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最重要的是,這次的事情,錯也是錯在陳六合!我們不能國度縱容!”蒼發老者擲地有聲。
他是宋家的掌舵人,和剛才發言的柳老一樣,也是當年不讚成庇護陳六合的人之一。
“錯?請問,我何錯之有?”就在這個時候,一道淩厲的聲音傳來。
眾人轉頭看去,赫然就看到穿著一身病號服的陳六合從玄關處,大步走來。
“陳六合?你怎麼來了?”宋老和柳老兩人的眉頭皆是一皺,宋老開口說道。
那些太上家族的人,在看到陳六合的第一眼,就是仇人見麵分外眼紅,一個個都騰的站了起來,眼中和臉上的殺氣絲毫不去掩飾,一個個就像是要把陳六合給撕了一樣。
在場的幾大太上家族,除了瑞木家和聞人家之外,太史家、秦家、軒轅家、帝家,都受到過陳六合的痛擊,在陳六合身上的損失都可謂慘重。
他們對陳六合簡直恨之入骨!一天都不想讓陳六合多活下去。
而其他人,態度則就是有些耐人尋味了,他們大多數都沉默著,對陳六合到來沒有生氣,也沒有高興。
“我為什麼就不能來這裡?你們在這裡討論的熱火朝天,在爭論定奪我的生死,我這個主人公還不能出現嗎?”陳六合冷笑了一聲,走到了會議桌旁。
他先是很有禮貌很恭敬的對會議桌上的其他大佬打著招呼,最基本的禮數做的很到位。
這其中,有一些老人陳六合還是非常尊敬的,他們在這些年中,或明或暗,都給過他或多或少的幫助。
“你來了也好,今天正好可以下個定論,這件事情繼續拖延下去也沒有什麼意義。”柳老開口說道。
宋老也緊接著說道:“陳六合,你看看,你是不是好大的本事?因為你一個人的事情,卻讓我們這麼多人為你勞心費神,甚至出現了鮮有的爭執,你良心可安?”宋老也是直接給陳六合扣下了一頂大帽子。
麵對這個龐大的陣仗,陳六合也沒有便顯出絲毫心虛作態。
他麵不改色的說道:“你這話從何說起?這件事情怎麼就是因我而起了?我似乎從來沒有主動去招惹過誰,一直都是有人對我殺心不止吧?”
陳六合冷笑道:“現在,你不把矛頭指向那幫人,卻反而把矛頭指向了我,我還想問問宋老是什麼意思?”
宋老目光一凝,道:“放肆,陳六合,你在用什麼語氣跟我對話?你眼中還有上下之分嗎?”
“我隻尊重能讓我尊重的人,而你這樣一心想送我去死的人,我憑什麼要尊重你?”陳六合很耿直的說著,當著這麼多人的麵,一點顏麵也沒給宋家的這位老人留。
宋老怒不可遏,道:“伶牙俐齒!陳六合,你本來就是所有事情的始作俑者,現在還有什麼好狡辯的?”
陳六合爭鋒相對:“那些沒用的屁話就不要在這裡說了。我剛進來的時候,聽你說所有的錯誤都在我,我很想知道,我哪裡錯了?”
“難道不是嗎?二十五年前,你們之間的江湖恩怨.......”
宋老的話還沒有說完,一直坐在那裡沉默不語的龍神就開口了:“二十五年前的事情就不要翻出來再說了,那沒有意義!當時的決議也並非誰的個人決議,而是最高議事會的決議。”
“你現在舊事重提,是在否決當年最高會議作出決斷的那些人嗎?還是在抱怨這個國度作出的決定?”龍神抬起眼睛,銳利的目光落在宋老臉上,令人心中發顫。
宋老道:“好,那就不提當年的事情,就說現在!陳六合命人連夜突襲古家鎮,造成了古家大量傷亡,遭受到了史無前例的毀滅性打擊。”
“正是因為這樣的惡行,才激怒了一眾太上家族!現在太上家族來找陳六合要個說法,這也在情理之中!這件事情,難道還不是陳六合的過錯?我們還有什麼理由庇護著這樣一個凶惡之人?”宋老義正言辭的說著。
沒有人幫陳六合說話。
陳六合既然都親自到場了,那這樣的爭執,自然要陳六合自己去駁。
陳六合笑了起來,笑得是那般的譏諷,他道:“宋老,我現在嚴重懷疑,你是不是老糊塗了?你就算要幫著太上家族除掉我,也不應該這麼愚昧才行啊,你的吃相太難看了。”
“陳六合!注意你的措詞。”宋老氣得火冒三丈。
陳六合不予理會,緊接著說道:“在座的各位,誰都知道我和太上家族之間的恩怨是怎麼回事。”
“從頭到尾,都是他們在擠壓我的生存空間,他們從來都不想讓我活在這個世界上!他們當年滅了我的家族,現在還要對我趕儘殺絕,這難道也是我的錯嗎?”
陳六合環視一圈,道:“我想問問,我自出生的那一天起,在這件事情上,我可曾做錯過一次?”
“如此龐大的勢力,如此多龐大的家族聯合在一起,隻是想要把我從這個世界上抹除而已!這樣的行為,各位真的認為是情理之中?除了用喪心病狂四個字來形容這幫人,恐怕很難再找到第二個詞彙了吧。”
頓了頓,陳六合又道:“再說現在,宋老剛才說,是我命人突襲了古家,這點我承認!可這就成了罪大惡極的滔天大罪了,這就應該付出代價了?那這幫人一直以來對我的所作所為,豈不是要打入十八層地獄,再遭受永世酷刑?”
“他們想了無數種方法要殺我,並且一直都在行動!我能活到今天,是因為命大,是因為一次次的死裡逃生才掙紮過來的。”
陳六合目光淩厲:“我隻不過是反擊了一次而已,這就讓人不能容忍了?這就成了我的過錯了?天下沒有這樣的道理,欺負人也沒有這樣欺負的。”
“難道還想讓我隻挨打不還手嗎?那我還掙紮個什麼勁?直接把我推出去讓他們亂刀砍死不就行了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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