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後成了死對頭的白月光!
夏辰也不知道,宋彧後來怎麼會變得那麼可惡,明明以前不是這樣的。
他和宋彧相識在初升高的那一年暑假中,當時他和朋友在操場上打籃球,卻總被幾個高年級校霸搶位置,每次被搶了後,他們隻能抱著籃球悶悶回去。
有次他們剛被校霸趕走,就看到另一群人風風火火走過來,為首的是個雙手插兜,唇角含笑的少年——宋彧。
少年渾身自帶貴氣,眉眼倨傲,並未看那些校霸,走到操場中間,隻是擺擺手,校霸們便乖乖走人,將位置讓給了少年。
夏辰看著灰溜溜離開的校霸們,心裡忽然出了口惡氣,沒想到也有人能製服他們。
早就該來人治治他們。
在校霸們走後,少年不知緣何又改了注意,帶著小弟們風風火火離開。
籃球場重新騰出空位,夏辰等人開心的抱著籃球衝進陣地中去。
那天不知道打了多久的球,夏辰一個漂亮的三分扣籃後,忽然聽到身後傳來拍掌聲,他轉過身,看到原本離開的少年不知何時又回來了。
不過這一次,少年身邊沒有小弟。
他從椅子上下來,慢悠悠走到夏辰邊上。
“你的球技不錯。”
夏辰笑笑,“謝謝。”
“有空一起打球?”
“好。”夏辰對於眼前的人,莫名有種好感,大概因為他先前趕走了那幫校霸。
“那幾個人是不是經常占你們的地方?下次他們再來找你麻煩,你報我的名字,宋彧。”
宋彧。
夏辰記下這個名字,在下次被校霸們搶位置時,他立即報出宋彧的名字。然後,他不僅被趕走,還被三個校霸摁在地上狠狠揍了一頓。
“媽的,老子早就看那個二世祖不爽了,既然你是他的朋友,我們打不了他,那就打你一頓出氣!”
那天傍晚,夏辰是抱著籃球,哭著回家的。
因為受了傷,好幾日沒有出去打籃球,宋彧從他朋友那兒得知緣何後,找到他家,帶他出去。
宋彧騎著拉風的摩托車,一路馳騁,載著他去郊區。
在那裡夏辰看到被打的鼻青臉腫的三個校霸,他們一見到他出現,就眼淚一把鼻涕一把,哭著求他原諒。
宋彧朝他挑眉,自得開口,“我一個人揍得,怎麼樣?厲不厲害?”
夏辰豎起個大拇指。
“都說你是我的人了,他們還敢揍你,那就是不給小爺我的麵子!”
夏辰臉騰的一下紅了,被那句“你是我的人”驚到,然後抬頭看向宋彧,暗暗嘀咕。
這人這麼自來熟嗎?
他們才第二次見麵,怎麼就說自己是他的人了?
等到兩人關係很熟後,宋彧才向他坦白,他早就注意到他了,隻是苦於沒有機會搭訕他。還有,當時那三個校霸不是他一個人揍趴下的,他找了五個朋友,才摁住他們。
在當朋友那些年,宋彧對他很好。他也是依靠宋彧的照拂,免了不少霸淩。
但兩人真的戀愛了,卻是一地雞毛。
或許有些人適合當朋友,但不適合當情侶。
回憶完這些事情,夏辰忍不住歎口氣,繼續向下看八卦,然後又看到自己的名字出現在標題上,心裡嚇得一咯噔。
現在隻要看到自己的名字就生理性害怕。
不過這個博主誇他相貌英俊,年輕有為,誇得他心裡美滋滋的,但是後麵話鋒一轉,說他為情自殺,英年早逝,而造成這一切的是盧照這個罪魁禍首。
夏辰知道這可能是盧照的對家,拿他的死來整盧照。
雖然他對於盧照沒有任何好感,甚至還有些生理性厭惡,但是對方拿他的死做文章,就令他很不舒服。
他有那麼傻嗎?會為宋彧自殺?
開玩笑。
他打開評論區,正打算狙這個文章的博主,身後一直沉默不語的覃茗忽然掀開被子,似乎壓抑著股怒火,連鞋都沒有穿,徑直走出臥室。
從上床到現在,夏辰的注意力一直在手機上,而且看的內容都跟宋彧有關。
他就這麼舍不得宋彧嗎?
宋彧那麼混蛋,為什麼他就不能徹底放下呢?
覃茗心裡很氣,氣到快要控製不住那股戾氣,但害怕傷害到夏辰,便一字不發走了出去。
夏辰抬起頭時,隻看到覃茗離去的背影,黑暗中,木門仿佛都染上怒火,啪的一下關上。
夏辰還不知道怎麼回事,望著覃茗離去的方向,皺了皺眉頭,然後繼續去懟那個瞎編亂造的博主。
過了好一會兒,覃茗還沒有回來。
他這才察覺到不對勁,覃茗乾嘛去了?
他坐起身,發現覃茗的拖鞋還在床邊,似乎走的匆忙。
他心裡有些不安,趕緊出去找覃茗。
屋裡沒有,那就隻能在外麵,但是他在外麵找了一圈,也沒有找到人。
這個時間點,傭人們都睡下了,就連水池裡的鱷魚也靜靜沉在水底,覃茗能去哪兒?
遠處圍繞著山坡的濃霧漸漸褪去,露出東盎山原本的模樣,嶙峋怪石,蒼翠蔽天。晨曦的微光驅散最後一點薄霧,滲透進枝葉,將周遭的一切照亮。
天亮了,可還是沒有覃茗的身影。
夏辰隻好去敲陸嶼的房門,將找不到覃茗的事情告訴陸嶼。陸嶼沉默了會兒,說先生應該在地下室。
夏辰沒想到這山莊還有個地下室,難怪他找了半天沒找到覃茗。
夏辰要跟著過去,陸嶼卻讓他先在外麵等著。
他不明所以,地下室有什麼秘密嗎?還不能讓他這個機器人看到?
過了會兒,陸嶼才從地下室出來,“你過去吧,先生在遊泳。”
“……”夏辰。
這是什麼毛病?一大清早居然跑去遊泳?
陸嶼似乎看出他的疑惑,解釋道,“先生心情不開心的時候就會遊泳。”
“哦。”
等等——
覃茗不開心的時候,不是喜歡抱著他,對他說情啊愛啊的嗎?
怎麼變成遊泳了?
夏辰一臉狐疑,噔噔噔跑下去找覃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