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戶外等了幾個時辰的傅誠毅蹙眉,不過想起來的目的,他還是調整下語氣道“是我。”
“你是誰?”穆鸞歌翹著二郎腿,坐在桌前明知故問。
窗戶被推開,傅誠毅那張溫和的臉被燭火照亮,還有點無法掩飾的不耐煩。
穆鸞歌看他準備翻窗進來,立刻上前一推,快速將窗戶關上,死死鎖住問“你七王爺居然這麼無恥,還想大半夜爬我窗戶?”
外麵的傅誠毅手被窗戶夾了一下,疼得直皺眉,咬了咬牙解釋道“我是來與你說清楚白天事情,並無惡意。”
“哦,你是說你想要毀我名聲這件事嗎?你還是站在外麵說吧,我這閨房不是誰都能進的,尤其是你。”穆鸞歌嘲諷道。
傅誠毅有些激動地問“歌兒,你我之間從小一起長大,你怎這麼容易變了心?那我們曾經的情誼算什麼?”
“算什麼?”穆鸞歌笑了,隨後反問“請問七王爺,小女子有說過喜歡你,心悅於你,要嫁給你的話嗎?”
傅誠毅有些僵硬回答“沒有。”
“既然沒有,那麼七王爺可曾說過喜歡我?要娶我?”穆鸞歌繼續咄咄逼人地問。
“也沒有,不過我以為你能了解我心,我以為多年陪伴我們根本不需要說這些。”傅誠毅嘗試著想要說通,但話被穆鸞歌打斷。
“你以為?都是你以為,所以我對你這晚輩疼愛有加有什麼不對?就算你我分道揚鑣,我穆鸞歌也沒有對不起你的地方,這一回京城,你就整這麼一出,將一起長大的情誼置於何地?”
說到這穆鸞歌冷笑“如果說不擇手段就是你所謂的情誼,我還真不屑與你這種小人為伍,彆說跟你有什麼情情愛愛,就算是普通認識都覺得惡心。”
傅誠毅一下將窗戶推開,原本的彆著窗木鎖被推斷,他著急看著她解釋道“不是的,白天的事情是父皇逼我這麼做的,我邊上就有監視的人,我這身份你知曉的,我彆無選擇。”
“嗬嗬,好一個彆無選擇,就因為你要好,你要活,就拿我穆鸞歌墊底,誰給你的臉來解釋的?”
說到這她嫌棄後退兩步繼續冷聲問“是不是在你看來,哪怕我名聲壞一點也沒有關係,你答應的前提是如果成功,那麼傅景蕭就跟我有了隔閡,你能趁虛而入。”
“再不濟,就算我沒有選擇你,傅景蕭也會心裡有疙瘩,總有一天會爆發,你還是會在以後動手腳,依舊能得到我是嗎?”
“不對,應該是想得到穆將軍府的鼎力支持,傅誠毅,你這麼惡心的算盤,你真當我看不透,現在來我這裝什麼迫不得已,裝可憐?真特麼給你臉了是不?”
“一直享受鄙人付出,高高在上不可一世,沒有我穆鸞歌以前的機關算儘讓你出頭,你算什麼東西?彆說現在你隻是個王爺,就算你這種人做了那人上人的皇上,我也隻會唾棄,嫌你惡心!”
說完一甩衣袖冷聲逐客“以後彆再來翻牆,不然我一定讓你成為第一個殘廢王爺,不信你再試試。”
傅誠毅看著她眼底的厭惡與冰冷,眼底是震驚,他一直以為自己還有一爭之力,今天過來說好話,表明心意後她會心軟。
賭她這麼多年也放不下,可他錯了,錯得離譜,一直放不下的隻有他傅誠毅,而且這些話讓他無從反駁。
最終他自嘲一笑“是啊,我有什麼資格呢?今日叨擾穆小姐很抱歉,以後不會有,不過你為我做過的,我以後會報答你的。”
說完他朝著黑夜中走去,穆鸞歌出聲道“事過無悔,無須報答,日後莫要再交際,對大家都好。”
傅誠毅身形頓了頓,抬頭看著圓月,無聲地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