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55_聯姻後我成了大佬的白月光_思兔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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聯姻後我成了大佬的白月光!

孟家的會客廳寂靜無聲,所有賓客不約而同向後退了幾步,眼裡透著震驚。

白越和方庭羽見沈時驍動怒的的模樣,怕他失手犯錯,上前拍著他的肩膀安撫,“先去醫院吧,他的事稍後再算賬。”

沈時驍厭惡地看著孟子衿,隨後冷冰冰收回視線,快步開車離開。

方庭羽並不清楚孟子衿究竟哪裡惹到沈時驍,但能讓沈時驍如此沒有風度翻臉,多半和夏稚有關。

白越打量著狼狽的孟子衿,低著頭告訴方庭羽“聽說,當年夏稚出車禍,時驍滿法國都沒找到他,可能和孟子衿有關。”

方庭羽眼神閃過一絲詫異,看著孟子衿的眼神多了幾分耐人尋味。

“那為什麼他看起來,反而一副受害者的樣子。”

“嗐,博取同情心吧。”

醫院的走廊裡,孟家所有的人都焦急地在門外等候。

夏稚坐在椅子上,垂著腦袋,神色歉意。

如果不是他,外婆也不會受驚暈倒。

走廊的儘頭傳來急促的腳步聲,沈時驍拎著餐飯,朝大家走來。

“先吃些飯吧。”

孟子馳朝著他點頭“謝謝。”

沈時驍端著夏稚喜歡吃的蟹黃包,遞給他一雙筷子,坐在他身邊。

溫聲說“餓不餓?先吃點?”

夏稚緩緩搖頭“不餓。”

孟子馳坐到他的另一側,附和道“先吃點吧,放心,奶奶沒事。”

夏稚接過餐盒,緩緩問道“今天在你辦公室,我還有問題沒有問你。當年,我媽媽為什麼離開了孟家?”

孟實聞聲看向夏稚,雙手抱著臂,轉身背對著他。

孟子馳低聲說“當時家裡很窮,爺爺和奶奶獨自到上海打拚,實在承擔不了兩個孩子的撫養,便暫時把姑姑過繼給親戚,雙方約定幾年後,等孟家沒有那麼捉襟見肘時,再把姑姑接回來。可是那親戚離婚,女方帶著姑姑偷渡到國外,從此再也沒有音信。”

沈時驍聽著他講時,略帶擔心的看著夏稚,眼神中帶著些許複雜。

夏稚輕輕開口“既然養不起,為什麼要生我媽媽。既然生了,為什麼說丟就丟。如果非要丟一個,為什麼丟我媽媽?”

這段話雖然很平靜,但句句誅心。

孟子馳略微心疼地看著他,想伸手安撫夏稚,卻又停在空中,緩緩收回。

“所以爺爺和奶奶一直很愧疚,想找到姑姑,補償她。”

孟實背對著夏稚“我知道,這件事對你媽媽很不公平,當初我爸臨終前,最後一句話,喊的是妹妹的名字。孟家有30的股份是留給你媽媽的,現在把那些股份給你吧。”

夏稚抬起頭時,眼眶泛紅。

“這就是補償嗎?”

孟實慚愧“我們孟家,也會多加照顧你。”

這時,病房裡終於傳來動靜。

護士說“大家可以進來了,病人醒了。”

幾人走進病房,孟實和醫生在旁邊小聲討論病情,夏稚和孟子馳圍在床邊,看著孟奶奶。

孟奶奶睜開眼睛,第一句話就是喊夏稚媽媽的名字。當她看清夏稚的麵龐後,剛才的記憶慢慢浮現,接著是徹骨的痛。

孟子馳坐在床上,不停地安慰孟奶奶,夏稚靜靜地站在床邊,慢慢低下頭。

孟奶奶朝夏稚伸出手,“孩子,讓外婆看看你。”

夏稚行動帶著片刻遲疑,緩慢上前走了兩步,握住孟奶奶的手。

孟奶奶瞬間老淚縱橫,不停地拍著他的手心,哽咽著“還好,外婆找到你了,以後我們家可以團聚了。”

夏稚輕輕點頭,沉默不語。

孟奶奶今晚受到驚嚇,一時傷心欲絕才產生昏厥,醫生說並無大礙,可以回家修養。

孟實本想讓孟奶奶在醫院治療幾天,但孟奶奶不習慣住在外麵,堅決要求要回孟家。

醫院門口,孟奶奶拉著夏稚的手,說“今天和奶奶回家去睡行嗎?”

夏稚搖頭“我明天還有通告,會吵到您,就先和驍哥回家了。”

孟奶奶看向沈時驍,眼神中帶著不舍和失落,叮囑“回家路上注意安全。”

夏稚點點頭,坐上沈時驍的車。

沈時驍並沒有急於上車,反而待孟奶奶上車後,把孟實叫住。

他把名單的事情,和孟子衿的所作所為大致告訴孟實後,極為嚴肅地說“我不管夏稚現在和孟子衿是什麼關係,一天後我要看見孟家處理這件事的態度,如果你們接著縱容他包庇他,我親自來教訓他。”

孟實聽完這件事,很沒有臉麵。

黑著臉應了一聲,鑽進汽車。

今晚有些涼,上車後孟實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,披在孟奶奶身上。

孟奶奶半垂著疲憊地眼簾,喃喃道“小稚…是不是怪我?”

孟子馳在另一旁摟著她“您彆多想,他明天真的有事,您身體又不舒服,他怕打擾您。”

孟奶奶問他“小稚,是不是知道當年我們…把他小昕過繼給親戚的事了?”

孟子馳沉默不語。

孟奶奶眼眶發熱,“這是我們造的孽,誰都不怪,隻怪我們自己。”

孟實歎息,“您彆擔心,我們是一家人,有著血緣關係,這是改變不了的。”

孟奶奶失落地點點頭,抹了一把眼淚。

三人回到孟家後,發現孟子衿就坐在沙發上,頂著哭成核桃的眼睛,手裡握著一把軍刀。

孟子馳嚇壞了,趕忙跑過去奪過軍刀,嗬斥道“你瘋了是嗎?還嫌家裡不夠亂?”

孟實連忙把孟奶奶扶上樓,隨後快步走下來,衝著孟子衿甩了一個耳光。

孟子馳下意識護著他“爸!有話好好說,您彆動手。”

孟實嚴厲地嚷他“誰讓你自作主張直接告訴你奶奶,夏稚和她沒有血緣關係的?就算我們開始說好,要偽造鑒定聲明,可聲明出來了麼?你這麼急切告訴奶奶這件事,目的是什麼?”

孟子衿捂著嘴角的血,小聲說“我覺得快出來了,奶奶總是問我結果,我便告訴了她。”

孟實氣得不輕,繼續質問“那大學名單的事是怎麼回事?為什麼你哥哥整理好的名單,經過你的手後,夏稚就讀的大學消失了?”

孟子衿啜泣“我不知道,可能漏了。”

“漏掉了?”孟實被氣笑了,“你覺得你這個理由,我們能相信嗎?”

孟子衿沒有說話。

“爸,您上去吧,我和子衿聊聊。”孟子馳待孟實上樓後,看著孟子衿,“你是不是喜歡時驍?不然我想不通你為何在當初針對sur。”

孟子衿的右側臉頰,完全腫脹起來,嘴角的血向外逸著,滿臉淚痕。

孟子馳歎口氣“你知不知道,你的這種行為,差點斷送了兩人的愛情?我到現在都不敢相信,我的弟弟是如此詭計多端的人。”

孟子衿顫著肩膀,緩緩起身蹲下,半跪在孟子馳腿旁,“哥,我特彆喜歡時驍哥。不然我也不會因為時驍哥去法國治病,千裡迢迢去法國找你。”

“所以你早就知道sur的身份了?”

“嗯,我偷偷跟著他幾次,知道他就讀的大學,但是其他的事,我不清楚。我一時糊塗,以為夏稚不見了,時驍哥就會喜歡我,我才做了傻事。”

孟子衿輕輕拽著孟子馳的褲子,哭得非常厲害,“哥,對不起。”

“你要說對不起的對象,不是我,是sur。”孟子馳蹲下,把他扶起來,“明天我和你一起去找時驍和夏稚,做錯了事,就要承擔。”

“好。”孟子衿輕輕點頭。

孟子馳終究是心疼了,打量著他嘴邊的傷口,拿來冰袋和藥膏,替他消腫。

孟子衿目光可憐,抱著孟子馳的手臂,叫了一聲哥。

與此同時,夏稚已經獨自在浴室呆了很久。

沈時驍站在浴室外麵,喚了他兩次,夏稚隻是簡單地說自己想泡澡,需要多呆一會兒。

可過了一個小時,浴室仍然沒有動靜。

沈時驍這次急了,用鑰匙打開浴室的門,拿著一套睡袍走進去。

浴室裡水汽很重,夏稚泡在浴缸中,聽見異響連忙回頭。

此刻,他的眼睛布滿血絲,氤氳著霧氣,回頭的一刹那間,臉上的難過與糾結暴露無疑。

沈時驍走到浴缸旁邊,蹲下看著他“怎麼泡這麼久的澡?”

夏稚避開他的視線,小聲說“我在舔傷口。”

“都結婚了,還獨自舔傷口?那要我這個老公,有什麼用?”沈時驍拉著他的手,讓他坐起來,“泡太久的澡對身體不好,我們回屋。”

夏稚怏怏地應了一聲,從水裡出來時,像一隻熟透的紅蝦,被沈時驍裹上浴袍,從浴室中抱出去。

床上,沈時驍讓他坐在自己身上,低著頭逗他“可以舔傷口了,從哪裡開始?”

夏稚撇撇嘴“這個笑話好冷。”

沈時驍額頭觸碰著他的臉頰,低聲問“有什麼不高興的,跟我說說,總比悶在心裡好。”

夏稚小聲咕嘟“我就是有點鑽牛角尖。”

“怪外婆和外公把媽媽拋棄?”

“嗯。”

“那我們現階段可以不原諒他們,繼續過我們的生活。”沈時驍握住他的手指,輕輕親了一口,“自己開心最重要,等你什麼時候可以慢慢接受他們,再以家人的身份相處就好。”

夏稚“我還以為,你會勸我,原諒他們。”

“不會。”沈時驍親了下他的唇角,喃喃說道“我隻是,不希望你不開心。”

夏稚摟住他,將下巴放在他的脖頸,使勁蹭了蹭。

夜已經很深了,沈時驍剛把夏稚哄睡著,手機接受到了一條老方發來的短信。

“沈總。那串電話號碼雖然早就被注銷,但我通過公司的內部係統,找到了當年實名的人。他叫ak,法國本地人。”

沈時驍鬆開夏稚,替他蓋好被子,去陽台給老方打了通電話。

“這個人的身份信息查了嗎?”

“查了,和夏稚可以說毫無關係,家庭成員全部從事正經工作,檔案乾淨,近幾年沒有大病或者金融糾紛。”

沈時驍凝視著夜色“那,這個人為什麼要害夏稚?”

老方低吟“他和夏稚唯一的關聯,大概就是他認識孟子衿,孟子衿認識夏稚。”

“孟子衿?”沈時驍猛地抓住圍欄。

老方說“他和孟子衿,是同班同學,兼舍友。”

沈時驍“還有其他有用的信息嗎?”

老方回“目前沒有,接下來的一步,就是去找ak,問清楚號碼的事。不過在調取一些當年車禍的事時,可能需要家屬在場,您方便來一趟嗎?”

沈時驍“方便。”

掛下電話,他在陽台站了許久。

孟子衿當年可以瞞住夏稚的學校,說明他對夏稚的敵意很深。

那麼他是怎麼快他一步知道夏稚的真實身份的呢?

如果他真的和夏稚的車禍有關,那麼…

沈時驍頭疼得厲害,抵在陽台的圍欄處,緊閉雙目。

如果他猜想的都成立,是不是代表夏稚的車禍有很大一部分責任,在他的身上?

如果不是因為他,孟子衿或許不會對夏稚下手。

沈時驍陷入巨大的自責之中,頭疼欲裂。

第二天,夏稚醒來時,旁邊已經沒了沈時驍的蹤影。

下樓後,他發現餐桌上早就準備好豐盛的早餐,而沈時驍正端著一盤燒麥朝他走來。

他問“怎麼親手做早飯,不多睡一會兒?”

沈時驍回“我做的,或許能讓你心情好一些。”

夏稚小跑著抱住他“謝謝老公。”

沈時驍吻向他的頭發,“快吃吧。”

兩人吃早飯時,沈時驍說出了他要去法國的原因,夏稚聽完渾身冒冷汗,脊背發直。

“也就是說,車禍的幕後推手,可能和孟子衿有關?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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