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陳六合的逆鱗,是陳六合無數次在心中暗自發誓要誓死守護一生的人兒。
他不能負了她們。
我不相信我已經死了,即便是真的死了,我也絕不認命,絕不會。
在極度悲痛與絕望之中,陳六合猛然騰起無比濃烈的求生欲望,他絕不會就此認命。
在這樣無比複雜的心緒之中,陳六合強行讓自己變得冷靜了下來,他盤膝而坐,在那思考。
這是個夢境,可這個夢境太真實了。
既然無法走出這個夢境,既然我什麼都無法去做,那倒不如,想著如何讓自己變得更強吧?
唯有變得更強,才可以儘可能的讓自己活下去......
懷揣著這份執念與堅毅,陳六合就在這個無儘黑暗的空間內,開始琢磨起了泰鬥印和幻雲步。
陳六合沉浸在這樣一個可怖的夢境之中,而外界的時間,卻是流逝的極快。
外界的人,也根本不知道陳六合都在經曆什麼承受什麼,更不知道他此刻被困在自己的夢境。
一個晚上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。
守護在方外的奴修等人依舊沒有離去。
看著已經蒙蒙亮的天色,他們的心緒更加的發沉,麵色更加的難看。
此刻,陳六合還沒醒來,甚至是一點動靜都沒有,一點轉醒的跡象都沒有。
“今日一戰,怕是很難展開,情況不妙,南北兩域和古神教的人,不會善罷甘休。”王霄沉沉的說道。
他在幾個小時前就已經趕回了鬥戰殿。
至於這一趟返回梁王府,他也沒得到什麼清晰的指示,更沒有得到什麼危局的方法。
梁王隻跟他說了簡單的一句話,該怎麼進展,就怎麼進展,隻要人還沒死,就不必太過慌張。
“陳六合到現在都沒有醒來,今日的生殺台,隻能暫緩。”驚月說。
“暫緩?談何容易?他們不會同意的,他們必定借題發揮咄咄相逼。”竹籬歎了一聲搖搖頭。
“就算陳六合醒來了又能怎麼樣?不可能再戰,我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去送死。”槍花道。
“時間還早,隻能等等再說了。”奴修麵無表情的說道。
王霄張了張嘴巴,想說什麼,但最後還是沒有說出口。
等?等下去又有什麼意義?他們應該趕緊想想破局的辦法了。
可是,現在又怎麼能想到破局的辦法呢?這本來就是一個死結,解不開的。
除非,雙方撕破臉皮,展開全麵碰撞的廝殺大戰。
然而那個情況,必定是誰都不想看到的,兩敗俱傷的代價太大,何況他們的輸麵大過贏麵。
最重要的是,真出現了那樣的震蕩,他們也未必能夠保的下陳六合。
一轉眼,又是兩個小時過去了,天色已經大亮,時間已經來到了早晨的七點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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