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宏澤點頭,轉身對一旁的侄子吩咐道“嘉義,你帶人查一下,如有奸細,晚上之前必須找出來。”
“好。”穆嘉義點頭應下,清秀的臉上全是凝重,要真出了奸細,那就真太對不起死去的將士了。
可這江門關也不隻是他們軍隊駐紮,還有一些生活在這裡的百姓,雖說不在這前麵,但不確保沒得到消息。
下午穆嘉義回來稟報“伯父,沒有查到任何可疑之人。”
“那穆副將可有查一查其餘將領?”傅景蕭聲音從帳篷外傳來,順手就將外麵一個將軍一腳踹入其中。
影五回頭,快速將人按住,恭敬問“主子,你怎麼來了?”
“這邊連消息都沒守住,本王不來你們是準備將這江門關讓出去嗎?”傅景蕭渾身冰寒地看著在場將軍副將等七人。
但看到穆宏澤時還是收斂了點,咳嗽一下道“這也並非怪罪穆將軍,隻是這將軍以及副將不齊,還能讓人在帳篷外偷聽,是影五失職,他該罰!”
影五按住李福江,一句話也不敢說,主子這是討好老丈人呢,他隻是最適合背鍋的。
畢竟這裡三個將軍和三副將,隻有他一人不姓穆。
將對方交給進來的兵士,才上前單膝跪地拱手“屬下辦事不力,請主子責罰。”
穆宏澤等人也有點懵,剛還想著行禮認罪,怎麼轉頭攝政王就責怪起他的人來了?
所以他們行禮後就沒說話,生怕給這活閻王惹急了。
這次穆鸞歌出去和傅誠毅做使者的事情他們知道,加上以前京城的那些事,他們穆家的人多少有點心虛。
傅景蕭瞥了一眼地上的影五寒聲問“還不將人帶下去審問?等著本王親自來?”
“是,屬下這就去。”影五立刻將人拉著出去。
“參見攝政王。”穆家六人拱手行禮。
“嗯。”
傅景蕭點點頭,本要走到主位置坐下,最終還是停在了邊上“穆將軍說說這幾天戰況吧。”
“好。”雖說對他的行為有些搞不清,但穆宏澤還是立刻在沙盤上開始講述。
“此次敵方共有八萬軍隊,這兩天的進攻應當是消耗了一萬人左右。”
“糧草被我們偷襲成功一次後就後退了三十裡安營紮寨,天黑後應該是會再次用五萬人攻城,現目前我們的煉油太缺少,一時沒有更多動物,無法發揮之前抵抗的火油抵抗。”
“至於這河道,他們也都看到了,想來後續會有做準備,今晚會是一場硬仗,現目前隻有兵力三萬人,其中有三千名士兵受傷。”
傅景蕭皺眉看著下方的地勢沙盤,伸手將後麵百姓所居住的地方插上一根紅色簽子。
“既然自己無法給到自足,那就從民中獲取,你們穆家軍鎮守江門關多年,想來這裡百姓對你們不陌生吧?”
穆宏澤點頭“這個我們也想過,但是這江門關其實地勢都是山區,能種植糧食的地方很少,平時能果腹就算不錯了,實在無法給我們軍中什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