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景蕭看著營帳外巡邏的士兵,悠悠道“穆將軍,在戰場上最忌婦人之仁,你與李將軍合作多年,情誼深厚本王可以理解。”
“但不管是不是那人命令,都不該忘記將軍存在的職責是保家衛國,而不是讓將士喪命,更不是卷入紛爭。不論是多麼身不由己,隻要踏出這一步,那就必須殺雞儆猴。”
穆洪江是穆鸞歌的三叔,站出來勸道“大哥,我覺得攝政王說的沒錯,雖說我們在場的都明白是怎麼回事,可天下人不知,將士們也不知。我們根本無法宣揚,也無法去抵抗。”
“三弟,大哥當然是明白的,可這心裡還是不舒坦,我們奮力保護的不是那位的國土嗎?為何對將士性命視為草芥?”穆宏軍臉上的憤怒幾乎快壓不住,他是穆鸞歌的二叔。
他們穆家守衛國土多年,兢兢業業,家中男丁全部領兵戰場,卻不想還要被這般對待,實在不服。
傅景蕭看著他們眼中冰寒更盛,皇兄實在糊塗,當初確實不該讓他坐上這個位置,寒了將士的心。
這樣長此以往,怕是大周難保,這些年要不是自己強行對抗,還不知會有多少這樣的事情發生。
可國君不是說換就換的,動一發而牽動全身,各藩王和皇子虎視眈眈,一旦有錯動作,怕是大周內亂無法平息。
“穆將軍還是先關注眼前的戰事,謹言慎行彆給彆人機會。做不到麵麵俱到,起碼你們要學會自保。”
傅景蕭說完便低頭開始查看沙盤,並不再言語。
三兄弟對視一眼,剛剛他們也是帶了一些試探的意思,隻要攝政王不是那麼瞎,相信他們的,那麼穆家也不會輕易被動搖。
天黑時,穆嘉義回來複命“攝政王,一切都準備完畢,現在敵方已經開始朝著這邊而來,不出半個時辰便會兵臨城下。”
“好,分頭行動。”傅景蕭說完,拿過影五給的夜行衣準備去換上。
穆宏澤上前道“攝政王,還是我們去吧,你若是出事,我們無法和眾將士交代。”
“這是軍令!”傅景蕭說完,拿著衣服去換上,出來時已經黑布蒙麵。
另一邊的穆鸞歌等人已經在薩拉阿洲邊境等了兩天。
這幾天敵人對他們虎視眈眈,一副不小心就會撲過來殺人的感覺,先前將士們精神高度緊張,生怕會一不小心讓穆鸞歌和傅誠毅陷入危險。
一直僵持了兩天才等到了薩拉阿洲的大王子過來。
此人三十多歲,臉上滿是憤怒,看到他們時就立刻讓人將他們所有人圍起來。
兵士立刻就抽出武器,將穆鸞歌個傅誠毅保護在中間,雙方對峙。
但穆鸞歌看了一眼在邊上的傅誠毅,對方了然,隨後做了個手勢,讓前麵士兵讓開,他們倆騎著馬上前。
看著他們倆出來,那[嫑{biao}鏈]就冷聲嗬道“你們這大周的狗,居然還敢送到我們薩拉阿洲來,簡直就是找死!”
傅誠毅微笑著道“我們能來到這裡,想必{biao}嫑鏈王子已經猜到了為何,所以你不敢立刻動手不是嗎?”
邊上的穆鸞歌頭低下,嘴角忍不住要上翹,從來沒聽過誰還能叫{biao臉},但場合不對,她不能笑出聲。肩膀因此在聳動,後麵的蒼汪等人看的一臉懵。
這話讓嫑biao鏈咬牙切齒,他們十萬軍隊出去,一點消息沒有收到。
現在對方卻這麼快就來了他們這邊,要是那十萬人還在,不可能讓他們安全抵達。
之前也送過去好多消息,都沒有回應,還以為是被耽誤了,現在看來已經戰敗。
有了顧忌,才會沒有第一時間將這些人殺了或者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