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盛鄴說著,伸手拉著傅香茗到軟塌邊坐下,將頭靠在傅香茗的肩上,“夫人可願幫為夫打聽一下?”
“本想著看破不說破,但看著老爺為難,妾身於心不忍……”
“夫人知道皇上的意圖?”
“是老爺身在局中,妾身旁觀者,所以看得出。”
“夫人,你可彆取笑為夫了,趕緊說說,這是怎麼回事?”
“縱觀大乾二百多年的權治,其實也不難猜。”
傅香茗習慣秦盛鄴的膩歪,溫柔道“權,雖然表麵都是皇家的,可如今皇家的權勢,卻都在氏家的手裡,皇上表麵答應分權,且說的是皇權,可皇上哪有什麼權給氏家分?雙刃劍反過來,皇上何嘗不是分的氏家之權了。”
一語驚醒夢中人。
“啊!我知道了。”
秦盛鄴立刻起身,直直地看著傅香茗,隨即捧著傅香茗的臉,吧唧親了一口,“不愧是我的夫人。”
“你……”
傅香茗有些無語,紅著臉嬌嗔,“還有人在了!”
秦盛鄴反應過來,瞧著一個個隨身伺候的人都紅了臉彆過頭,嘖了一聲,“一個個沒眼力見的東西,都下去!”
眾人立刻散去,秦盛鄴頓時沒了顧忌,直接將傅香茗撲倒,“夫人,這次去西北我不打算帶人,希望你彆生氣。”
“府中的中饋需要我,我明白的,老爺彆擔心,就是府中孩子的婚事叫人頭疼,你可有什麼想法?”
“哎,老大沒回來,弄得一順溜都不好辦。”
秦盛鄴也是頭疼,頓時沒了力氣,趴在傅香茗的懷裡,嘀咕著,“要不就先彆管哥兒們的婚事,把姑娘們嫁出去再說吧。”
“我也是這麼想的,但是畫畫的婚事……”
“畫畫的婚事馬上就要下來了,估計還是皇上賜婚,所以你彆擔心了。”
“啊?”傅香茗有些吃驚,“難不成鎮北侯願意了?”
他娘的,那小崽子從七年前就瞄著他的女兒了,能平安娶到他的女兒,其中還利用了老不死的,他敢不答應嗎?
“哎,畫畫是個抓錢的能手,皇上絕對不會允許她嫁到氏家裡,可要成為皇子的王妃什麼,我又不太願意,故而這是最好的結局吧!”
“也對,畢竟鎮北侯是皇上自己栽培出來的侯爺。”
“要是那小子再進一步,八公就能亂了。”
秦盛鄴沒想到自己的一語成讖,不過這是後話。
第二天,全府的人都忙碌了起來,挑選著明日去曲江的人。
雖然也有人今日就出發去曲江安排的,可秦家的檔次還夠不上,故而隻能明日天不亮出發,趕在辰時到曲江。
秦畫就不明白了,內皇城也有內河,為何非要趕一百多裡路去曲江賽龍舟,勞民傷財就算了,一點意義都沒有。
可入鄉隨俗,她不接受也得接受。
得知秦畫不能去,葉氏就要人,還是當著秦盛鄴和秦老太太的麵,非要幽蘭苑弄兩個大丫頭給秦蓉。
傅香茗也是無語,放下銀箸,“二妹妹,畫畫是嫡長女,又收了傷,如果這時候調走她的人,我們都去曲江,她一個人怎麼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