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都知道她小氣,我怎麼會分給你啊!”白鏡麻利將酒壇子抱著,招呼巴江,“去,給這小子取一壇玉春釀。”
“果然一脈相承。”
明宸鄙夷一眼,就要上手去搶。
“喂,臭小子,尊老啊!”
“我就是個渾蛋,怎麼會做這種好事。”
“果然是對牛彈琴。”
白鏡雖然生氣,還是將巴江的酒碗推到明宸麵前,“你喝了,你巴叔就沒得喝。”
“總需要有個人看著點,畢竟在京城地界。”明宸笑嘻嘻的說著,端起酒碗喝了一口,衝著巴江咧嘴一笑,“巴叔,辛苦了。”
巴江翻了一白眼,這一老一少聚在一起,他壓根就沒想留在這裡,就怕一會不知道幫誰好。
“你們隨意!”
巴江丟下四個字,起身就出了主院,溜達到院子外,招呼莊頭去喝茶了。
而屋子內,白鏡與明宸推杯換盞幾個來回後,從開始的心平氣和,到後來的麵紅耳赤,最後連隔案都掀翻了,不過半個時辰,一老一少就打起來了。
巴江早就猜到了,就算莊頭詢問需不要去勸勸,巴江都搖頭,“還是管著外麵進來的人吧!”
“可這麼打下去也不是個辦法?”莊頭很是為難。
巴江聳了聳肩,“放心,不出一盞茶的功夫,老少一定消停。”
莊頭笑了,“巴爺倒是了解得透徹啊!”
“習慣了。”巴江有些無奈吐槽,還說道“如果這會兒姑娘在,估計還會搖旗呐喊吧!”
“果然厲害的人,性格都很古怪啊!”
莊頭除了感歎,再也接不上話了。
巴江回頭看了一眼,也是時候揭露十年前的恩怨了,畢竟沒有必要再隱瞞下去了。
正好,院子裡也消停了,白鏡氣喘籲籲地大笑兩聲,來到廊下,一屁股坐下,“小子,當年你爹的死因很簡單,擋了氏家的發財之路,故而才被氏家聯手殺害。”
明宸不解,“我爹征戰四方,都不與氏家和皇權掛鉤,怎麼就……”
“因為他成了二皇子的師父,二皇帝那時候正好寵二皇子。”
白鏡打斷明宸的猜測,笑了笑,“氏家養犬,本來就很執著,可整個皇族那些龍崽子的母親,除了皇後的手段高明,且願意為氏家所用,其他的龍崽子的母妃沒有一個願意的。
特彆是二皇子的母妃出生名門氏家,且是清流,又與墨家本家交好,再得了你父親,文武臣都是最好的,你覺得皇後能容忍嗎?”
明宸早就猜到了,隻是苦於沒有證據,“我雖然猜到了,可我想不通,明明二皇子不是當皇帝的料,父親為何要站出來。”
白鏡深深地歎了一口氣,“他是自願的。”
“什……什麼?”
明宸震驚雙目圓睜,脫口驚呼,“不可能。”
“沒有什麼不可能!”白鏡一臉幽怨,“那時候的氏家最開始瞄準的是皇帝,恰好被我知道了,我透露給你父親,而你父親為了保住摯友,隻能出此下招。”
說著,哽咽了半晌,才道“皇帝為此愧疚不已,甚至覺得如果可以,他願意交出性命,隻是老天沒能遂了他的心願,損了摯友,還賠上了兒子和女婿。”
“為什麼?為什麼?”明宸不肯相信這個事實,咆哮著,“我父親怎麼會……”
“忠臣的心!”
白鏡感歎一句,抬手拍拍暴躁的明宸,“小子,皇帝為何保著你和你的家人,就是因為愧疚,當然也是因為覺得自己無能,想要證明點什麼。”
“難道我這些年尋仇都是白費功夫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