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不是特彆喜歡糕點之類的甜食,要吃那邊的燒板栗嗎?走吧。”趙錯與長姐下了馬車後,在街上逛了一圈,一出門就想給身邊人買東西吃的他指著不遠處的店麵說道。
“我們不是才用過膳嗎?怎麼又要吃,不許。”賞心白了他一眼。她臉上的紅暈到現在還沒消下去呢如果可以,她其實想回去沐浴更衣的,方才被這人抱了一路
“吃點零嘴也沒關係呀,聽我的,一會我可以剝給您吃。”趙公爺伸手摟住了她的腰肢。
“真是貪嘴。”趙賞心小聲說道。她話音未落又紅了臉。趙賊貪吃的一麵總會表現在檢查她身上的鱗紋時。
“我們一會再去成衣店看一下,淮南國的衣裳與北方還是不同的,有點兒南疆部落的風格。”趙錯就是帶她出來玩的,所以也不會有什麼計劃,想到什麼能讓她開心的就去做。
“聽你的就是了”趙大小姐低頭看了眼自己腰上的手。她想讓這個壞東西鬆手,可是內心深處又在享受這一刻,不想反抗。
二人就在淮南城中的鬨市逛了半天,小公爺還給安樂也選了幾件自己很有興趣的衣裳,為此受了長姐好幾個白眼。
“我現在要去軍營一趟,您就在暗中盯著我吧,暫時不要現身。”趙賊在天色將暗的時候才準備辦正事。
他坐上馬車去了城中的軍營,這一次突襲檢閱倒是沒有發現什麼大問題,南軍可是精銳。
大將軍辦事還是認真的,仔細在軍中觀察了許久,指出了幾個小問題,主要是關心士卒的吃穿衣用,畢竟天冷。
“趙大將軍!這是京中送來的密令,太後娘娘讓您親自拆開漆封。”趙錯入夜回到王宮時收到了東宮的信。
他迫不及待地撕開信封,低頭看了眼,好一會後出了口氣。信是照太後親筆,簡短的字跡中隻說了一件事,她派遣的兩名舉火者明日就到。
“終於來了,兩天後龍族若是再敢動手,定要讓他們也痛一次。”趙小公爺麵露厲色。
他又將信紙翻到了背麵。一道他所熟悉的鮮紅唇印刺入他眼中。
“嵐姐姐也真是的,都不知道給我寫點兒情話,每次都隻有一個吻。”趙賊嘴上雖然在抱怨,不過嘴角卻已經翹了起來,壞女人每次給他信件都會附上一個吻。
她不是喜歡在紙上柔情蜜意的女子,雖說如此,他也還是會每次都在信上訴說思戀。
就快要當上父親的他在印著唇印的紙張上寫上了好長的回複。
“安兒還有煥兒,你們都要好好的啊,等我打完這一仗。”趙錯小聲自語。
“給。”他又抬頭看向了低頭等候的秘衛。
“你將密令送回東宮,還有什麼要彙報的嗎?對了”趙公爺眯起了眼睛,他可沒有忘了自己的繼子,太子楚治。
大虞太子可是已經遇刺好幾天沒有消息了。這事不是他在負責所以也不知道進展。
“太子殿下可有消息?”
“大將軍。”東宮秘衛不徐不疾地說道。
“太後娘娘說了,您若是問起此事,屬下就轉告聖諭。”
“至尊有話與我說?”趙賊站了起來。女魔頭的口諭就是聖旨。他接旨還是要做個樣子出來的。
“娘娘說的是安心。”
“還有嗎?”趙錯愣了一下。
“卑職要傳的諭旨就是這二字。”
“好了,你辦差去吧,不要耽誤了正事。”趙小公爺頷首,語氣溫和地將人請了出去,然後在書桌前坐下。
“嵐姐姐讓我放心,這意思是楚治沒事?太子遇刺的事也在她的掌控之中”他想到這兒也鬆了口氣,自己的義子沒事就好,免得皇後殿下在孕期承受失子之痛。
“壞女人真是可惡,好多事都不與我說,這次回京非教訓她不可。”趙賊有點兒不高興地放了一句狠話。
不過這話他也就隻是說一下而已。向來都是他被女魔頭踩在腳下。
“先休息吧”他走出書房向著安樂的寢宮而去。小巫女是乖孩子,對他說的話是不論好壞都遵從,聽話的穿上了他今天買回來衣裳。
大惡人很滿意,不過偏殿中的賞心就隻能捂著耳朵了,好在惡賊今夜沒有襲擊她的意思了。
“錯兒總算是安分了,若是再敢過來,我非趕他出去不可。”趙賞心側躺在榻上輕聲自語。
她莫名有點兒失落了為什麼不來呀?
“錯見過二位大人。”趙錯在翌日見到了抵臨淮南王城的兩位舉火者。都是熟人,首先是實力最讓他認可的禦天監大祭酒,另外一位就是熏山書院的隋聖人。
他如今雖然勢傾天下,但是見了人族聖境還是不能失禮的,畢竟他們才是大虞真正的底氣。
“一路辛苦大祭酒大人還有隋聖了,晚輩慚愧,恐怕今晚就要請你們與我再走一趟。”趙公爺這個時候也已經恨下心。
他家長姐現在可以感知到龍族舉行儀式的方位。今夜不管他們是否動手,他都要直接打過去了,絕不容許賞心再受到傷害。
今晚若是碰上了,就先打一場聖戰,然後按部就班地陸續調集二十萬大軍碾壓過去!
趙賊從來不喜歡先禮後兵,這次也是一樣的,他要揍再打。
“此番一定功成!”南疆腹地的一條河此時被兩岸的火光照亮。夜幕低垂,一眾龍族再次重整旗鼓,錯落有序地立在岸邊。
太子時旭也站在河邊,他身旁是龍首人身的青王,他們此時皆是麵露期待。
“這一次,那位殿下會徹底醒來,回歸我族。”青王以篤定的語氣說道。
“哼。”龍族太子狂喜後又咬緊牙關。
“趙錯!殿下複蘇之後,第一個殺的就是你。”他一想起前幾日的場景就感覺痛到臉呼吸也變得艱難。
龍族最古老尊貴的殿下竟然被趙賊玷汙了。趙錯這幾天也是肆無忌憚地占有她吧?
“可以開始了。”青王輕出了口氣的說道。河水兩岸立時亮起了千百道銘!
然而就在這時,他麵露驚恐地抬頭望去,仿佛要使大地陸沉的四道洶湧氣息壓了下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