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虞執刑官,開局拷問妖女未婚妻!
“你意欲何為?”
趙錯麵沉如水地轉過身看去。
沒有人希望自己清閒的沐浴時光受到打擾。
更何況,驚擾他的不速之客還是生死大敵,妖庭的長公主。
“我之前不是說過嗎?還回來見你的,若還是讓你受驚的話我道歉。”
伯鸞半夏不緊不慢的道,她那比藍天更藍的明豔豎童與趙王爺的視線對在了一塊兒,浴桶中水霧升騰。
趙大將軍目光陰沉,即使妖女美得令人讚歎失神,可他沒有興致去欣賞那一些燦爛銀發。
如果可以他想將這個可恨的女賊關到皇宮的地牢去調校。
“我與你有什麼可談的嗎?”
趙錯冷聲質問。
他以放鬆的姿態靠坐在浴桶中。
這個妖女真是不知廉恥,竟然在他沐浴的時候闖進來,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裡。
“妖庭就要對大虞用兵了,我這裡有你想知道的情報,不想聽嗎?”
伯鸞半夏邁著輕緩的步子向他走近。
她的舉止很是優雅,像是閒庭信步一般從容,自然的貓步又顯出了嫵媚。
小公爺緊張了,不自覺地握緊了還在水中的拳頭,眼前這位妖庭長公主可是極端危險。
“站住!你說這明顯無法取信於人的話是何意,不會真的以為會有人相信你透露出的所謂妖庭機密吧?”
趙大將軍寒聲喝道,妖女會給他不利於妖族的消息?這事不管怎麼想都不可能。
“我說了我們是可以合作的。”
伯鸞半夏輕聲說道。
她慢步走到了一旁小木椅前。
長公主殿下是有著嚴重的潔癖的,自顧自的取出一張軟墊放在座椅上麵,這才願意坐下。
“我不要聽你說!我要我覺得,你最好現在就離開大虞領地。”
趙錯毫不猶豫的說道。
所謂合作是建立在有著相連的利益的情況下。
他可沒有看到自己與妖女有什麼地方是能夠共贏的。
“冠王殿下真是個固執己見的人呢,你真的不聽我的話嗎?北三府的固北府會在今後五日內被我族鐵蹄踏碎。”
伯鸞半夏歪著小腦袋看著他,一向給人種寧靜的壓迫感的臉蛋兒上竟了流露出了一絲可愛,當然趙王爺隻覺可惡。
“是嗎?汝等大可一試,看是我朝將軍得勝歸來,你族妖蠻全軍覆沒。拭目以待。”
趙大將軍對她的話是一個字也不信。
他懷疑這是妖族的疑兵之計。
此獠就是來混淆視聽的。
“兩日之後,我族大軍將會跨過凍河,從泰陽關而出奪取固北府。”
長公主殿下直截了當的說道,趙錯的臉色更加沉重,他是不信這話,但是隻要聽到了,難免就會受影響。
“我朝五十萬北軍鎮守邊疆,你等有能耐就來吧,下場隻會如同那五萬被我剿滅的犯境騎兵。”
趙錯依然是對她的話語表示抗拒。
“真話果然很難讓人相信。”
妖女像是有了什麼新的感悟一般頷首。
“你話說完了?離去吧,不要再來見我了。”
趙王爺毫不客氣地揮手說道,他故意甩出去了幾滴水珠,向著伯鸞半夏打去。
她頓時擰起了眉頭,撒向她的水瞬間汽化,湯沐閣中的溫度都變低了。
這潔癖,難怪當初的新婚夜被他吻住灌酒時,她會出離憤怒。
“你一定很納悶我為什麼要給你通風報信吧?”
長公主殿下收斂了臉上的輕鬆寫意。
“不。”
趙大將軍搖了下頭。
“可以理解,你們無非是想乾擾我對局勢的判斷,這一點我是可以理解的。”
“沒錯,你不明白我為什麼幫你也是正常的,但是就目前而言我們有著共同的利益。”
兩人各說各的,妖女也無視了他的話,開始自說自話。
“我們都希望妖庭此番南下失利。”
“你要聽下自己說的什麼話嗎?”
趙錯挑眉。
伯鸞半夏希望妖族南伐失敗?
這個心機深沉的惡女在那天清晨可不是這麼說的!
“勝利與失敗,隻要換個角度來看就都不是壞事,許多時候是需要以退為進的。”
長公主殿下語氣輕緩溫和,不過她似是而非的話也顯得這合作的誠意並不是那麼足,連應有的坦誠相待都沒有。
“妖庭在兵事上的頹敗,對你有什麼好處嗎?你不妨把話說得再明白些。”
趙公爺從容不迫的說道。
“我希望妖庭中的某個存在失勢。”
妖女終於直言不諱,趙大將軍頓時愕然,然後失笑一聲。
“貴國的內鬥竟然到了如斯地步?就連你這個長公主,都要用通敵的方式打擊異己?”
趙錯表現出了足夠的驚詫,不過他心裡對伯鸞半夏的話是不相信的,妖庭內部的情況他多少知道些許。
自從那個伯鸞喘熾登位,妖族中所有不同的聲音都被壓了下去,成了妖帝的一言堂。
他們應該不可能還有如此激烈的黨爭。
“這隻是我想讓你幫我辦的那件事的第一步。”
妖女對他的話並不在意,繼續表明態度,想要取得他的信任。
“我知道了,你先回去吧,我或許會朝著你所希望的方向做出決定。”
小公爺沉吟片刻後,心裡對她的話雖然仍然無法相信,但又覺得加強泰陽關的防務也無妨。
“趙大將軍,在我的目的達成之前,我們的合作是可以持續下去的。”
伯鸞半夏對他露出了一抹好似太陽照開重雲的淺笑。
“話說完了就走吧。”
趙錯不置可否。
“冠王殿下當初可是一口一個’夫人‘地叫我……”
長公主殿下看向他的眼神忽然帶上了一絲嘲弄玩味。
“此時此刻,你我的態度似乎與彼時彼刻逆轉了,有趣。”
“怎麼,你這妖女不是不想記起那天晚上的事嗎?為何自揭傷疤。”
趙大將軍神色自若地反唇相譏。
“囿於過去是不理性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