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後成了死對頭的白月光!
臥房的燈沒有打開,四周一片漆黑,落針可聞。夏辰雙手被箍住,身體則被覃茗緊緊抱在懷中,動彈不得。
他見覃茗狀態有些不對勁,也不敢用力掙紮,隻安安靜靜的感受著覃茗。
覃茗尋到了舒服的姿勢,便不再動彈,埋首在夏辰的頸間,黑睫隨著呼吸輕輕垂動,一下又一下撓著夏辰的脖頸,鼻翼間的氣息,則帶著灼熱的溫度烙在夏辰的身上。
夏辰心裡竟有幾分緊張忐忑,思忖著,可能是因為當前的姿勢不對。
兩人不言不語待了十多分鐘,然後,覃茗忽然坐起身,夏辰還以為他想通了,剛想叫他把自己給鬆開,沒想到他轉身走了出去。
夏辰頓時滿臉黑線,暗暗腹誹,這人又要發什麼神經?
他扯了扯手腕上的鐐銬,發現鐐銬材質比他的手肘材質還要硬。若是強行扯開鐐銬,怕是會將手腕折斷。
他忍不住在心裡抱怨,艾爾森研究了那麼多稀奇古怪的東西,怎麼沒研究縮骨功?若是有了縮骨功,他騰的一下就能掙開手銬了。
走廊外,熟悉的腳步聲由遠及近,頎長的身影仿佛裹挾著夜風,推門而入,坐到床邊。
夏辰看著黑暗中男人的輪廓,吞了吞喉嚨,“覃茗?”
覃茗不說話,伸出手將東西喂到夏辰口裡去。
夏辰對他沒有防備,張開唇,嘗到冰涼香甜的東西湧入到口中。
他想起來,這是他在冰箱裡存放的香草味冰淇淋。
覃茗晚上也會喝一杯咖啡,他每次給覃茗泡咖啡的時候,就順帶給自己挖一碗冰淇淋。
然後覃茗喝咖啡,他就坐在一旁吃冰淇淋,看覃茗處理文件。
這個習慣,養了不少時日。
他沒想到覃茗居然還知道,這個時間點,是他吃冰淇淋的點。
原來覃茗也一直在悄悄注意他。
夏辰被喂了好幾口冰淇淋後,忍不住出聲打斷覃茗的喂食動作,“覃茗,你鬆開我,我自己來。”
覃茗動作頓了一下,卻仍是堅持喂食,還細心地替夏辰擦拭嘴角。
夏辰一臉生無可戀,感覺自己現在像個癱ai。想到這,他忽然意識到覃茗銬住自己的原因,心裡一咯噔。
“覃茗!我沒想著要走!”
“你快鬆開我!你不鬆開我,我這吃喝拉撒都在床上,會給你添麻煩!”
夏辰循循善誘,覃茗卻不為所動,放下手裡的冰淇淋,然後熟稔的打開夏辰的胸膛,將夏辰的“胃”給拿了出去,進衛生間去洗胃。
“……”夏辰。
夏辰終於意識到問題的嚴肅性了!
覃茗他瘋了!
這絕對是瘋了!不是瘋子乾不出這樣的事情!
他現在該怎麼辦?誰來救他?
陸嶼呢?艾爾森呢?
這兩個人怎麼還不回來!
覃茗洗乾淨“胃”後,重新塞回夏辰的胸膛裡,似是想告訴夏辰,他能照顧好夏辰吃喝拉撒的問題,還輕輕摸了一下夏辰的胃。
“……”夏辰。
夏辰想問他,在酒店裡發生了什麼事,讓他那麼失控,但是怕問出來又會刺激到覃茗,讓覃茗想到那些不好的事情。
他在心裡猶豫不決之際,發現覃茗在脫他的衣服,身體一激靈,差點一腳將覃茗踹下去。
覃茗似乎有些委屈,坐正身體後,握著他的右腳踝,隔著黑漆漆的夜望著他。
“你乾嘛?”夏辰音量拔高,帶著點怒火的意味。
覃茗聞聲更委屈了,像個小狗似的,趴到夏辰脖頸處,唇瓣落在夏辰的臉頰上蹭了蹭夏辰。
夏辰不由自主的繃緊身體,吞了吞不存在的口水,放低音量,“我不會離開你的,覃茗,你鬆開我。”他也不知道覃茗是跟誰學的,怎麼玩起了強製y?
不對也有可能,覃茗本質上就是這麼個人。
“你彆不說話,覃茗,你要是再這樣我真的生氣了。”夏辰威脅覃茗,感覺覃茗身體僵了一瞬,箍在他腰上的手加重力道,似是不滿也似是在撒嬌,親吻著夏辰的唇。
過了好一會兒,他才開口,聲音如被雨水瀝過,透著潮濕沙啞,“你為什麼不接電話?”
他打了好幾通電話給他,他都不接。
他不知道他有多擔心他。
如果他出事了,如果他不要他了……每個假設都能讓他崩潰。
“啊……電話,電話我不知道放到哪兒去了……”
覃茗悶悶不語,又捏了一下夏辰的腰。
夏辰不自在的縮著身體,想著應該是在酒店的時候,覃茗要打電話給他,然後沒打通。
“我保證,我下次一定會將電話帶著身上,你現在可以放了我嗎?”
“不行。”
他要將他鎖在床上,誰都不能靠近他,不能奪走他,讓他隻屬於他一個人。
夏辰崩潰了,感覺怎麼都跟覃茗說不明白,現在隻寄希望在陸嶼身上,等陸嶼回來解救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