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還指望這才春日宴為自己謀一門好親事了,這下全泡湯了。
整個茶室的氣氛冷到了冰點,秦箬有些害怕,伸手拽了拽秦畫的裙擺,“三姐姐,我們都是姐妹,打斷骨頭還連著筋了,左右爹爹想讓我們一起去春日宴露個臉,你就讓四姐姐和五姐姐去嘛!”
“我家小六就是心善!”
秦畫緩緩坐到長木茶桌上,抬手輕柔的撫摸著秦箬的小臉,“你彆擔心什麼,有三姐在,不管什麼夫婿,你隻要看上了,姐姐便送上紅妝十裡,就算用錢也把他砸給你,所以你不用為了誰委屈自己。”
秦娟一聽這話,心裡都酸出水了,可如今她想變換風向也是不可能,畢竟祖母才是這個家的掌舵人,囁喏著開口,“三姐,自古女子婚姻,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你這話說得有點過了。”
“春日宴,我就這麼說。”
秦畫一點不在意,收回手,半眯著眸子,瞟了秦娟一眼,“五妹妹,女人這一生,就兩次投胎,你第一次投錯了,第二次可的謹慎;雖然嫡庶隻是一字之差,可卻是天地之彆,我從不小瞧任何人,可彆人也彆想小瞧我。”
屋裡就秦畫一個嫡女,她們都是庶女,秦娟不敢造反,秦箬不想造反,隻剩一個心比天高的主。
秦蓉隻覺得無比諷刺,冷笑一聲,“是啊,一字之差,可也得看上不上得了台麵。”
“哦,這麼說四妹妹是覺得我這個長姐上不得台麵了?”秦畫一副虛心求教的看著她,笑得意味聲長。
“難道不是嗎?”
秦蓉笑了,麵露鄙夷,“你馬上都十七歲了,可就算是老姑娘,也不能因為嫁不出去,就當眾勾引人吧?如今又是送豪禮,又為彆人舉辦春日宴,也就是低賤的商戶才做得出這種,我們雖然是庶女,但也絕對做不出這種下賤的事。”
“你說得對!”
秦畫點頭讚同,還看著秦娟和秦箬,“五妹妹和六妹妹也這麼認為?”
秦箬搖頭如搗蒜,“三姐,不是的,我娘說了,隻要自己喜歡,就可以努力去爭取,感情麵前,沒有貴賤。”
“切,秦淮妖豔歌姬所出,果然放蕩不羈。”秦蓉罵著,翻了一個白眼,這個蠢貨,要不是因為父親喊她一起來,她絕對不想多跟她說一句話。
“四姐姐,我姨娘是良妾,才不是……嗚嗚……我姨娘不是秦淮歌姬。”秦箬受到不小的傷害,紅著眼,委屈的落淚。
“你姨娘就是好東西了?”秦畫反問一句,冷笑道“貶低彆人,就能抬高你自己了嗎?你當自己是多金貴啊?”
“哼,我需要貶低她嗎?”秦蓉不屑的說著,高傲的揚起頭,“她姨娘本來就是秦淮歌姬,而我娘乃是丞相之女,葉家也是高門貴族,這是不爭的事實。”
秦箬怒了,淚流滿麵的指著秦蓉,“左右都是妾,你我都是庶女,誰能高誰多少?”
“你……”秦蓉怒不可遏,“我是你長姐,你竟敢目無尊長?”
“你是長姐,那我是什麼?”
秦畫笑問一句,確定這些死丫頭一點沒變,也沒了興致,抬手揉了揉眉心,“四妹妹,我累了,不想跟你爭論,想去西山春日宴,就說句人話,不去就滾回院子去。”
“秦畫,我……”
“四姐,彆說了!”秦娟連忙拉著秦蓉,賠笑的看著秦畫,“三姐姐,一榮俱榮,一損俱損,我們都是秦家姑娘啊!”
“五妹妹果然通透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