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28_聯姻後我成了大佬的白月光_思兔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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聯姻後我成了大佬的白月光!

昏暗的角落中,隻剩下急促的呼吸聲。

沈時驍帶著鮮少流露的無助,將腦袋埋在他的頸前,汲取著屬於他的溫度。

良久,他嗓音微啞“稚稚…”

夏稚反摟著他,用手臂一下一下順著他的後背,“不要難過,我會一直陪著你的。”

“謝謝你。”

宴會散去,兩人乘車回家。

這件事讓本就少言的沈時驍變得更加沉默,一直到二樓樓梯口,他才簡單的說了句晚安。

傭人們自然察覺到沈時驍今天心情欠佳,隻是在一樓遠遠觀望,待沈時驍進屋後才問夏稚,晚飯還要不要準備。

夏稚搖搖頭,盯著沈時驍的臥室門很久,才悄然離開。

今天微博熱搜主角無疑是夏稚,麵試時流利的六國口語介紹國家文化,徹底扭轉了公眾評價,許多主流媒體配合轉發視頻,讓他在不同的年齡層段都有了一些知名度。

打開手機,裡麵有許多來自影視城朋友的祝賀和問候。

夏稚點開一一回複。

“沒有沒有,我媽媽和我先生口語都很棒,我耳濡目染。”

“謝謝你的祝賀,嘿嘿。”

“我會努力的!”

很幸運,他的媽媽是外交官,從小便教他這些外語,無形之中替他積累了許多寶貴的財富。

他有點小驕傲。

已經晚上十一點,夏稚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。

他很擔心沈時驍。

今天林陌口中的話既然不是空穴來風,那就證明沈時驍的身上確實藏著許多秘密。

關於他父親的事,雖然不知道具體情況,但骨親分離,一定令沈時驍很傷心。

他不會想不開吧?

有點心疼,思來想去,夏稚套上從某寶買來的連體小熊睡衣,悄悄來到沈時驍房間門口。

這種可愛睡衣他有許多,當時參加某寶服裝廣告模特麵試,商家贈送的。

雖然有點幼稚,但丟了浪費,夏稚便一直留著。

小熊尾巴短短的一截,微微垂在身後。夏稚戴著睡衣帽子,腦袋上的兩隻熊耳朵圓潤可愛。

敲門聲響起,屋內傳來聲音“進。”

夏稚扒著門沿,隻露出一隻熊腿,妖嬈地擺動。

沈時驍今晚沒有工作,回來後始終坐在窗台前,窗戶半開著,吹了很久的涼風。

他父親的事情,已經很久沒有人和他提起了。

不得不承認,今天林陌的話,再次擾亂了他壓抑許久的愧疚和自責。

看見那隻熊腿,沈時驍原本寂廖的眼神,多了一絲漣漪。

夏稚抖抖熊腿,邁著小碎步跑進屋,最後翹著屁股輕輕擺動尾巴,比著剪刀手定格在那裡。

“沈先生,吃蜂蜜嗎?新掏的哦。”

沈時驍關上窗戶,朝著他問“哪裡掏的蜂蜜?”

夏稚從口袋裡掏出幾顆蜂蜜味道的奶糖,笑嗬嗬道“當然是從樹林的蜂巢中偷來的。”

儘管知道夏稚在表演,沈時驍卻依然配合著他,“偷東西不道德。”

夏稚摸著兩隻熊耳朵“熊就要有熊樣,熊不講道德。”

沈時驍終於笑了笑,伸出手掌心“那謝謝你的蜂蜜。”

蜂蜜奶糖很甜,他小心翼翼地剝開糖紙,含在嘴裡。

一股奶香味在口中蔓延。

他的心情居然真的好了一點。

夏稚湊過來,揚著頭在沈時驍嘴前聞了聞“甜嗎?”

沈時驍掐著他的熊耳朵“沒有你甜。”

想調戲卻被調戲,夏稚頓時偃旗息鼓,不好意思地收回身子。

真會說情話,跟誰學的!

張牙舞爪jg。

算啦算啦,以後情話隻跟他說就可以啦。

夜色漸深,他們坐在沙發上,有一句沒一句的聊天。

夏稚很照顧他,聊天的話題都是圍繞著沈時驍感興趣的點,並時不時關注著他的情緒,生怕他不開心。

沈時驍自然也注意到了。

手掌托著夏稚的下巴,輕柔地捏了捏,他問“想知道林陌口中那些關於我的事嗎?”

夏稚用下巴蹭著他的手心,甜甜一笑“如果和我分享能讓你心情不那麼沉重,我樂意當一個傾聽者。”

沈時驍垂著眼眸,輕輕點著頭。

“從小,我的父親對我要求很嚴格,在我不到十歲時,彆的孩子每天無憂無慮,而我卻在學習各種各樣的名流交際、各項技能。我媽媽曾經和我說過,我父親是為了我好,我明白。所以在他扼殺了各種他認為‘沒有用’的興趣愛好後,我並沒有埋怨他,或者不理解他,而是在學會慢慢接受。可直到有一次,那時候我才五年級,我從路邊撿了一隻小貓帶回家,我找醫生給它治病,經常陪著它玩,它幾乎成為了我唯一的朋友。我父親認為我玩物喪誌,直接把它扔掉。在我知道這件事時,小貓已經在外麵凍死了。從那以後,我便和我父親有了隔閡。高中畢業後,我不願意在家麵對他,經常和朋友們一起玩一些極限運動遊戲,他很反對,因為他覺得危險,並且無法再控製我,掌握我的人生。一天,我和我朋友約好要去深潛,我父親知道後堅決反對,開著車在後麵追我。”

聽到這裡,夏稚的心中有一抹不太好的預感,沈時驍的聲音也帶上一絲輕顫和後悔。

“那天,我父親因車速太快,出了車禍,搶救無效後死亡。我不能原諒我自己,在父親死後的第三個月,患上了心理疾病,整夜失眠暴躁,伴有幻想症。直到有一天,傭人告訴我,那隻小貓並不是我父親扔掉的,而是因為我忘記關窗戶,它自己爬出去摔死,父親怕我傷心,才撒了慌。當我知道的那一刻,我徹底崩潰了。病情反複兩年,都沒有治好。最後我媽在友人的介紹下,把我送去了法國的醫院治療,同時也以交換生的身份,在法國的學校讀書。”

“後來的事情,你也知道。和你聯姻之前,我一直在國外。林陌他們家是法國當地的華人企業,和我是同班同學。我們早就不對付,他聽說了我病情的事情後,故意找茬,和我發生過衝突,不過都沒討到好處罷了。”

聽完這一切,夏稚心裡湧著說不出的酸澀和心疼。

那可是將近三年病痛的折磨。

最愛的人因為自己意外死亡,就好像最重的枷鎖一般,桎梏著心神,永遠背負著罪惡感。

提起林陌,夏稚氣得不輕。

沈時驍好不容易治愈回國,林陌居然舊事重提,這不是故意刺激他嗎?

氣呼呼地拍著沈時驍的後背安撫,夏稚道“你相信輪回嗎?”

沈時驍眼眸黯然“不知道。”

夏稚說“我曾經在佛經上讀到一段話。他們說逝者本該輪回,但因家人的執念,無法輪回飽受煎熬。你夢到過伯父嗎?”

沈時驍“沒有。”

夏稚“明天我陪你去趟墓園,把你想說的話都告訴伯父吧?”

沈時驍思索很久,答應下來。

他在法國能治愈心理疾病,一方麵是藥物控製,一方麵是認識了sur,有了生存的希望。

可sur並不知道他父親的事。這件事就像沈時驍無法言說的惡,不敢心愛的人知曉,怕這份惡置於陽光之下時,其他的東西也消失了。

他害怕失去。

治療他的心理醫生曾幫他催眠,試圖緩解,但屢次失敗,最終在沈母的要求下,對沈時驍深度催眠,把這件事封在心底。

但今天由於林陌的刺激,那份久經封存掩埋的愧疚,再次滋生。

當晚,是沈時驍先睡著的。

夏稚沒有離開他的房間,始終在床邊陪著他。

夜裡,沈時驍夢魘,出了不少的冷汗。夏稚連忙替他擦汗安撫。

第二天,夏稚推掉通告,陪沈時驍去了一趟墓園。

沈父的墓前很乾淨,擺放著新鮮的花束,應該經常有人探望。

自從沈時驍父親去世,他從來沒有來過。這束花是他提前買下花店50年的訂單,每三天送一束。

饒是如此思念,他卻從來沒有親自看望過他爸爸。

沈母理解他,每年清明節從不在他麵前提這件事。平時聚會,家裡的親戚也從不當著沈時驍的麵提他的父親。

夏稚輕輕蹲下,把剛買的花束放在墓碑前,小聲說“伯父,我叫夏稚,今天我和他來看看您。”

沈時驍站在墓碑前,眸中帶著絲絲血色,眼眶微紅。

夏稚站起來,牽著沈時驍的手,抬頭凝視著他,良久,語氣輕快道“伯父,不出意外,我和時驍哥就快成為真的合法伴侶,我以後會好好照顧他的。”

“時驍哥有些話想對您說。”

說完,夏稚向遠處走去,乖巧地蹲在一旁空地,給沈時驍一點私人時間。

他肯定有許多私密的話,要和他的父親說。

今天天氣不錯,夏稚蜷縮著身體,躲在羽絨服裡愜意地眯起眼睛。

希望經過今天,沈時驍的人生能如同今天的日光一樣,再也沒有黑暗。

嗚嗚嗚!加油啊!

約莫過了半個小時,夏稚才走過去,沈時驍早已站在墓前微微哽咽,泣不成聲。

夏稚沒有說話,而是拉住他冰涼的手,用力搓了搓,最後放進自己的羽絨服裡,抬著明亮的眼眸望著他。

不要難過了,都過去了好不好?

沈時驍同樣看著他“我們回去把,我的話已經說完了。”

當晚,沈時驍做了一個夢。

夢見了他的父親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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