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文東看了眼身旁的老者,忍不住道:“翁老,陰屍門真的建造在這座山脈嗎?”
翁老咧嘴一笑:“是不是感覺很不可思議?”
徐文東笑了笑:“的確有點不可思議,但很多時候,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。”
他之前聽飛燕說過,幽冥絕脈乃是靈幽國最為凶險之地,曆年來也有很多人進入其中曆練,尋找機緣。
也都有些小小的機緣。
就連皇室每隔千年也會派人進入其中。
但誰能想到,陰屍門就建造在這裡?
漫步了一段曲折蜿蜒的路程後,翁老駐足於一座外表滄桑、幾近坍塌的山洞之前。
這山洞外表平凡無奇,仿佛隻是歲月遺忘的一隅。
然而,徐文東卻敏銳地捕捉到空氣中細微而神秘的陣法漣漪,若非他在陣法上的造詣驚人,普通人是斷然也無法發現的。
下一刻,翁老緩緩伸出手掌、掌心之中憑空浮現出一枚血色欲滴的令牌、其上紋路繁複,透露出古老的氣息。
他閉目凝神,體內真氣如江河奔騰,洶湧澎湃地注入那枚令牌之中。
瞬間,令牌仿佛被喚醒的古老神器,綻放出耀眼而深邃的暗紅光芒,將周遭的昏暗一掃而空。
與此同時,那座看似平凡無奇的破敗山洞,竟也仿佛響應著某種古老的召喚,其內部深處進發出一道微弱卻堅定的血光,如同沉睡的巨龍睜開了眼眸。
隨著血光的蔓延,洞口處逐漸凝聚起一層朦朧而堅韌的結界,它如同守護古老秘密的屏障,既神秘又莊嚴,將外界的一切窺探與侵擾隔絕在外。
“走吧!”翁老收起令牌,深吸一口氣,毅然決然帶著徐文東進入了結界內。
一步跨過,仿佛穿越了時空的界限,眼前豁然開朗卻又瞬間被一股濃鬱至極的陰氣所籠罩。
這陰氣,不似外界那般遊離不定,而是如同實質般沉重,壓得人幾乎喘不過氣來。
映入眼簾的,是一座古老而蒼涼的墓地,它靜靜地躺在幽暗的光影之中,仿佛是自遠古時代便遺留下來的遺跡。
墓碑林立,錯落有致,每一塊都刻滿了歲月的痕跡,有的已風化得模糊不清,有的則依舊保留著清晰可辨的紋路,記錄著過往的輝煌與哀愁。
墓地之中,陰風陣陣,吹拂過每一寸土地,帶來一陣陣刺骨的寒意。
四周的草木似乎也被這股陰氣所侵蝕,枯黃萎靡,毫無生機。
偶爾,一陣風吹過,帶動著枯枝敗葉發出沙沙的聲響,更添幾分淒涼與蕭瑟。
而在墓地儘頭則是一座座陡峭的石壁,石壁上有著無數個開鑿的石洞,裡麵擺放著一口口的棺材。
而在那些棺材中,徐文東能夠感受到人類的氣息。
很明顯,陰屍門的弟子都生活在那些棺材中。
就在這時。
一道憤怒的聲音響徹天穹:“翁鶴,你未經允許,便擅自返回宗門,該當何罪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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