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可否認,陳六合真這個年輕人真的太優秀太可怕了。
他能想到一切彆人所能想到的,彆人走的每一步棋,都能夠被他看得通透。
陳六合也沒有說任何廢話,邁開步伐,就朝著轎車走去。
安培邪影這個時候也差不多把事情想清楚了七七八八,她擔心陳六合的安危,緊跟其後。
“你隻能一個人上車。”哈莫西凝視陳六合。
見陳六合沒有及時回話,哈莫西冷笑一聲,又道:“怎麼?怕了?”
陳六合聳了聳肩,歪頭看了眼神色嚴峻的安培邪影,輕聲道:“我不會有事的,你在這裡等我。”
安培邪影黛眉深凝,妙美勾魂的雙眸中盛滿了不放心。
陳六合微微一笑,戲謔道:“彆擔心,就算等下這老頭真的惱羞成怒跟我打起來了,你覺得他能打得過我嗎?我雖然沒用,可打一個黃土都埋到了鼻尖的老骨頭,還是很有信心的。”
看著陳六合那副氣定神閒的模樣,安培邪影才放棄了跟隨。
就這樣,在眾目睽睽之下,陳六合鑽進了轎車,坐在了哈莫西的身旁。
轎車緩緩駛離,也預示著,今晚這場生殺大戰,就此告一段落。
當然,是否就這樣劃上了句號,誰都說不準。
因為陳六合和哈莫西之間,談成什麼樣都有可能,哪怕是大打出手生死相向,都是情理之中!
轎車在平緩的行駛,四平八穩。
車內異常的安靜,除了開車的司機之外,就隻有陳六合跟哈莫西兩個人。
開始的一段路程,差不多五六分鐘的時間,誰都沒有開口說話。
哈莫西沉默,陳六合也靜靜的看著車窗外的夜景,兩人似乎都沒有打破沉默的意思。
又似乎,此時此刻的他們,都在腦子裡飛快的盤算著什麼。
兩人都清楚,這是一場博弈,甚至可以說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,且十分關鍵,決定了未來的很多事情。
哈莫西從口袋裡摸出了一包香煙,自己抽出一根,猶豫了幾秒,還是遞給了陳六合一根。
哈莫西這隻已經成了精的老狐狸早就練成了喜怒不形於色的本事。
他表麵上看起來很冷漠,但他的眼底深處,有著一絲對陳六合無論如何都無法劃開的殺意與仇恨!
對這個親手把自己親孫殺害的人,他恨不得把陳六合挫骨揚灰。
陳六合歪頭斜睨了哈莫西一眼,沒去接煙,淡漠道:“這玩意我戒很久了。”
哈莫西麵無表情的收回香煙:“民間都流傳著一句話,一個人如果能把煙都戒了,這個人一定算得上是一個狠角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