好風,把周老大都刮到我這裡來了?”
“嗬嗬,陳六合,咱們明人不說暗話,今天我要是不來,恐怕萱萱連這個門都進不來吧?”
周鴻打了個哈哈,指了指陳六合半開玩笑道:“你說你一個大男人,心眼不至於這麼小吧?還不如萱萱這個女流之輩嗎?”
陳六合一點難為情的意思也沒有,道:“她算老幾?憑什麼她想殺我就殺我,她想談和就談和?她又不是我女人,更不是我女兒!我也不是上帝,不負責原諒彆人的罪過!”
“你!”洪萱萱臉色一凝,顯然又被氣得不輕,再次有了隱隱發作的跡象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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