畫如意!
聽到這話,秦盛鄴臉色一下陰沉,沉默了。
秦畫心下鄙夷,又瞪秦輝,冷道“二哥哥,剛才這奴婢說的不錯,你很金貴,因為你全身上下,從內至外,都是母親用了真金白銀堆出來的,彆為了一個奴婢,讓母親的金銀打了水漂。”
秦輝窩火,冷哼一聲,理直氣壯強嘴,“我是秦家的次子,難道不該嗎?”
雖然早就見識過秦輝的德性,可閉門學習三年還是這樣,秦畫也驚詫地連連咂舌,“真是伏虎無犬子,連厚顏無恥也一脈相承,做妹妹的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。”
秦輝氣得咬牙,一雙鼠目泛著怨毒,“你少陰陽怪氣,我告訴你,你今日種種,他日我若得勢,定一一奉還。”
“二哥哥,你威脅我啊?”
秦畫故作一臉驚訝,遂,神情一冷,“那妹妹我定不擇手段,斷了二哥哥所有得勢之路。”
說完,就揚聲吩咐,“雙喜,吩咐下去,葉氏不配秦府當家主母,若有人扶正葉氏,府中所有身契在我手裡的奴才,膽敢去榮盛正院、壽喜堂、清輝苑和荷塘曉月伺候的,直接發賣;再給各大管事知會一聲,打今兒起,府上所有開支,尋老爺即可!”
雙喜應是,立刻去執行。
回神的靈瓏也連忙過來扶著秦畫,“姑娘,奴婢送您回幽蘭苑吧!”
秦畫點頭,無視渣爹等人,咬牙忍著腿部傳來的刺痛,依舊保持著優雅,離開迎暉堂。
葉氏和秦輝齊齊傻眼,都看著秦盛鄴。
“孽障!”
秦盛鄴氣得跺腳,朝著幽蘭苑破口大罵,一流詞兒,不帶臟字。
“爹,你彆罵了!”
秦輝氣惱地打斷秦盛鄴的怒罵,著急說道“那死丫頭要是連我那點微薄的銀子也斷了,今年秋闈……”
“輝哥兒,彆說了。”
葉氏連忙嗬斥了兒子,扶著秦盛鄴,“老爺,要不扶正的事緩緩,等輝兒秋闈後再說?”
秦盛鄴頭痛,側頭看了看葉氏,若非這女人的爹是當今丞相,若非他們步步緊逼,他又怎會再度跟女兒撕破臉啊!
“不這樣還能怎樣?”
秦盛鄴揉了揉太陽穴,無力地說道“要不,你再跟嶽父說一下?”
葉氏心涼半截,當年她還是葉家不起眼的庶女,又不受嫡母待見,她擔心錯過好姻緣,才瞄上春闈的仕子。
可那年春闈的三甲,狀元和探花皆是京城名貴,彆說正妻,就算妾室,也輪不到她這三品尚書家的庶女,又聽父親說他的好,無奈才選了他。
在父親宴請他的時候,下藥與他先有了首尾,卻不想他早有妻兒,還寧死不休妻。
她有苦難言,得知他正妻是低賤的商戶女,她才忍下怨氣,為他出謀劃策,讓他哄著白氏,先幫父親鋪路,也讓她在葉家有了臉麵,等父親高升後,她就用父親的權勢,讓他扶正她。
哪知白氏這賤人,寧死不答應,還被氣死了。
當時她喜不自勝,可沒想到白氏生的小蹄子比白氏更剛烈,害得她多年謀劃打了水漂不說,還挨了三十大板子,被柳氏那狐媚子笑話多年,連山貨苗氏也背地裡笑話她。
為此還連累父親被皇上訓斥,罷了三月朝會,罰奉半年,嫡母一怒之下,不許她回娘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