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意如意知我郎君!
興王爺再一次被激怒,從衣架旁抄過外衫將她從水中裹起直接將她扛回了寢殿。路上嵐心拚命掙紮怒罵,其他下人更是回避不敢露麵,進了東廂房,覓夏等人早就嚇得紛紛退了出去。
走近內閣,興王爺一把將嵐心扔在床榻上,還不等她有其他反應,興王爺就已經欺身壓了上來,他身上寒氣尤重,怒火正旺,此刻貼著她的身子,胸中的怒氣直欲燒穿他的胸膛,他盯著嵐心一字一字道“從今往後,我不許你再見賀長明,聽見沒有?”
嵐心唇舌相譏“那你也彆再去見林菀兒!”
興王爺不理,隻是擰緊她的下巴惡狠狠道“聽見沒有?!”
嵐心也不知哪裡來的勇氣,她依舊倔強道“你現如今拿什麼身份命令我,王爺?還是夫君?你有拿我當過真正的妻子看待嗎?!”
興王爺怒火漸退,望著她的眼睛,視線緩緩下移在她美妙的軀體上,接著咬牙切齒道“我這就讓你做我真正的妻子。”說罷上前吻住了她的唇舌,嵐心被他的舉動徹底嚇到,掙紮著扭動身子,慌亂喊著“……你禽獸!你給我鬆開!”
興王爺一邊吻著她,一邊去拉扯她死死攥住的被角,嘴裡冷冷道“他才是禽獸。”
嵐心害怕極了,手上的力道也快消失,她隻好帶著哭腔道“我們隻是喝酒,我讓他給我講了你們曾經的往事,我們除了喝酒說話,其他什麼也沒有,也不可能有。”
可興王爺還是將手滑到了她的腰身,嵐心身子一緊,最後連被角也被興王爺掀開,她終於哭出聲來求饒;“賀長興,你彆這麼對我,我求你,我們絕不能以這種方式……求求你。”
聽到她的哭腔,興王爺終於停下手中的動作,他也被自己嚇了一跳,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,他隻知道一想到嵐心和賀長明單獨待了一夜他就幾欲瘋掉。阿嵐是他的,是他一個人的。他有些不敢去看嵐心的眼睛,隻是輕柔地將半褪的衣衫重新給她拉上,接著將臉埋在她的脖頸間喘氣,聽她嗚咽低泣。過了半晌,嵐心止住了哭聲,隻是低聲抽噎後,他才重新抬起頭去看她,隻見她緊閉雙眼,滿臉都是淚水,兩隻手在胸前緊緊攥成拳頭,身體更是止不住的發抖。他不敢再看,隻能將一旁的絨被扯過給她蓋上,接著伸出手指替她拭去眼淚,啞聲道“阿嵐,對不起。”見她始終不肯睜眼,他便起身失魂落魄離開。
那之後,嵐心一連十幾日都不曾再見過興王爺,對她而言,不見是最好的局麵。一直到一個月後,嵐心才堪堪從這件事的陰影中走出來。杏兒她們也再不勸著她多跟興王爺相處,有了上回的場麵,她們心裡也很是害怕,同時不知兩人如今是什麼情況,更不敢貿然勸說。
一個月後,興王爺突然又像往常那般,日日給嵐心帶起小吃來。早上是玉宴樓的醬肉包,晚上便是各種街邊小吃,隻是送去的東西嵐心一次都沒動過。這次興王爺又如往常般讓常樂去送吃的,見他回來後忙問“怎樣,吃了嗎?”
常樂搖頭“沒有,都分給下人吃了。”
翌日,王爺又問“王妃吃了嗎?”
常樂依舊搖頭“沒有,還是分給下人了。”
一連半月過去,興王爺每晚都問,一日不落。終於有一日,常樂興衝衝回來道“吃了吃了!這回吃了!”
興王爺立馬丟下了手中的書問“吃了哪個?”
“荷葉糯米雞。”
“好,那明日接著買。”
“是!”
三日後,“這回吃了嗎?”
“吃了,不過……”
“不過什麼?”
“不過王妃說了,下回換著花樣再買,這個荷葉糯米雞都吃膩了。”
興王爺忍不住笑的像個孩子一般,“好說好說。”