蒼汪走進來恭敬稟報道“主子,我們收到消息,那嫑鏈此時正被壓著前往大宗皇城的路上,大概晚上就會到達宜城,您看是否營救?”
“救,都準備一下,至於丞相的人也不用太瞞著。”傅景蕭淡淡說著。
蒼汪有些猶豫,最終還是問道“可這是薛丞相的人,會不會阻止我們的計劃,畢竟這是營救的最後機會。”
“雖說那邊兵力不怎麼樣,但嫑鏈能救出來,真和大宗戰鬥起來也不至於都幫不上忙。”
傅景蕭不說話,眼神都沒有給他一個,這讓蒼汪很是無語,隻能看向一旁的王妃求助。
“這些人要是不允許,我們這點人救不出嫑鏈,而且現在他們能力與你們不相上下,你們真以為有什麼動靜人家聞不到?”穆鸞歌淡笑著看他。
見他恍然大悟這才繼續道“如果說送一個國不行,但送嫑鏈這個人情,我想丞相還是願意的,畢竟能將太妃養成這種灑脫性子,必定是萬千寵愛於一身,你說有沒有可能愛屋及烏送個人情?”
蒼汪立刻拱手“多謝王妃解惑。”
對於他喊王妃,傅景蕭很滿意,就是要打上自己的烙印,這樣彆人才不會覬覦。
穆鸞歌其實糾正過很多次,但後來都訂婚了,也決定要一直在一起,也就隨著他們喊,聽著心裡也甜甜的。
天逐漸黑了,傅景蕭拉住要去換夜行衣的穆鸞歌“好了,這件事我帶他們去就好,你這一路也挺累,就好好在莊子裡休息。”
正當穆鸞歌要開口,門就被人敲響“屬下薛金。”
“進來吧。”傅景蕭轉身看向他“這麼晚找本王何事?”
“相爺說這種小事情就不用讓公子再去勞碌,所以讓屬下給送來。”薛金說這話是代入相爺的口吻,也是想告訴傅景蕭是將他當成丞相府的主子對待。
同時也在彰顯相爺的厲害之處,隨後薛金一拍手,兩個人就壓著一個身穿破爛衣服的人進來,渾身臟兮兮,蓬頭垢麵看不出長相。
但穆鸞歌突然就笑了,上前對著被蒙著眼睛的乞丐轉了一圈。
“呀,這麼久不見,怎麼混得這麼慘?”
原本警惕的乞丐聽到這熟悉的聲音,立刻就蹲下抱著穆鸞歌腿,哭得那叫一個傷心啊。
“姐啊,你們可算來了,知不知道我這段時間過得有多苦啊~~”嫑鏈抱著她小腿哭嚎,那是真委屈傷心啊。
傅景蕭原本還笑著,一看這臉就黑了“想死就繼續抱著!”
原本傷心的嫑鏈身形一僵,隨後轉頭看向一身冰冷的傅景蕭,快速收回自己的手,往後縮了縮。
“抱歉攝政王,一時見到熟人情不自禁,彆生氣,真沒有彆的意思。”
他心裡那叫一個苦啊,不就是發泄一下情緒嗎?
這一打斷都哭不出來了好不好,這死冰塊怎麼還是這麼凶,還是當初的傅誠毅溫和點,雖然也有點不講理,總比這冰塊強。
穆鸞歌無奈看一眼傅景蕭“好了,這短時間想來他也受不少苦,就彆欺負他了、”
“就是,就是,我可是站你們這邊才被抓的呢。”嫑鏈一下就感覺自己立起來了,站起身撩了撩已經結塊的劉海,露出小爺又凶的眼神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