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一抬頭就看著傅景蕭呆呆盯著自己,順著他的目光往下看。
頓時腦袋裡一道驚雷炸開!
“啊!”驚叫一聲收回自己的手,快速蹲坐到木桶裡。
傅景蕭手中的瓷盒也掉落,驚呼聲讓他回神,眉頭緊皺轉身就出去了,什麼話也沒說。
他坐在地圖前麵,滿腦子都是剛剛所看到的畫麵,雪白的肌膚,以及那誘人的春光,那水珠順著滑落的場景,根本揮之不去。
下腹開始有了燥熱感,他唇間擠出兩字“妖精!”
而裡麵的穆鸞歌久久沒有動靜,傅景蕭估計水都該冰涼了,還是沒見人出來。
皺眉往裡屋的屏風看了好幾次,拿著兵書一點也看不進去。
這女人不會暈倒在裡麵了吧?
受那麼多傷,就算是沒有暈倒,一直泡著之後也會瘡瘍,那時候就麻煩了。
這女人真是一點都不讓人省心。
這樣想著,他本來想進去,但是到了拱簾處還是停下來了,僵硬問道“你要泡死在裡麵報複本王?”
裡麵的穆鸞歌深呼吸一口氣,大爺的,把她看光了,現在還說這樣的風涼話,千萬彆給機會,不然一定讓他被所有人看光。
而外麵的傅景蕭沒有聽見動靜,皺眉再度開口。
“你再不出來,本王就進去了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穆鸞歌胡亂回複了句,便從沐浴的木桶中起身,擦乾後撿起地上那瓷盒,已經摔破了,不過一些藥膏還在上麵沒臟。
隨便弄了些將能摸到的地方都抹了藥,這才穿上衣服,倒是挺合身,把頭發上的水擰了一把,隨便甩了幾下,緩步走了出去。
而一直在拱簾處站著的傅景蕭就看著一身紅衣的她走出屏風,將本就白皙的肌膚映襯的小臉粉紅,那墨發還在滴著水,濕了衣袖。
那麼散漫的步步逼近,好似一朵紅蓮朝自己走來,帶著淡淡的藥香味。
穆鸞歌抬頭,看著他麵無表情的站在那裡,不由嫌棄。
這貨沒事守著彆人洗澡?這攝政王長得好看,沒想到這麼好色,果然人不可貌相。
回去還是趕緊把婚退了,指不定以後是個種馬,一看那腰就不是一般的強。
至於以前聽搭檔說的他一直都沒有娶妻,到現在這種情況來看,就是這男人壓根不會對人負責,她才不信一個正常男人會不找女人。
心裡暗暗的想,瞧瞧這又是抱,又是把她看光的,早晚給他閹了。
看著她的傅景蕭莫名覺得褲襠裡有點涼颼颼的,不過也沒多想,淡淡道“飯食準備好了。”
“哦哦。”穆鸞歌一聽有吃的,快速繞過他就出去,看到外麵原本的書桌上放著雞湯和炒肉片,還有青菜,再有就是一個大豬蹄子,看著就煮的很軟,皮都破了。這五個菜四個是肉。
坐過去就直接將豬蹄拿在手裡啃,嘴上全是油也毫不在意。大腿下方有傷口,坐著要壓著,她便直接踩凳子上。
傅景蕭回頭看著她這豪爽吃肉喝湯的樣子,不由眉頭緊皺,甚至懷疑,這真是那以前看著嬌嬌柔柔的將軍府大小姐?
怎麼看都像是土匪婆子下山打牙祭,那腿都直接翹起來放在凳子上,毫無形象可言。
“你是連裝都懶得裝一下?不知將軍夫人看到你這樣,會不會後悔沒把你丟給禮儀嬤嬤調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