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言,蘇澈好奇不已,“說來聽聽。”
秦畫有些無奈,但想想蘇澈與明宸的關係,也沒什麼可怕的,便將她接近蘇澈的事,以及這契約婚約的事說了。
蘇澈聽完,嘴角忍不住抽搐,所以他老大愛慕了個寂寞,到如今隻是……
可怎麼覺得如此開心了?
“噗,哈哈……”
蘇澈再也忍不住了,大笑出聲,笑了好一會,一邊擦著笑出的淚,一邊道歉,“鄉君,不好意思啊,知道你送那麼多稀世珍寶,這次還送出千年的野山參,我實在沒想到你與如意會是這樣的關係。”
“我也是被裕王逼得沒辦法了。”
秦畫雖然有些無語,但也沒管蘇澈的嘲笑,抬手托著下顎,有些無奈,“雖然很多東西都是為了彌補,可這次他因為我受了重傷,我也很是愧疚,可又不能去看他,隻能送一些東西去彌補啊!”
哎呀,真是太有趣了,一個明明是自願的,一個卻……
蘇澈覺得發現了新鮮有趣的事,咳嗽一聲,“肯定是因為你啊,就他那樣的惡人,隻要他不願意,沒有人能傷到他。”
“其實就算嫁到平陽伯府,也不見得有誰能傷到我。”
秦畫這話一出,蘇澈搖頭咂嘴,“你真是小看氏家的後宅了。”
說著,將明家這些年如何控製小門小戶媳婦的事說了,還說一下蘇家控製兒媳的事,最後無奈歎氣,“雖然基本是權勢控製,但也有像明家和蘇家這樣用藥的,為此太醫院也是世家必爭之地。”
秦畫聽完,深惡痛絕,還有些不解,“可太醫院不是蘇家一家獨大嗎?”
“那是在皇家那裡,但實際卻不是這樣。”
蘇澈搖頭,又說起太醫院的分布,“醫藥不分家,可皇族卻將這兩樣分家了,我們蘇家掌醫,藥卻被其他氏家掌控,最典型的就是鎮國公家,他們基本掌控了西南所有的藥材,連禦貢都是秦家……”
頓了頓,狐笑了,“雖然鄉君與秦氏本家沒啥關係,可多少有點吧,畢竟白家生意多少也得秦氏本家點頭。”
秦畫倒是不反駁,但秦氏本家在西南還鬥不過白家,這點她很清楚,雖然外祖父不屑與秦氏本家爭鬥,但若動手,秦家在外祖父手裡連三個回合都過不了。
“也許吧!”秦畫模棱兩可地回了一句,笑了笑,“但這都與我們沒關係不是嗎?”
“你不是要開醫館嗎?難不成四麵八方的藥材你都能弄到?”
聞言,秦畫揚起一抹自信的笑,“這點你就不用擔心了,我自然能解決。”
這些事外祖父早就說過了,她才買下了西山,在城南的莊子修暖房,也慢慢開始培育,甚至在西南買山種植,她是那種絕對不會因為原材料被人要挾。
蘇澈覺得自己說了一個寂寞,也就不再說這事,詢問起李淼母子的事。
秦畫用現在的思維,覺得蘇澈有權利了解,便講起喵兒這些年的生活,甚至不惜說起李淼不管兒子的事,說道最後,秦畫哽咽了,“李淼是孤兒,不懂家是什麼,更不知道如何撫養孩子,你也彆怪她。”
蘇澈抬手捂著臉,苦笑道“她比我好多了,我連喵兒的存在都不知道……”
說著,哽咽了後話,他覺得自己前麵的想法很渾蛋,有些無法麵對秦畫,猛地起身,“鄉君,我知道喵兒可能沒法接受我,但我還是想跟他說什麼對不起,隻是這話我現在說不出口,勞煩鄉君替我跟喵兒說聲對不起。”
“你為什麼不跟我說?”
李天一紅著眼,衝著蘭亭內的蘇澈咆哮,“你憑什麼斷定我的想法?你了解我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