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半晌沒回話,溫蟬伸手揉了揉自己被撞疼的鼻子。
小聲吐槽道“你彆裝了,昨晚那張鑰匙卡不是你給我的嗎?”
溫蟬從不覺得自己的運氣有那麼好,尤其是這種情況下,沒有哪個玩家第一天就能拿到鑰匙出去。
除非有所謂的nc幫忙。
秦寂就是個很好的例子。
他昨晚殺了那麼多怪物,一把鑰匙都沒有。
她猜,第一晚的怪物裡根本就沒有鑰匙。
她歐氣爆棚出了一把,八成概率是駱延丟給她的。
不知道他是出於什麼目的,可能是想讓她早點離開,也可能是給她埋了個陷阱。
溫蟬覺得後者的概率大一些,畢竟昨晚所有玩家在住進鎮民家之後,幾乎都遭到了鎮民的報複。
但她當時拿到鑰匙後並沒有著急去找出路,從而躲過一劫。
駱延“……”
他心虛的重新蹬起自行車,假裝沒聽到溫蟬的話。
溫蟬繼續說道“你鑰匙卡都給我了,不告訴我從哪兒離開,這跟拉屎拉一半有什麼區彆?”
駱延還是不語。
他昨晚是想在溫蟬拿著鑰匙卡去找出路的時候,偷偷跟著她的。
結果半路跑出來個池安和,溫蟬壓根沒出去。
現在,他不太想讓她離開了。
她又給自己買東西,又給自己做飯吃,還給他梳辮子,教他騎自行車。
他喜歡有人對他這麼好。
雖然她有點奇怪。
也不知道喜歡摸他肚子是什麼奇怪的愛好,但她要是願意留下來,他可以給她摸的!
他堅信,隻要他什麼也不說,溫蟬就什麼也不會知道。
“那個廢棄的教堂是不是有問題?”溫蟬忽然問道。
駱延“!”
下一秒,溫蟬放在他衣服裡的手摸到了他的胸口,“你心跳加快了,果然有問題。是出口嗎?”
“不要去那裡!”
駱延又是一個急刹車,一把抓住溫蟬作亂的手,呼吸急促道“那裡很危險。”
“陷阱啊……”溫蟬把頭伸到前麵,歪著腦袋看他,“所以昨天晚上咬我一次不夠,你還想讓我拿到鑰匙後,找到教堂去殺掉我,我得罪你了?”
昨晚她要是拿到鑰匙後就去找出口,大概率也會被廢棄的教堂吸引,以為那裡是出口,畢竟那個地方太詭異了。
在這種恐怖遊戲裡,越詭異的地方越有問題,這就是遊戲定律。
駱延垂眸看著她好奇的模樣,眼尾微微泛紅,有些愧疚的低聲道“對不起……”
“所以我真得罪你了?什麼時候?你不喜歡自來熟嗎?”溫蟬是真覺得奇怪。
隻有得罪鎮民,鎮民才會對玩家起殺心。
溫蟬感覺自己昨天跟駱延相處的還算愉快,沒想到對方居然不是這麼想的。
駱延移開目光,委屈道“你把我的食物丟了。”
他的食物沒了,自然要找人補上!
溫蟬“……”
她無奈的歎了一口氣,不該指望一個傻子會有什麼正經理由。
那堆散發著腥臭味道的肉,她看著是真沒食欲。
駱延不知道她歎氣是什麼意思,連忙解釋道“我要是餓久了會發狂的……”
“其實一點小事都容易成為激怒鎮民們的一個理由。”
“就像隔壁黃月季大道的陳嬸兒,非常討厭彆人摘她的花。今天晚上會比昨天還危險,你……你先彆走好不好?等過幾天安全一點再說?”
也隻是再說,走是不可能讓她走的。
溫蟬憐愛地揉了揉他的腦袋,忽然想到什麼似的,瞳孔震驚,“什麼?!那朵被摘下來的黃月季不是在我們家嗎!你摘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