頓了頓,抬手掩唇,話鋒一轉,“呀,我都忘記了,如今秦府有當家主母了,以後輪不到我做主了。”
說完,秦畫福了福身子,愧疚道“葉相,真是抱歉啊!你想要的東西,以後怕是都沒有了,畢竟母親說了,以後秦府所有的支出,都由父親和家族來,不用再消耗我的嫁妝,以及白家的銀錢。”
果然如他所料,一旦曉蓮成為平妻,白家就會斷了支持,如此他也不怕秦盛鄴那個膽小鬼不找他了。
“你母親去了三年,你父親也該努力養家。”
葉相完全沒把秦畫這指桑罵槐的話當一回事,還語重心長道“白家照顧秦家至今,已經仁至義儘了,換了老夫的女兒要是這麼憋屈的死了,老夫都能殺人,哪裡還會管啊!”
“是啊,到底我外祖父仁慈!”
秦畫附和一句,還左右看了看,“葉相這麼快就要走嗎?眼看就要午食了,不留下用些嗎?你老放心,小女很懂得尊老愛幼,你老若留下,一定準備豐富的宴席。”
葉丞相算是見識了秦畫這牙尖嘴利的本事,也明白女兒為何鬥不過了。
“宴無好宴,何必勉強自己了?”
葉相揚起黑白相間的一簇眉,“小丫頭,不管是前廳還是後宅,成王敗寇本是理所當然,你何必因為老夫的女兒,就怨毒老夫了?”
“葉相,這話可是冤枉小女了。”
秦畫委屈巴巴地眨了眨杏眸,溢出無辜的眼神,“小女可是敬佩你老的,還一直想著有機會向你老討教一二棋藝,怎麼會怨毒了?”
“是嗎?”葉相狐笑了,見秦畫連連點頭,心下佩服她的忍耐力,仰頭大笑,“不及,老夫三日後還回來,到時候再與你手談一局。”
“小女一定恭候大駕!”
秦畫微微俯首,做好了相送的姿勢,用事實證明她剛才說的話,沒有一句是真的,擺明了戲弄他的意思。
“小東西,膽子不小啊!”
葉相還是第一次被一個小丫頭藐視,莫名多了一絲征服欲,可想著今日來的目的,到底隱忍了下去,帶著滿身溢出的陰鬱,離開了。
望著葉相離去的背影,秦畫微微拽緊粉拳,老家夥,你且瞪著,很快本姑娘就送你去給原身母女陪葬,了卻這最後的遺願……
“乖孫,我的乖孫啊!”
秦畫剛想先去香蘭院換衣服,就聽到驚天動地,響如洪鐘的聲音,忍不住蹙眉,這個老不死的,三年過去了,這精神依舊這麼好啊!
她一抬頭,就見一個精神抖擻,矮胖的小老頭,頭戴白虎皮帽,身穿青布棉衣,外罩一件白虎皮馬甲,那馬甲都快到他的小腿肚了,一溜煙就衝了進來,好似土行孫,土遁到她跟前一樣。
“我的小祖宗,才一年不見,你怎麼越來越蠢了啊?”
瞧著他哭嚎著,還老淚縱橫,嘴裡卻沒有一句好話,秦畫就氣得嘴角抽搐,恨不得上前咬他兩口……
這就是寵‘她’入骨的外祖父,西南首富白鏡,在西南跺跺腳,都能震三震。
不管是朝廷官員,邊疆大吏,還是江湖俠客草莽,那都得給他白鏡三分薄麵,此刻,在她床前,哭得跟個孩子一樣……
“阿翁,你要是嫌棄我,正好我也累了,就把白家商號還給你唄!”
秦畫淡漠的回懟,還義憤填膺又道“彆一天到晚嫌棄個沒完,還壓榨著我,這樣的你令人很討厭!”
“壓榨個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