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六合這種半死不活的態度,彆說讓殺手抓狂,就連被挾持的美少婦,都想忍不住的翻白眼,眼前這個目光一點都不老實的家夥,絕對是個瘋子。
“少他嗎說那些屁話,給我老實點!”殺手吼道,情緒極不穩定,顯然在陳六合麵前,他感受到了莫大的壓力,陳六合表現得越是隨意,他心中的恐慌就越濃。
“陳六合,看來情報真是有誤,大錯特錯,上麵說你隻是個危險人物,可事實卻不是如此。”殺手冷聲說道。
陳六合無辜的攤攤手:“那你覺得我是什麼人物?”
“彆廢話,老老實實給我退到門外去,不然房間內的人都要死!”殺手恐嚇道。
陳六合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殺手,道:“我說你是不是吸大麻吸得腦袋都生鏽了?你抓個跟我沒半毛錢關係的人來要挾我,是不是太不專業了?”
不顧那美少婦惱火的目光,陳六合不耐煩的擺擺手:“要殺就趕緊殺,殺完了我好送你一起下去,一命換一命,這買賣誰都不虧,反正兩個人都跟我沒關係。”
陳六合沒心沒肺的說道。
“陳六合,你彆嚇唬我,以為我真的不敢開槍?大不了魚死網破,乾我們這一行的早就做好了這個準備。”殺手臉色青紅變換,一雙眼睛死死盯著陳六合,一點都拿捏不準陳六合的心裡。
“那你還那麼多廢話乾嘛?早上路早投胎啊。”陳六合大喇喇的一屁股坐在床榻上,拿起桌上的棉簽。
“彆動!”殺手吼道:“老子打死她!”美麗婦人花容失色,死死的閉著眼睛。
“你那麼緊張乾嘛?拿個棉簽掏掏耳朵都不行?”陳六合不以為意的說道,慢條斯理的斜睨了殺手一眼:“兄弟,都說有緣千裡來相會,我們其實沒必要搞得這麼緊張是不是?現在大家都是文化人,有什麼事情不能坐下來好好談談呢?我保證,你隻要告訴我是誰指使你來的,我就放過你!”
“老子讓你退後。”殺手怒急,調轉槍頭,頂著美婦人的臂膀,眼看就要開槍示威,可突然就在這個時候,一道極不和諧的聲音響了起來。
“爺爺,您孫子給您來電話了,爺爺,您孫子給您來電話了......”
房間內的氣氛之尷尬簡直不敢想像,陳六合訕笑了一聲,掏出兜裡那破舊手機,對殺手擺擺手:“彆緊張,接個電話。”
“不準接,把電話放下!”殺手吼道。
陳六合神情一冷:“我就站在這裡,你可以選擇一槍打死我,那樣我就接不了電話了。”
殺手臉色不停變換,汗珠一顆顆的往下滾落,但最後,他還是沒勇氣調轉槍口對陳六合射擊,因為這是一個能躲過子彈的猛人,他沒把握把陳六合一擊斃命,到時候反而會被陳六合抓住空檔,在救出人質的同時擊殺自己。
因為陳六合的速度太快,快到了超出他的理解範圍,他已經領教過了。
接起電話的那一瞬間,陳六合的語氣發生了極大的轉變,他柔聲道:“清舞,怎麼了?”
“哥,家裡來了幾個跳梁小醜。”沈清舞的聲音及其平靜。
然而陳六合的臉色,卻是如六月寒霜般,瞬間達到了冰點,仿佛整個房間內的溫度,都隨之一起下降。
“你沒事吧?”陳六合的聲音如常。
“沒事。”沈清舞道:“哥,你自己小心點。”
點點頭,陳六合掛斷了電話,眼中第一次迸發出實質性的殺氣,僅僅是一眼,就讓的房內三人心驚膽寒,這是什麼樣的眼神?他們從未見過一個人的眼神能夠可怕到這種程度。
“遊戲結束!”陳六合輕輕吐出四個字,內心的殺意在洶湧,這些不長眼的人竟敢把主意打到沈清舞的頭上,都該死!
沈清舞就是陳六合這尊地獄修羅身上的逆鱗,這個世界上任何人都不得觸碰!
這是曾經很多人都知道的鐵律,但總是有些不怕死或者不長眼的人,不知道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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