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家沒有信譽度可言?
這話一出,喬有為和那些端著喬家飯碗的保安登時勃然大怒,喬有為怒聲:“放肆,就憑你也能議論喬家的是非?”
陳六合眼睛一眯,掃向喬有為:“信不信我當著喬雲起的麵讓救護車來接你?”
“你!”喬有為還想說什麼,但被喬雲起一個抬手給打斷了。
喬雲起眉頭輕挑的看著陳六合,城府很好,涵養也很好,並沒有因為陳六合出言不遜而動怒,他隻是淡淡說道:
“口舌之爭沒有意義,但信譽度這點你可以放心,你要真有能耐,可以把這座酒店都贏走,我喬雲起隨時可以跟你簽酒店股權轉讓書,當然,前提是你得有那個實力。”
陳六合頗有趣味的打量著喬雲起,眼中閃爍著耐人尋味的深意,這個喬雲起,似乎比他想象中的要有意思那麼一些,他整了整神色,笑道:“你真的這麼想跟我玩?”
“這不是正合你意嗎?你今晚來的目的就是砸場子,現在場子都還沒砸呢,你就灰溜溜的走了,虎頭蛇尾似乎不是你的風格?真有膽,留下來玩一局?你開的局,我來接招,一切都在按照你的劇本走,你應該高興才對。”
喬雲起笑吟吟的說道:“當然,你要真想拿著六千萬落荒而逃,我也不會阻攔,我們這裡,來去自由。”
“你這個激將法,真的很沒水平。”陳六合說道。
“水平高低無所謂,隻要有效果就行。”喬雲起瀟灑的聳聳肩。
“你跟我玩?”陳六合問道。
“不不不,我開賭場,但我不愛賭,自然會有人跟你玩。”喬雲起指了指身旁的那位始終一言不發的男子,眼若鷹隼、指如鷹勾,陳六合一看就知道這是個千術高手。
很多人很多事他都不用去追根問底與揣摩,一眼便能斷清!
陳六合佯裝失望的掏了掏耳朵:“那有什麼意思?對我來說,六千萬和一億兩千萬好像也沒太大的區彆,我似乎沒理由為了區區六千萬接你的招?”
他在賣著關子,故意端著身份:“你說玩,我就玩,那我是不是太沒麵子了?也太給你長臉了?”
喬雲起嘴角的笑容不變,淡聲問道:“那你想要些什麼?”
用手指輕輕敲著額頭,陳六合有些勉強的說道:“玩玩不是不可以,但要看你的誠意,也要看你能不能玩得起了。”
“想從我這裡把六千萬拿回去,想從我這裡把麵子拿回去,可以,我給你這個機會,但你是不是應該拿出讓我心動的籌碼?”陳六合說著。
“例如呢?”喬雲起毫不意外的說道。
“這樣吧,賭一局沒問題,你贏了,六千萬還給你,麵子你也能撈的回去,但如果你輸了,很簡單,我聽說你們有個喬天購物廣場?那地方挺不錯的,給我點股份?”陳六合笑吟吟的說道:“畢竟錢這玩意太多了也沒啥用,贏你們喬家的錢,再讓你們喬家繼續幫我賺錢,這才能一勞永逸嘛。”
聞言,喬雲起的神情第一次出現了波動,他眯眼看著陳六合。
喬天購物廣場?這恐怕不僅僅是陳六合的狼子野心吧,還是在告訴他喬雲起,他陳六合一直在打著王金戈的主意,從來都沒放棄過?
因為那個喬天購物廣場,不光有喬家的股份,更有著王金戈的大股份,這家夥想乾什麼?幾乎是路人皆知!
旁人不知道其中深意,但他喬雲起卻知道,這是陳六合對他明目張膽的挑釁,也是在對他們喬家的一種嘲諷!
“陳六合,你膽子真的很大,當真不怕哪天就突然暴斃街頭嗎?”喬雲起平了平心境,聲音平和的說道:“還是說你仍然活在以前的夢幻當中?已經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誰了,無法接受從神壇跌落的現實。”
“曾經和現在,有什麼區彆的?對我來說似乎都一樣!”陳六合淡淡的說道:“一些看似嚇人的話就不必多說了,直接來句痛快的,玩不玩?怕了的話也沒關係,你可以當做我什麼都沒說過。”
“你還真是狼子野心啊,這一招欲擒故縱玩的也很拙劣。”喬雲起道。
“方法不在高明,能湊效就好,這個道理我們大家都知道。”陳六合道。
“六千萬就想搏喬天廣場的股份,你是不是有些異想天開了?”喬雲起問道。
陳六合笑道:“我一毛錢沒帶來,現在不一樣贏了六千萬嗎?再添個喬天廣場做彩頭,又有何不可?還有一點你說錯了,不是六千萬,如果我贏了,至少也會是一億兩千萬吧?”
頓了頓,陳六合道:“我估摸著,你們那個喬天廣場規模雖然很大,但市值最多也就十個億左右,我也不要多,一億兩千萬買百分之十的股份,你們賺了。”
你們賺了?聽到陳六合的話,眾人都有忍不住想要抽他的衝突,做人怎麼可以無恥到這種地步?空手套白狼也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。
就連慕青烈都覺得陳六合有那麼一丁點的過分了......
“你很有自信。”喬雲起凝視著陳六合。
陳六合坦然道:“自信這玩意,我從來就不缺少。”
“這點你跟我很像,我也同樣很有自信,或許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完美,你什麼都得不到,會白忙一場,說不定還會成為一個笑話。”喬雲起道。
陳六合也不介意:“這麼說,你就是答應了?”
“為什麼不答應?你不可能贏,我也不可能輸,一場穩贏不敗的賭局,我有什麼理由拒絕?”喬雲起笑道。
陳六合鄙夷的說道:“你不要臉的樣子真的很不討人喜歡。”慕青烈忍不住翻了個白眼,暗自腹誹,就你還好意思說彆人不要臉?彆人跟你比起來,還差了十萬八千裡呢,完全不在一個層次。
“易老,沒有問題吧?”喬雲起看向身旁的中年男子。
“試試吧。”中年男子隻是輕輕的點了點頭。
慕青烈一直打量著這個五十多歲的男子,似乎在努力的想著什麼,忽然,她似乎想起了什麼,臉上的表情連續變了幾下,趕忙抓住陳六合的胳膊急聲說道:“臥槽,大叔,風緊扯呼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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