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吧,老天還是有眼的,你無理取鬨的發脾氣,是要受到報應的,幸好哥們手長胸寬,不然保準你摔個狗吃粑粑。”陳六合的聲音打破了僵局。
秦若涵一個機靈,佯裝氣怒的推開了陳六合,冷冷的哼了一聲,伸手道:“狗嘴吐不出象牙,把鞋子還我,我現在看到你就討厭!”
陳六合滿臉幽怨的把高跟鞋還給了秦若涵,跟著秦若涵一起在沙發上坐下。
秦若涵一邊把絲襪小玉足擠進尖頭高跟鞋內,一邊抹著臉頰上的淚痕,不忘瞪著陳六合道:“大混蛋,我的事情你到底管不管?”
看著秦若涵那副你不管我就哭給你看的表情,陳六合禁不住再次翻了個白眼,無奈道:“我現在還能不管嗎?你要是來個一哭二鬨三上吊,我還不得被你煩死?”
“哼,知道就好。”秦若涵的心情這才好了一些,經過剛才的發泄,感覺心中憋著的那股委屈勁兒,也少了不少,沒有那麼沉重與緊繃。
頓了頓,陳六合忽然說道:“這次我可以幫你,但類似於今天的事情,我希望以後不會再發生了。”
聞言,秦若涵的肩膀微微一顫,垂著俏臉沒有說話,陳六合繼續道:“如果你真想要成為一個璀璨明珠、名動一方的女強人,就必須具備強大的心裡素質和承受能力,如果這點挫折都快要把你壓垮,你倒不如選擇故步自封保持現狀,安安穩穩做一個不愁吃穿的小富婆,把異想天開的野望和野心收起來。”
“我心裡有委屈,難道還不能發泄發泄嗎?除了你,還有誰能這樣對我?”秦若涵小聲小氣的說道,既是心虛,又是底氣不足。
“誰的心裡不曾有過壓力和委屈?無論是什麼人什麼事,想要一步步的往上爬,就需要做好千倉百孔遍體鱗傷的準備,這個世界上肮臟和不可預料的事情太多了,這條路上總是布滿荊棘,不可能每次都會有人幫你披荊斬棘,想要爬上去,你就必須讓自己變得堅強點,最起碼內心是強大的。”
陳六合說道:“眼淚這玩意,是具有殺傷力,也能博取同情,但絕對不能用來當做一種武器,因為喜歡流淚的人,終歸容易被人看輕三分,一旦讓彆人對你產生了同情,也就意味著,你會低人三分,不在一個平麵,你如何趾高氣揚?”
秦若涵用貝齒咬著紅唇,低聲道:“你不能讓我直接就變成一個女超人,我也需要去適應,去習慣這個爾虞我詐的社會,去習慣獨當一麵的生活,去學習陰謀詭計的手段。”
抽了抽鼻子,秦若涵抬頭看著陳六合:“我從來不需要彆人同情我,除了我父親外,我隻在你一個人麵前哭過鼻子,因為在你麵前,我忍不住的委屈。”
陳六合翻了翻白眼道:“你少來攀親戚,我可沒說認你做女兒。”
秦若涵氣得拍打了陳六合一下,慍怒著:“討厭,你成天不是欺負我就是沾我便宜,什麼時候你能變成一個有風度的紳士?”
陳六合不屑的撇撇嘴:“我要真變成了那種道貌岸然的人,估摸著你這個胸大無腦的娘們就要被我騙的人財兩空流落街頭了。”
“就你這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的德行,我估摸著這輩子都不可能。”秦若涵破涕為笑,淚眼還是朦朧,扇子般的睫毛上還掛著點滴晶瑩,我見猶憐、柔美至極。
“你就偷著樂吧,你修了八輩子的福了,才能碰到我這麼個老好人來為你這個險些失足的娘們保駕護航。”陳六合沒好氣的說道。
這句話秦若涵一點也不想反駁,她彎著大眼睛說道:“是啊是啊,你就是我的救世主,行了吧,沒有你,我秦若涵墳頭的草都三尺高了。”
“知道就好,還不去給大爺倒杯茶來潤潤嗓子。”陳六合頤指氣使。
“美得你。”秦若涵皺了皺鼻子,但是乖乖去倒茶。
陳六合就是她最大的依靠,無論外麵有多麼大的狂風暴雨,隻要待在這個男人身邊,她都能感覺到風雨難襲無比寧靜。
“唉,女人真是太不容易了,想要做些事情,都比男人難了太多。”秦若涵有感而發,她以前還不覺的,現在是越來越有體會。
陳六合抿了一口茶,笑道:“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嗎?一個成功的男人背後必定站著一個賢良的女人,而一個成功的女人背後,則是站著千千萬萬個男人。”
“一句話,道破天機啊。”陳六合笑道。
秦若涵不禁呸了一聲,撅撅嘴道:“就算真是這樣又怎麼樣?我秦若涵跟彆的女人可不一樣,我的背後隻要站著一個男人就足夠,足以匹敵千軍萬馬!”
“誰那麼牛逼哄哄帶閃電?”陳六合揣著明白裝糊塗。
秦若涵瞪眼:“陳六合,你彆想賴!”
......
龍灣大酒店,是一家四星級飯店,檔次與規格在杭城來說雖然不是最高,但也頗有名氣,深受一些中高層的成功人士追捧。
晚上六點半,陳六合跟秦若涵兩人驅車來到這裡,但在大廳等了半個多小時,也不見那個所謂的銀行行長。
“你確定你和他約好了是在這裡?約的是六點半?”陳六合打著哈欠問道,不耐煩倒不至於,隻不過覺得有些無聊。
“嗯,時間地點都沒錯,隻不過那個家夥很有官架子,喜歡擺譜,我再給他打個電話問問吧。”秦若涵臉色不好看的撥出了一個電話。
沒講兩句就掛了,秦若涵的臉色又冷了幾分:“這個混蛋,讓我們在這等著,他卻在二樓包間陪彆人吃飯。”
陳六合嗤笑了起來:“嗬嗬,官兒不大,這譜兒倒是挺會擺,看來他是故意晾著我們了,想磨磨你的性子,來個不大不小的下馬威,在你失望甚至是不抱希望的時候再跟你好好談談,那樣能睡到你的幾率會明顯加大,嘖嘖,是個老手啊。”
“難道你們的思維方式都是這麼肮臟無恥的嗎?”聽到陳六合那貌似很有理有據的分析,秦若涵皺眉說道。
陳六合無辜的攤攤手:“不是我們,而是他,哥們可是純淨的猶如天山雪蓮一樣潔白無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