番外一 覃茗視角_死後成了死對頭的白月光_思兔 

番外一 覃茗視角(1 / 2)

死後成了死對頭的白月光!

覃茗在四歲以前沒有父親的概念,記憶裡隻有母親的存在。

有一天,舅舅來看望他們母子倆,待了一天便離開。之後,家裡又來了一位高大的男人卻一直沒有走。

覃茗便也以為他是他的某位舅舅,他很害怕那個男人,尤其是害怕他的眼神,黑色瞳仁裡滿是疏離與冷漠,望著他的時候,就好像在望著什麼“小玩意”,這令覃茗很不舒服。

他拽著母親的手,悄悄問母親,這位舅舅什麼時候離開。

母親愣了一下,然後告訴他,這位不是舅舅,是爸爸。

他人生第一次對“爸爸”這個概念有了印象,原來爸爸不像外人那樣會離開,而是要與他們在一起生活。

可是他還是覺得彆扭,每天都盼望這個爸爸早點離開,家裡有他跟媽媽就可以了。

好在沒過幾天,爸爸跟媽媽吵了起來,氣得爸爸摔門離開。

臨走時,爸爸回頭看向他一眼,眉心深深擰起。

他嚇得躲到沙發後麵,隻露出一雙眼睛瞧著人。爸爸最終隻沉了沉目光,一字不發的扭頭走人。

院子外的引擎聲與房間內的哭泣聲同時響起。

覃茗去叩房門,喊著媽媽,卻一直沒有得到母親的回應,他便坐在地板上等著。後來迷迷糊糊睡著,聽到母親倉皇開門開門的聲音。

她抱起他,口裡一直在說不可以讓他找到,不能被發現之類的話。他不懂發生什麼了,隻是緊緊抱住母親,害怕她會拋下自己。

那個曾說永遠不會拋下他的母親,最後卻永遠拋下他。

那天的槍聲仿佛從他耳邊擦過,震的他耳朵轟隆隆響著,他有一瞬的失聰,聽不到周圍的尖叫聲崩潰聲,麻木的站在原地。

……

時至多年後,他仍然畏懼這種類似於爆炸一般的劇烈聲響。

隻要聽到這種聲音,他就會想起鮮血彌漫、可怖猙獰的畫麵。鋪天蓋地而來的血腥味,令他絕望窒息,一生所有的眼淚仿佛都在那一刻流儘。

他還未明白生命的意義是什麼,卻已經體會到死亡帶來的痛苦。

大人們守口如瓶,什麼也不告訴他,但隨著年歲的增長,他還是知道覃懿跟母親之間的故事。

覃懿不愛他的母親,娶她是因為需要她的腎臟來救他真正愛的人。母親懷孕後才發現這個秘密,悄悄逃離覃懿身邊,但最終還是被覃懿捉回去。

在他出生沒多久後,覃懿用他來威脅母親,逼迫她留下。在捐了腎臟以後,覃懿或許是處於愧疚,時常會來看望他跟母親,但是每次都不歡而散。

後來,覃懿所愛的那個女人對他母親步步緊逼,覃懿卻一次次袒護那個女人,最後將他的母親逼瘋,選擇自殺來結束一切。

可笑的是,在她死後,覃懿卻忽然發現,早已經愛上她。似是接受不了她的死,他將所有的怒火發泄到他的白月光身上,將白月光送進牢裡。他的精神一天比一天差,最後瘋了,失蹤了。

覃老爺子曾跟他說,父母之間的事情沒有絕對的對與錯,作為孩子理應多理解一下覃懿,可他無法苟同。

在英國念書的時候,曾看過心理醫生,醫生說,心理疾病也會遺傳。

恰好那時發生姑姑捅死姑父的事情,姑姑當時歇斯底裡的指著覃老爺子,怒罵覃家,像是為了詛咒覃家,她最後轉過身看著他,罵他小變態。

他忽然相信,這種偏執瘋癲甚至是變態的基因真的會遺傳。他偶爾也會產生陰暗的念頭,想著與覃家,與這世界同歸於儘。

他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,不明白活著的意義。

生活如此不堪疲憊,麻木無趣,堅持的方向在哪兒?

他感受不到陽光,感受不到快樂,僅僅在這個世界上呼吸著,就已經讓他無比痛苦。覃家似乎感受到他的問題,一直在給他看心理醫生,但是無濟於事。

他們將他當作小孩子,跟他聊天,努力哄他開心,想要打開他的心扉,可卻不知道不是他的心鎖住了,而是他的心本來就是一株陰暗角落裡的桫欏。

他一直以為這株桫欏最後的結局,是在潮濕的環境中慢慢腐朽,變成一堆泥土,直到遇見了夏辰。

他第一次在校園裡看到夏辰,視野□□場綠圍網格子割成無數個小方塊,穿著藍白色運動服的少年在一群人中尤為顯眼,纖長的四肢、靈活的動作以及臉上充滿朝氣的笑容。

他從不知道有人可以笑得這麼開心,甚至有點沒心沒肺的,視線不受控製盯住夏辰,看到夏辰打贏籃球賽後,朝宋彧的方向眨了一眼。

而宋彧恰好就站在他眼前的位置,所以有那麼一刻,他以為夏辰在朝自己眨眼,心跳停頓了一瞬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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